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鹤鸣,你这个老东西,真是越。。。”
纪潮生一个白眼才翻了一半,满脸的狰狞在看到那边一站一坐,面色都不怎么好看的人脸上瞬间消失地连渣渣都不剩了,尤其是在看到江南居然红了眼眶,面上也呈现出一种脆弱的神色,纪潮生的脸直接就拉了下来,大步走到虞鹤鸣面前,毫不留情地吼着。
“虞鹤鸣,你他妈要发疯,你就出去疯,死活没人管你,但你冲着南南发什么脾气,你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哥哥,你怎么好意思的呢你!”
虞鹤鸣闻言,眸光一暗,抓住纪潮生的衣领,就把他怼到了旁边的墙壁上,坚毅的薄唇勾起一丝凉薄的笑意,没什么温度地说着。
“心疼了?”
纪潮生被这样的虞鹤鸣弄的有些愣,这丫的鬼附身了?伸手抓过自己的衣领,推了虞鹤鸣一把,不爽地说着。
“废话,那他妈也是我妹子,我能不心疼吗?”
虞鹤鸣闻言,深深地望着纪潮生,那眸子里含着许多的情绪,但纪潮生却一点都看不懂,正当他要开口质问虞鹤鸣的时候,就听见虞鹤鸣说道。
“省省吧,你以为她会在乎吗。”
纪潮生闻言,眸子倏地收紧,虞鹤鸣这话是什么意思?
“潮生哥,我们出去吧。”
江南深吸口气,快步走过来拉住纪潮生的胳膊往外走,走了几步却发现纪潮生被人拉住了,她回眸,望向握在纪潮生胳膊上的另一只手,却见他根本就没看她,而是看着纪潮生问道。
“我现在可以出去了吗?”
纪潮生望望左边的江南,又望望右边的虞鹤鸣,只觉头痛欲裂,只好无奈地说着。
“出去吧,但你别冲动了啊,那一屋子监控,出事了不好弄,你。。。”
然而,纪潮生话都没说完,虞鹤鸣就在听见“出去吧”三个字后走出了房间,留下纪潮生在原地吹胡子瞪眼睛地说着。
“哎嘿,这丫的,他,他今天中邪了吧他!”
江南望着虞鹤鸣的背影,眼里眸光流转,红唇微扬,轻轻说了句“不是中邪,是他叛逆期延后了”,话落,江南也松开握着纪潮生胳膊的手,离开了房间。
最后留下一脸苦大仇深的纪潮生自己在房间里,想着刚才虞鹤鸣奇怪的言行,又品了品江南最后的那句话,不屑地“切”了一声,一边往外走着,一边嘀咕着。
“什么叛逆期延后,我看他分明就是越活越回去了!”
那边的三人各说各话,心情都十分的不怎么样,反倒是留在监控室里看的津津乐道的陈守玉自在多了,从她开始写之后,她最喜欢看的就是这世间百态,越是她没接触过得,越是新奇的,她越是喜欢看,然后把引出她脑洞的地方放进自己的文里,同她的读者们一起欣赏,就比如现在,像是问询室里的这对小混混,不良少男少女的,算是现今社会上屡见不鲜的热点问题了,打打闹闹的从来不当回事,甚至还好意思几个人几十个人打一个人,还嘚瑟地跟不知道怎么地好了,就这幅模样,如果他们长大了,从良了,再想起来过去这些杀马特的日常,绝对有跳河自尽的冲动。
陈守玉的目光在里面的几个嫌疑人身上游移,待看到一个满目羞怯,面上却丝毫不曾畏惧的少女时,眸光不禁微顿,眉头也皱了起来,她也和这案子有关?既然送到了纪潮生这,就一定是刑事案件,也就是说是命案,可这个女孩瘦弱精致,能有什么关系呢?
这么想着,陈守玉目不转睛地透过那层单层玻璃看着审讯室里的情况,眼里满是兴致,摩拳擦掌地,就差一把瓜子和一杯茶了。
这时,陈守玉听见审讯室里的那几个小混混说了些什么,她先是皱起眉头,随后,一巴掌拍在桌上,站了起来,大声说道。
“胡说八道!”
“。。。”
陈守玉身边的警察本来在仔细地做着笔录,看着这无聊的中学生吵架的戏码,被身边这平地一声吼吓了一跳,笔尖好悬没扎到手里,却也不敢发怒,毕竟,陈守玉可是他们纪队的朋友,他们纪队又是纪局的儿子,这样一来,傻子也知道惹不得。
偏偏陈守玉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和言行,伸手指着玻璃上那个不停在巴巴的人的位置,眯着眸子,恶狠狠地说着。
“真是胡说八道,那女孩那么瘦,怎么可能徒手杀死一个比她高比她壮的男孩呢,还买通他们杀人,我呸,他们看悬疑看多了,以为自己有主角光环,别人都是弱智吗!!阿西,气死我了,不是,光天化日地就在这信口胡诌,有没有人管管他们啊!!!”
话落,陈守玉就扭头甩了一记眼刀到旁边的人身上,旁边的警察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勉强扯起笑意,正要想说辞安抚这位愤世嫉俗的女青年,余光就瞄到了审讯室大门被打开,随即走进去的一个人影,就如同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连忙伸手指了指审讯室里面,示意陈守玉看过去。
陈守玉顺着那警察的指尖望了过去,见到虞鹤鸣后,目光先是一滞,随即,脸色比刚才更黑了一些,神色间皆是烦躁。
那警察以为陈守玉不认识虞鹤鸣,不放心虞鹤鸣的实力,不由直起腰板子赞不绝口地说着。
“那是虞队,不是我们公安局的虞队,是龙鳞特种部队的虞队,特种部队听过没?部队里最神秘最有实力的队伍之一,这是他们的头子,也是我们纪队的发小,这才能把他邀到我们局里来,放心吧,虞队轻易不出马,出马绝对一个顶俩!你就坐下瞧好吧。”
陈守玉面无表情地听着他在这吹牛、逼,心里什么感觉都没有,甚至还想笑,要不是他是纪潮生的同事,她还要勉强维持一下自己的淑女形象,她真想挖一挖耳朵,往他脸上弹。
忍了好几忍,陈守玉还是低声嘀咕了一句。
“又不是你爸爸,用得着这么夸吗。”
旁边的警察只听见陈守玉在他旁边嘀咕了一串话,就是没听清是啥,皱眉问着。
“你说什么?”
陈守玉面上的烦躁已经基本淡去,转而肘壁拄在桌面,敷衍地伸手指了指里面,拉着长音说着。
“我说,你不用巴巴了,让我瞻仰一下他的雄姿。”
那警察被噎了一下,也没同陈守玉多计较,只把目光放在虞鹤鸣的身上,要知道虞队今天可谓是气场全开啊,刚才吓唬那几个小混混的几招,好悬没把那几个小屁孩吓尿了,看的他们这个爽,毕竟他们是局子里的人,本来现在就一堆吃瓜群众说警察就是吃软饭的,只会抓小孩,吃软怕硬,但谁又知道他们为了抓一个犯罪分子,整日整夜不睡觉,脚底都磨出大泡,也一直在走,他们真的以为坐在办公室,专靠一通脑洞就能破案啊?
弱智!
警察不再东想西想,注意力集中在虞鹤鸣的身上,因为自从虞鹤鸣走进来之后,审讯室里那些本来还在张牙舞爪的不良少年们气焰明显降了下去,他们靠的什么,无非就是自己未成年,法律规定应当减轻或从轻判决,也就是说,起码不用判死刑。但是具体是什么刑罚,判多少年完全由法官来定夺。而里面那几个虽然是不良少年,却是家境优渥,背景不一般的不良少年,所以,才敢杀了人还这么嚣张!
“我说大叔,你们要抓的杀人犯可就坐在那呢,你不去抓她,把我们几个拘在这是违法的,再不放我们走,等我们出去了,非得找律师告你们一个非法拘禁罪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