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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新案(1 / 1)


另一边的虞鹤鸣出了医院,便给纪潮生拨去了电话,那边的纪潮生似乎在外面出外勤,接他电话的时候,还在喘着粗气,一边喘,一边说着。

“你他妈打电话怎么这么会挑时候!”

虞鹤鸣挑了挑眉,说着。

“有任务?”

“昂,西八条路,三道口胡同,你要是离得近,就过来帮把手。”

“三分钟。”

话落,虞鹤鸣就挂掉电话,踩了油门。

西八条路,三道口胡同。

黑夜往往能隐瞒很多黑暗邪恶的东西,也能遮住那些满怀欲望人的眼,让他们有勇气做一些他们一直以来想做却又被光明所束缚住的事。

狭窄又黑暗的过道里,光是看着身形和长相并不是个中年人,反而很年轻,他凌乱的脚步声踏破宁静,沉重又凌乱,足以看出此人现在的惊慌,他的鞋上满是泥点子,脸上也是不干不净的胡茬,至于那双不甚浑浊的眼珠里更是惶恐不安。

惶恐不安的原因自然是因为身后穷追不舍的一波便衣警察了,就在他一个闪身串到了另一条胡同的时候,身后追逐的脚步也渐渐远了一些,那个惶恐的身影也没有松下心口的那口气,反而又快速地串到旁边一道更黑的胡同里,才靠在一边的矮墙上从兜里摸出一支烟,塞到嘴里,一边抽,一边往地上吐了一口痰,骂着。

“操,这堆死条子,卖这些玩意的又不止老子自己,死了命地追,累死老子了。”

那男人话音刚落,就感觉到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目光看着那迎面而来的男人身上散发的不一般的气场时,瞳孔下意识地就敛紧了一些,手上也不禁捏紧了指尖的烟头,就这么低着头,用目光死死盯着向着自己走过来的人,脚下则是在地上踩着一块砖头,以便随时捡起来砸过去。

结果,就见那男人眼睛都没有斜一下地从他身前走了过去,接着没等男人一口气松掉,就觉得后脖子一痛,至于结果,自然是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虞鹤鸣看了眼倒在地上的男人,伸脚过去,捻灭一旁闪烁着火光的烟头,对着电话里的男人,悠悠说着。

“报告废物队长,任务完成。”

“卧槽,虞鹤鸣,我日李大坝哟!!!”

而这句话,虞鹤鸣自然是没有给纪潮生反驳的机会,便挂了电话。所以,五分钟后,当纪潮生满头大汗地跑过来,就看见虞鹤鸣倚在墙上十分悠闲地抽着烟,身边蹲着的那个赫然就是刚才跑得十分欢的男人,气得纪潮生上去就给了那男人一脚,恨恨地说着。

“你他妈怎么不跑了,你他妈刚才不是跑得挺欢的吗!!!阿?老子他妈饭都没吃上,就他妈追着你跑了这么多趟街,我他妈还没想抓你,你他妈倒是做贼心虚先交了底,你他妈你他妈地啊!”

这一口一个“他妈”,直接让纪潮生那张因跑而红的脸更是气红了几度,那男人见状,自然不敢多BB,只双手抱着头,低着头的眼睛并没有像是他动作那般老实,静静地听着纪潮生和虞鹤鸣的对话,寻找着再次逃跑的机会,他又不傻,这次是真的闹出了人命,虽然他不是直接凶手,但粉是他卖的,追求责任归根究底不还是他吗!

“你怎么抓到他的?”

“手。”

“我日,虞鹤鸣,你丫能不能说人话!”

虞鹤鸣本想再跟纪潮生调侃几句,但他的耳朵对鞋底摩擦沙地的声音十分敏感,所以,到了嘴边的话就变成了一句低沉的警告。

“你要是觉得你能扛得住再来一脚,你就大胆跑。”

男人闻言,浑身不由颤抖了一下,顿时蹲不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纪潮生则就势拿出手铐铐住了男人的手,又在屁股上补了一脚。

“老子要不是有轻微夜盲,还容得你在老子面前放肆。”

虞鹤鸣看着那瘦弱如柴的男子,淡淡地问了句。

“犯了什么事?”

“零点酒吧下午死了个小姐,死因是吸食春、药过量,那春、药就是他卖的。”

春、药。

虞鹤鸣眸光暗了暗,一拳就挥到了男人的腹部,那男人顿时俯下身子,疼痛呻吟不止,而虞鹤鸣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也把纪潮生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向前一步挡在了男人面前,皱着眉问着。

“你干嘛?”

虞鹤鸣却直接伸手推开纪潮生,大手捏住男人的下巴,沉着嗓子,一字一句地问着。

“卖了多久了?”

“半,半年。”

“还记得卖了多少人吗?”

“这...咳....不,不记得了,少说也有十几个....吧。”

“你卖得那个春、药有没有带迷幻效果的?”

“这....肯定都带啊...不只迷幻...吃了过后不记得的都有....”

虞鹤鸣闻言,眸子眯了眯,双拳因为紧攥摩擦地发出响声,纪潮生看着虞鹤鸣的神色,特别怕他下一秒就一拳秒了这男人,连忙伸手把虞鹤鸣拉到一边,说着。

“那个啥,会警局再说,在这耽误时间干啥,新账旧账我们回去一块算。”

说着,纪潮生就要拉着虞鹤鸣的胳膊离开,却被虞鹤鸣伸手挡开,纪潮生看着虞鹤鸣严肃的神色,眉头皱地更紧,就听见虞鹤鸣说着。

“最后一个问题。”

纪潮生闻言,松开了手,让开了路,让虞鹤鸣走到那男人身前,意味深长却又无比坚定地问着。

“你前几天的客户里有没有一个大学教授,或者是一个穿着说话都十分谨慎讲究的人?”

那男人思忖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虞鹤鸣看着他的眼睛一会儿,判定他没有在撒谎,才移开眼睛,大步向前走着,说了句。

“走吧。”

“等会儿!但是我知道是谁卖了你说那人的药,我要是说了,能不能减刑啊!”

虞鹤鸣闻言,脚步一停,转身冲着那男人勾了勾手指,纪潮生便带着那男人走向虞鹤鸣,就在一步之遥的时候,虞鹤鸣一把抓住那男人的衣领,若不是那件单薄的衬衫,那男人就已经双脚离地地被虞鹤鸣提溜起来了。

恐惧的双眼在眼眶中转动着,满眼都是虞鹤鸣淡薄的笑容,以及一句轻飘飘的嘲讽。

“你以为你在跟谁讨价还价呢,信不信我下一秒就能让你以袭警潜逃的罪名死在这。”

有一种每天都在刀尖上舔血,走在钢丝线上的亡命之徒,看似吃软,实则软硬不吃,而他吃的就是他最害怕的东西,这男人怕死,那虞鹤鸣就用死来作为最好的饵。

那男人眸子不停地闪烁,拼命地点头,又摇头,已然像是要崩溃的模样,纪潮生在一旁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跟虞鹤鸣比起来还是太温柔了,实在是太温柔了!!!

虞鹤鸣松开了抓着男人衣领的手,这一次没再停留也没再受到阻拦地大步向前走着。

在车上的时候,纪潮生怕虞鹤鸣把那男人吓尿,便让虞鹤鸣开车,他和那个男人坐在后座,路上的时候,纪潮生本来想问问虞鹤鸣刚才为什么问那么多,但又想着,如果虞鹤鸣想让他知道自然会告诉他,反之,如果他不想说,那虞鹤鸣也不会说一个字。

毕竟,虞鹤鸣这男人就是这么倔强又可恶。

所以,路上只有沉默,到了警局后,纪潮生便把那男人押到问询室,让他手下同事给他录口供,他则同虞鹤鸣并肩站在监控室里,看着虞鹤鸣严峻的侧脸,问着。

“你刚才问他那么多问题干嘛?”

虞鹤鸣手指点了点桌案,看了眼监控室的摄像头,又看了眼纪潮生,纪潮生秒懂,没有再问下去,目光移到问询室里,看着那男人即便进了问询室,那双带着精光的小眼睛还不住地转着,实在是让他觉得火大,拧紧眉头,大步走进问询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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