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性格,价值观,爱情观,家庭观,各种观都适合自己的,最起码是要可以互相包容,互相理解,而不是动不动就比你还要任性,没有担当,需要女孩子去哄去理解的男孩,这样的都称不上男人。”
“再具体地去说,比如南南你,虽然学历高,人又聪明漂亮,但妈觉得,你本质上还是个孩子,是个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感情,心思又重的孩子,所以,妈觉得你就应该找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他年纪可以比你稍长一些,咱家的家境在这,也不需要他多富足,只要他可以好好的照顾你,把你宠成一个孩子,我就愿意把你交给他,不然,别说门了,窗户都没有,你的男朋友我可得好好把关,要是我不同意,你可不许给我做些出格的事,虽说现在风气不像以前了,但那种事做了吃亏的就是女孩子,听见没?”
江南静静地听着,听到最后,她发现她竟然点不下去那个头,如果,如果蒋薇早一天同她说了这些话,或许昨晚的事都不会发生了,江南垂下眸子,别开了同蒋薇对视的眸子,低声答着。
“恩,我知道了,不过,妈,你不觉得你说的这些条件有一个人很好的符合了吗?”
蒋薇闻言,眸子微睁,似乎在脑子里思考着人选,最后,她想到了一个人,重重地拍了下大腿说道。
“我去!可不是嘛!”
江南眸子微颤,手心也不自觉地攥紧,紧接着就听见蒋薇说着。
“潮生那孩子可不就是挺适合你的嘛!这这这。。。”
江南唇边泛起苦涩,缓缓闭上了眸子,出言打断了蒋薇的话。
“妈,药劲上来了,我想睡一会儿。”
蒋薇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听见了江南的话,忙说着。
“好好,那你好好睡一觉,醒来妈给你做好吃的。”
话落,蒋薇就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江南的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她在自己的房间里绕了好几圈,脑子里总觉得江南刚才的话明显就是有别的意思,再加上她最开始同她说的那些话,让蒋薇基本上可以确定了江南最开始说的那个喜欢的人,那个什么年纪大一些,性格很稳重却很腹黑,明明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却总是忍让别人,职业病,烂好人之类的条件分明就是直戳纪潮生嘛!
江南和纪潮生?有戏!有戏!
一想到这,蒋薇突然有些淡定不起来了,快步走到床头拿起手机,就给虞鹤鸣打电话,她记得纪潮生是没有女朋友的,不过,最好还是和虞鹤鸣确认一下比较好。
电话拨过去,那边一直没有人接,蒋薇以为他是在部队训练呢,刚准备挂电话,就听见话筒那边传来一声低哑的声音。
“妈。”
蒋薇被虞鹤鸣的嗓子吓到,忙问着。
“你这嗓子是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哑成这样啊?”
“没事。”
蒋薇闻言,也没再说什么,只嘱咐了几句后便步入了正题。
“潮生现在有没有女朋友啊?或者是喜欢的人?”
话筒那边静了几秒后,才缓缓说着。
“您问这个干什么。”
“这个,嗨,我跟你实话实说吧,我觉得南南喜欢潮生,就想问问你看潮生有没有喜欢的姑娘,要是没有的话,我好撮合撮合他俩啊,你说他们家世也相配,长相更是郎才女貌的,再加上。。。”
蒋薇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那边的虞鹤鸣发出的一声笑,似乎是冷笑,他距离话筒离得不近,蒋薇并不能很好得听清楚,却把他之后的话听得很清楚。
“省省吧,他俩不可能了。”
话落,虞鹤鸣就挂了电话。留下蒋薇一脸懵逼,为啥不可能了?纪潮生有心上人了?啊?这混小子说话模棱两可的,真是让人难受,蒋薇不由微微撅起嘴,但是嘴撅到一半,眉头又不由蹙了起来,虞鹤鸣刚才在话筒里的声音和语气似乎都不太对啊,尤其是最后一句,那冷声冷气的,要不是她知道他在部队里脾气大,差点就会以为是虞鹤鸣因为自己撮合江南和纪潮生的事生气了。
难管啊,一个个的,真的是!
蒋薇把手里的手机一扔,既然都不服她管,那她还乐得自在呢,插着腰下了楼,去打理她的后花园了。
而虞鹤鸣真的在部队吗?
昨晚都进了医院急诊室,怎么可能在部队里,虞鹤鸣现在正坐在何宏医生的办公桌前,叼着一支没点燃的烟,神色阴沉地坐着。
何宏看着眼前这个接了个电话后,脸色更不好看的虞鹤鸣,不禁摇头笑了笑,想一想,他上次见到虞鹤鸣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似乎还是江南误食春、药被送进医院的那一次,于是,何宏自动地就觉得那个电话或许也是跟江南有关系吧,就不是故意地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问了句。
“我记得南南今年是博士毕业了吧?”
那两个字一出来,虞鹤鸣眸光顿时凛然起来,直直地射进何宏那满含笑意的眼里,把把刀子也不由融化掉,他移开了眸子,没有应声,只说着。
“我昨晚住院的事不要跟我妈说。”
“这是自然,其实你母亲身体很好,比起她,你和南南倒是总来医院,你不知道吧,南南昨晚也在医院挂水了,今早我们串部门查房的时候看到了她的背影,她的腿似乎有些不舒服,走路的姿势不是很自然,你。。。”
“你先忙吧,我回部队了。”
话落,虞鹤鸣就如同一阵风一般地离开了办公室,留下何宏把剩下的话对着空气说完了。
“你还是回去看看吧。唉,这对兄妹还真是奇怪。”
何宏摇了摇头,没再多想,拿起手边的病历开始翻阅。
一夜过后,虞鹤鸣觉得他完全好了,但当刚才何宏不住地提到她的时候,隐隐作痛的胃让他清醒过来,哪那么容易好,他受伤的地方又何止是一个胃。
虞鹤鸣走到走廊一边,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站那把嘴里的烟点燃了,脑袋重重地往墙壁上一磕,钝痛的感觉却也没有让他无比清醒的脑子浑浊起来,他觉得自己现在是从未有过的清醒。
别人嘴里的兄妹情深,蒋薇嘴里的拉郎配,现在的虞鹤鸣,都听不得,那太过讽刺,江南想演,那她就继续演吧,他是不想再装下去了,没有必要。
虞鹤鸣从来都是一张面孔一根筋一股劲,遇上江南后,他有了懦弱,有了妥协,有了不洒脱,但结果换回来的什么都不是,反而到了今天的地步,他恨得更多的是自己,恨以前那个摇摆不定的虞鹤鸣。
深深吸入一口烟后,虞鹤鸣把手里的烟头捻灭,大步走向电梯间,就在虞鹤鸣走到一楼大厅的时候,偶然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女孩身影,待他再看去,却发现人已经没了,便也没放在心上,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