“明天见,晚安。”
苏棠习惯性道了句晚安,对着塞维尔挥了挥手,就关上了房门,在一片黑暗中,那盏草编灯笼的光芒更亮了。
“晚……安?”塞维尔呢喃念出了这两个字,虽然不明白具体是什么意思,但从苏棠的表情可以看出,应该是代表祝福的词语。
“晚安?”
他嘴里念叨着这两个字,余光瞥见了攀爬在房柱上的银色小虫,嘴里啧了一声,拈起那银色小虫,轻轻一甩。
小虫呈流线型被掷飞了老远。
而后一条蜈蚣顺着塞维尔脚底攀爬上了他的手腕,随后乖巧的躺在了他的掌心,他将蜈蚣放在了房柱上,步伐明显轻快的离开了。
忽然有了些感觉,还以为是发生异动的卡瑞特睁眼,他眉头紧皱细细感应了下后,鼻息明显厚重了些。
“这混蛋!”
好在塞维尔还是知道些分寸的,没有直接将那条小虫弄死。
那条小虫上附着了卡瑞特的精神念力,消耗掉了要隔个几天才能重新凝练一条出来。
…………
“哦,我亲爱的小希尔,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总是无精打采的?”
漂亮的棕发女人走到了希尔面前,虽然她身上还是有些瑕疵,可在这个世界已经算是漂亮的了。
希尔恢复成兽形,将自己蜷缩在一起,肉眼可见地悲伤失落。
棕发女人是希尔的母亲雅娜,本身是个实力趋近于高阶的净化者,再加上丈夫们的滋润,就算已经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了,仍旧年轻美丽。
丈夫们也是豹族里排得上号的强者。
希尔作为雅娜最小的一个孩子,自然是最受宠的,更别说他还是万中无一的圣血,就更受宠爱了。
花豹垂着耳朵,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雅娜温声开解:“没事的,我亲爱的小希尔,遇见什么麻烦了都可以和母亲说。”
希尔一向外向开朗,会失落成这副样子,雅娜也是极少见的。
“真的吗?”
“当然了我的小希尔。”雅娜给予他鼓励。
“母亲,我……我已经不小了!能不能不要叫我小希尔!”
听到这句话,雅娜作为过来人明白了些许缘由,不由打趣道:“看来我们的小希尔是有喜欢的雌性了?这样子……难不成是被雌性拒绝了?”
希尔的兽脸上露出了一副这都能看出的表情,惊讶地看着自己母亲。
他颓丧着语气:“不,比这更严重。”
“哦?咱们希尔可是部落里有名的天才兽人,会是谁让我们希尔这么难堪?可母亲说说,母亲可得去祭司面前好好说道说道。”
一个部落里,首领是掌管所有兽人战士,祭司则是负责所有净化者。
祭司和祭祀不同,祭祀是掌管族群祈神仪式,可以与神沟通的超然存在,一般是能文识字精神念力出众的人担任。而祭司则不同,一般为女子,为了某些必要仪式也会教授她们文字。
可以理解为祭司是在祈神仪式中负责洒扫打杂的存在。
一般情况下,为了势力的集中,祭司都会是一个部落里最强的净化者,而首领为了笼络权力,则会迎娶祭司,将其牢牢捆绑在一起。
首领也是整个部落里唯一有权利,一妻一夫的存在。
“不是的母亲,呜呜呜呜!我喜欢的雌性被那群可恶的流浪兽人抓住了!”
说到这,希尔开始和雅娜讲起他遇见苏棠的经过,将苏棠吹嘘得犹如神降。
“哦母亲,你是没有亲眼见到,她长得比我见过的所有种族的圣女都要美丽!从我看见她的第一眼,我就深深地被她迷住了!”
希尔回忆着苏棠的模样,豹脸泛红,好在是兽形不太看得出来。
雅娜仔细听完,也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不过她可不信希尔的那套比所有圣女都要美的说辞,只当傻儿子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碰见喜欢的了,怎么看都好看。
听到那雌性被流浪兽人抓走了,雅娜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寄希望于丈夫。
“好了我的小希尔,别难过了,等你父亲狩猎回来我会将这事说与他听的。”
希尔还是很担心苏棠会被流浪兽人虐待,他可听说了,从流浪兽人那逃回来的雌性个个都饿得面黄肌瘦,骨瘦如柴的。
反正就是怎么看怎么可怜。
“可是母亲,我担心她在里面会被流浪兽人们虐待,你知道的,他们有多可恶!”
“是的,我知道。可是希尔,现在的你还太弱了,等你父亲回来咱们再做打算好吗?你现在急也是没用的。你不是说了那个雌性很漂亮吗,既然如此那肯定不会太受苛责。”
希尔沮丧低头:“那好吧母亲。”
不过这可就冤枉流浪兽人了,能从流浪族群中逃出来的雌性都是犟骨头,怎么说都说不听的那种,反正就是怎么折腾怎么来。
弄得流浪兽人们都有些烦了,就借机将她们放了回去,留着也是白费力气,这些人软硬都不吃的,他们也不是真的杀人如麻,就将人给放走了。
结果越传越离谱,就演变成了现在这样,说流浪兽人最喜欢的就是凌辱欺负雌性了。
待雅娜离开,希尔想到了可能在污血族群里遭受折磨的苏棠,想到她正在向自己求救,便鼓足了力气,冲向了训练场。
“母亲说得对,现在的我还是太弱了,我一定要变强,这样才能守护想要守护的雌性!”
“可以的希尔,你可是万中无一的圣血,你一定可以救出她的!”
希尔不断给自己打着气,眸中坚定毅然,他一定要成为像父亲那样的强者!
不,是比父亲更厉害的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