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守玉正码的嗨,里的两个主角爱意也正浓,被人突然这么一质疑,第一感觉不是被吓到,而是皱眉反驳。
“那不然呢,如果不是虞鹤鸣自愿的,江南根本不可能得逞啊,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拗得过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军人,还是一个兵王?切,霸王硬上弓的戏码就是里脑动一下吧,现实中就放在他俩身上是不可能滴。”
陈守玉话落,突然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她在跟谁对话啊,一回头,就见到一眨不眨望着她的江南,这才被吓了一跳,叫了一声“我的妈呀”,直接从椅子上滑了下去。
江南见状,把椅子往后一拉,自己坐了上去,却在坐下去的时候,脸色一变,陈守玉捕捉到她的脸色,有些幸灾乐祸地说着。
“昨晚一夜不好受吧?”
江南目光看着陈守玉,没有说话,只这么看着她,陈守玉被江南看得唇边的笑意一点点收起,面无表情地说着。
“你不会真的把虞鹤鸣上了吧?霸王硬上弓??”
江南垂下眸子,简要地说了昨晚的大致经过,到了最后的时候,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继续。
“最后,他把我扔在床上,问我‘够了吗’,我没回答,他告诉我说‘他够了’,这才是这件事的结尾。”
话落,江南自嘲地勾起唇角,看向陈守玉刚想说话的时候,却见一向没心没肺的陈守玉现在却是红着眼睛,满面怒色,胸膛上下起伏着,咬着牙说着。
“王八蛋,就算你硬上了他,损了他的面子,但这件事明明就是女人比较吃亏,他居然还这么说你,我看他真是老糊涂了,个老王八蛋!我要去找他算账!”
说着,陈守玉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奔着门口就是一阵猛跑,跑到门边开门时,她的脚步一顿,回头望着神色疲惫的江南,抿了抿唇,沉声问着。
“江南,你还爱他吗?”
江南淡淡地反问着。
“我觉得你更应该问我,有没有想要轻生的念头?”
陈守玉从门边走了回来,蹲在江南的身前,双手紧紧攥住江南的肩膀,待她的目光直视进她眼里后,才一字一句地说着。
“你们的感情是你们之间的事,我不应该插手,更不应该去找他说些什么,但南南,这件事不一样,你们双方都是受伤害的那一方,可是,你爱他你的伤更重,我必须要去让他知道爱一个人没有错,更何况我不相信你是一厢情愿,他心里是有你的,这一点他若是不明白,那我就去找他,让他好好明白。”
话落,陈守玉眼里的光芒不再像刚才那般负气,而是认真正经,江南看见后,连忙拉住了陈守玉,语气也不再似之前的平淡。
“现在这个结果,我之前就想到了,难过但并不意外。”
“什么玩意?”
“无论是我还是他都很清楚,其实在一起不过就是一道槛,一道所谓伦理的槛,跨过去了,就是两种结果,爱和恨,但就算是恨也好过现在的不温不火,我从来就不相信细水长流,没有真正抓在自己手里的东西随时都可能在来的路上就夭折,东西如此,人亦如此,我知道如果我真的做了这件事,他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会暴跳如雷,我仍然做了,甚至选了他父亲忌日这一天,加深他的恨,他的情绪压得太久了,他以为顺着我就是心疼我,但他不知道的是,不能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对于我来说才是一种莫大的煎熬,所以,我宁愿算计他,让他恨我,让他痛苦,只有这样,他才能正视我,正视我们之间再也不可能是兄妹的关系。”
泪水从陈守玉的眼眶中奔腾而出,她慌忙低下头,双手捂着唇,哭的肩膀颤抖着,带着浓浓的哭腔,问着。
“这么辛苦的爱一个人,真的值得吗?”
江南抚摸着陈守玉的头发,唇角泛着一抹温柔的笑意,轻声说着。
“值得。”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更难过的那个人是江南,可是最后哭成一个核桃的人却是陈守玉,她抽抽巴巴地抱着一堆面巾纸看着江南,哑着嗓子百般不乐意地说着。
“你还坐的这么直干嘛,昨晚都吊水了,下面一定很难受吧,你快去躺着吧,我去药店给你买点药膏。”
江南闻言,百年难遇地脸红了起来,也没问陈守玉是怎么知道的,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被陈守玉扶着走到床边躺下,陈守玉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看的江南不像是受伤了,而是怀孕了。想到这,江南的脸色不禁一变,伸手握住陈守玉的胳膊,说道。
“给我带一盒避孕药回来。”
“怀了不是更好?我觉得孩子更能拴住一个男人,反正里是这么写的。”
“恩,或许吧,记得买一盒安全系数高一点的。”
陈守玉“。。。”
真是鸡同鸭讲,浪费时间,陈守玉瞪了江南一眼后,随手拿过江南的一个墨镜,就出了门,开玩笑,就她这双眼睛,要是去药店买那两样东西,店员非得以为她被强、奸了不可。
唉。
果然啊,老天是公平的,江南长得漂亮,人还聪明,性格也算不错,只可惜这情路太过坎坷,不过倒是不难理解江南那激进的爱情观,大姨大姨夫的死给江南留下的阴影就是她更希望紧紧抓住对于她来说最重要的人,每一分每一秒,可虞鹤鸣模棱两可的态度就激发了江南心底的不安地带,做出了如此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
唉。
陈守玉离开之后,蒋薇听见了脚步声,以为是江南回来了,就走到江南的房间想着问一问,敲了两下门,便走了进去,却看到江南躺在床上,正纳闷着,走近一看,就看见脸色苍白,神色疲惫,被被子包裹的很严实的江南,蒋薇面色一变,伸手摸向江南的额头,发觉确实有些热,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昨天还好好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江南安抚地笑了笑,本想伸出手握住蒋薇的手,但怕蒋薇看到她的一身痕迹,终是忍了下来,只笑着说着。
“是我耍漂了,早上出门早,穿的还少,凉风一吹,饭吃到一半,我就觉得没力气了。”
“你啊你,不打扮都够迷死个人的,耍什么漂呢!行了,我去给你找点感冒药,口服液的,争取在发病之前给它顶回去。”
江南点了点头,蒋薇也就出去了。江南看着蒋薇离去的背影,想起她刚才关心的神情,只觉心如乱麻,她刚才同陈守玉说的洒脱,其实,又如何能那么洒脱呢,真的洒脱她也不会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了。
这喜欢了逞强的人倒真是放不下逞强的习惯了,江南微微摇了摇头,一抹苦笑挂在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