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琇莹听到此话后,立即看向了陈师爷。
却见陈师爷面色不变,眼里闪过一道幽光,轻轻吐出了三个字。
“李恒刀,想不到你升职挺快啊,两年就从护城守卫晋升成指挥使了。”
别成为李恒刀,气焰嚣张的男人听到此话,话顿时停住了,猛地站了起来。
眼神复杂的看着陈师爷,张了张嘴,似乎有千言万语要和他说。
却余光扫到周围的几个护城守卫后,面色一沉挥了挥手。
“你们都给我出去,别让任何人进来。”
护城守卫们脸上均是都闪过疑惑,但看到上司冷沉的面容后,也不敢耽搁。
迅速跑到了巷子外面,将巷子门口牢牢堵了起来。
而就在所有人都离开,看不到这里的时候。
李恒刀大步走向陈师爷,在陈师爷冷然的目光、徐琇莹疑惑的目光中,撩起官袍,单膝跪地。
“李恒刀见过陈副将军。”
陈师爷摆摆手,一边叫人起来,一边说道。
“别,别叫我陈副将军了,现在我也不过是蜀河县一个小小的师爷罢了,叫我陈师爷就好。”
李恒刀连忙应下,改口称呼,“陈师爷。”
陈师爷点了点头,转身看向徐琇莹,介绍。
“这是徐琇莹,蜀河县的仵作,也是我和大人的朋友,叫徐小姐或徐仵作便好。”
徐琇莹觉得这只是个很普通的介绍。
却不想李恒刀听到陈师爷介绍的话后,脸上竟然露出了惊诧的表情,且眼神上下打量徐琇莹。
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最后眼睛一亮,低声朝着徐琇莹抱拳。
“徐小姐。”
徐琇莹干笑两声,赶紧回礼。
寒暄过后,陈师爷便问起了为何叫他前来的原因。
“其实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下面传话上来说有人冒充官府之人进入了京城。”
“又说被冒充的人是镇国大将军府的,因我记得自从温大人和您离开后,将军府的人便很少离开将军府了,甚少露面。”
“想着有人继续会冒充,便用找到冒充之人的名义找您过来。”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您竟然回来了。若我知道的话,定然会亲自上门拜访。”
陈师爷点了点头,并没有评价李恒刀的行为。
“就是说你们找到了冒充我们的人,也是假消息?”
他的面色沉了下来。
李恒刀也是严肃摇头,“我已经派人在京城客栈酒家等地四处搜寻,却不见冒充您二位身份进入京城的人。”
“我怀疑……”
李恒刀没有将话全部说完,但话里的意思十分明显。
莫说陈师爷,便是徐琇莹也明白了李恒刀的未尽之语。
“你的意思是怀疑冒充我们的人,可能就是京城内的官人安排的?”
李恒刀点头。
“我只不过是东指挥使,没有总指挥使的权利。只能在平常百姓出入的酒家和客栈查询。”
“而我几乎将京城都查遍的情况下,也没有见到这两人的一点踪迹,只有两个可能。”
“要么我的人骗了我,要么这些人已经被人保护了起来。”
陈师爷也是点了点头,“看来京城现在的局面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啊!”
他和徐琇莹进入京城的事情只有蜀河县的人知道。
而蜀河县的那些人如何,他心知肚明,绝不会那些人告密。
且温庆舟和他们分道扬镳到现在,仍旧没有回到。
其中的涵义不得不让陈师爷深思。
李恒刀又说有消息会向将军府报告后,陈师爷和徐琇莹便准备离开了。
却在刚转身的时候,听到李恒刀带着犹豫的声音。
“陈师爷,大人呢?”
他只听到了陈师爷和徐琇莹两人进城的消息,却至今没有得到温庆舟的消息。
他很担心。
陈师爷没有回头,声音沉稳。
“已在路上。”
说罢,陈师爷和徐琇莹便转身离开了。
巷子内。
看着两人离开的护城军守卫纷纷冲进了巷子内,见到上司李恒刀无恙后,这才松了口气。
一人上前,满是不解。
“大人,您不是说找不到冒充的那两人,便要抓这两个人去交差的吗?怎么放了他们?”
李恒刀眼珠子一瞪,“闭嘴!”
那人委委屈屈的低头,不敢说话了。
“行了,你父母记住,以后见到这个两人的时候,给我态度尊敬点。
能用着你们的地方,就给我往上冲,不要犹豫。
要是碰到你们解决不了的情况,就过来找我!”
李恒刀语重心长的和自己的这几个心腹说道,却也是他的肺腑之言。
要是这几个人得了陈师爷的青眼,以后的仕途不可能限量。
“大人,为什么呀?”
被呵斥的护城守卫还是不明白,询问出声后,却见以往态度嚣张,没心没肺的上司,忽而心事重重的低头叹了口气。
“你们只管听我的话,就是。京城的天啊~可能要变了。”
——
巷子里的事情,陈师爷和徐琇莹一无所知。
两人回到将军府后,陈师爷便带着徐琇莹来到他居住院子的书房里,拿出了一张细长的纸条后。
当着徐琇莹的面写下了几个大字。
何日归?
“发信鸽。”
写好后,陈师爷忽然说了一句。
徐琇莹疑惑看去,就见嗖一声。
房梁上跳下来一个身着黑色劲装,脸上蒙着黑布的男人,他取过陈师爷手里的纸条后,便从窗户飞身而出。
“陈师爷?”
徐琇莹有些担忧。
她知道这信定然是写给温庆舟的。
按照陈师爷的说法,温庆舟应当在前两天的时候,就该与他们会面了,却迟迟不见人影。
再加上他们进入京城时的突发状况,这一切的一切仿佛在诉说着不同寻常。
“无碍,你不用担心。”
陈师爷心中装着事,却不想让徐琇莹也担心,连忙缓和神色,轻声说道。
并提起了当时徐琇莹要离开蜀河县的原因。
“对了,你来京城不是有事要办吗?需要我派人陪着你吗?”
徐琇莹摇了摇头。
“不用。”
那封信上只写了让她来京城,会告诉她一些事情外,连署名和地方都没有写。
她无处寻找。
但徐琇莹知道,那人很快就会找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