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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零僵持(1 / 1)


三人出发的时候,出了点小问题。

老张头赶忙跑了过来,喊住了陈师爷。

手里拿着一个还未拆封的信封递了过去,陈师爷迅即打开一看。

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看完后,却不多说。

眼神复杂的看了眼温庆舟。

而温庆舟面露了然,显然已经猜到了信里的内容。

只是比起陈师爷,他更加淡然一些。

“你去吧,我和徐仵作去一趟。”

陈师爷没有多言,立即翻身下马,让老张头将马牵了回去,往府内走去。

“走吧。”

温庆舟放弃了马,翻身坐在马车的车辕上,驾马往前行。

徐琇莹撩开车厢口的竹帘,靠在上面,抱着验尸箱淡淡的嗯了一声。

车厢内的拐角处,是屈膝而坐,脸上带着欣慰笑容的静娘。

温庆舟说的地方离京城不远。

却正好是他进入京城必须要经过的一条小路。

一开始他也怀疑这是不是圈套,然而一条人命摆在他的面前,无论这是不是圈套,他也得让那户可怜的人家得到真相。

三人来到那户人家的时候,却发现门口已经挂上了白布。

而里面已经没有了哭丧的人。

“这是?”

徐琇莹见状下意识就发现了不对劲。

如果这家真的很想知道儿子死亡的真相,绝不会这么快挂上白布,连哭丧声也没有了,只怕事情已经出现了变化。

比如说死者已经被下葬了。

而徐琇莹想到的事情,温庆舟自然也想到了。

他低头看向洒在地面上的纸钱,循着这个方向朝着远处走去。

只是走了两步后,温庆舟回头看向跟在徐琇莹身后的静娘,眉目紧锁。

“一会儿看顾好小姐。”

“是,将军。”

静娘眉眼一弯,显得那张面目狰狞的面孔也透露着些许的温暖。

话音落下。

她紧紧跟在徐琇莹的身后,仅有一米距离。

并在行走中,眼神凌厉的看向四周。

随着一路上散落的纸钱,他们很快就找到了那户人家下葬的地方。

只是眼前的场景出乎了几人的预料。

只见一个深坑旁边,是一个用高高隆起的草席。

草席两边是立场对立的两批人。

“不行,我儿的死因还没有查明,那名大人说了,定然会回来为我儿伸冤的!”

“喔唷,我的大嫂子,你信什么过路人啊,我看大侄子就是上山采药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狼群,被咬死了,哪有什么问题。”

坚持等温庆舟回来的两人身着粗布麻衣,神色悲苦,眼神带着不明显的呆滞。

而催促两人下葬的,听起来应当是这对夫妻中男人的弟弟或妹妹。

两人不断催促赶紧将死者下葬,话里是掩盖不住的焦急。

这番不对劲的举动不仅引起了死者父母两人的坏处,也引起了温庆舟和徐琇莹的惊疑。

“大人,您看这一直催促的都是那个女人,您发现了吗?”

徐琇莹毕竟也是破格数个案子,从几人的言行举止中,就能发现一些端倪。

她发现,死者父母一直保持着同样的态度,就是等待温庆舟带人回来给他们一个真相。

可那个穿着比较光鲜一点的夫妇中,一直都是女人在催促赶紧下葬。

她身旁的男人则是眼神闪烁,从来都不敢睁眼看地上的草席,便是不小心瞄到了,也是赶紧移开目光,像是害怕极了,也心虚极了。

“看来,这才还真的是个案子。”

温庆舟轻笑一声,带着徐琇莹和静娘上前。

刚走了几步,死者的父母就发现了他们三人,顿时喜出望外的跑上前来。

死者父亲一把握住温庆舟的手,眼角闪烁着泪光,话里满是不可置信。

“您竟然真的回来了!孩儿他娘,快过来,大人回来了!”

话还没说完,死者母亲也冲了过来,却是冲过来后直接跪在了温庆舟的面前,低下头磕头。

“我就知道,大人不会骗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我就知道!”

“求您一定查明我儿的死因,求您了!孩他爹,你赶紧跪下来求大人帮忙啊!”

死者父亲闻言,也赶紧跪了下来,给温庆舟磕头。

一下一下,如同父母无声的爱。

温庆舟看了眼静娘,静娘立即上前,将不肯站起来的两人硬生生的拉了起来。

“前几日我看到他们的时候,两位的头发只是掺杂着一些白丝,如今已经全白了。”

温庆舟看着两人苍老的面容,没有了任何精神光的双目,深深叹了口气。

“我想对两位老人最好的交代,就是查明他们的儿子真正的死因。”

徐琇莹闻言,也是有些难过,却有带着些许冷淡的情绪。

只因她见过太多了,更别提前世遇到一些难缠的家属,还会在她解刨尸体的时候,强行闯入,一片狼藉。

“两位,这位就是我所说的仵作,她定然会将您儿子的死因查的明明白白。”

温庆舟温声介绍身旁的徐琇莹,笃定的话里充满自信。

这自信也影响到了两个老人,看到徐琇莹是个年轻女子后的不安。

可他们两个人是愿意让徐琇莹检查,一旁的夫妻可不愿意了。

“不行,谁知道你们这个身份是真是假的,万一是假的,那我侄子岂不是连个全是都保不住了?!”

此次仍旧是女人开口拒绝,身旁的男人和刚才一样,默不作声,甚至在女人对向徐琇莹的时候,朝着草席相反的方向退了好几步。

“我说大哥嫂子,你们就是太容易被骗了。”

“就说当年你们卖药材,要不是我们帮衬着,还不知道被人骗了多少次了!”

“大壮这次也不知道听了谁的话,要将药材托给外人卖,你看出事了吧,要是和之前一样,还是让我们经手的话,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您儿子,我大侄子现在肯定还好好的,而不是躺在一卷草席里,等着不知道哪来的小丫头解刨自己,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女人的嘴就像是泄了洪的堤坝一样,说个不停。

话里的意思更是分明,只差直说了这死者死了是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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