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屠夫想着自己赶紧自首,一定能让温庆舟给自己一条活路。
但他不知道的是,温庆舟并非真的文官出身,而是从万人坑里爬起来的厉鬼。
一个小小的案子,犯案者竟然敢如此的嚣张,该死!
“砰!”
再次一声巨响,王屠夫再次被踢飞到墙上,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直接将墙给撞穿了。
徐琇莹感到震撼,连忙看向一旁的陈师爷。
只见陈师爷面上带笑,似乎温庆舟的行为是在了意料之中。
发现了徐琇莹的疑惑和震撼后,他笑得连眉头都弯了起来。
“当年大人刚到蜀河县的时候,那些山匪也如同王屠夫一样,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可惜啊,只不多日,就让大人杀得差不多了,当时的场景,任谁见了,都觉得可怕啊。”
“如今大人现在也算是收力了,不然王屠夫在受到第一脚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徐琇莹点了点头,状似镇定的转过头,但无人知道她的内心已经有些惶恐了。
她忽然想起之前数次,自己和温庆舟冲撞,还指名道姓的骂了人家。
看来也得亏是温庆舟心善,不然的话,自己现在只怕已经死了。
果然。
古代的危险多多啊。
另一边。
温庆舟出了心口的气后,转过身一看,就见徐琇莹用从来没有见过的笑容对着他。
纵使温庆舟从陈师爷脸上的表情猜出了原因,但心中仍旧是止不住的高兴。
他右手捂着嘴巴轻轻咳嗽一声,面色如常的坐回自己的位置。
在看向跪在地上的郁药徒和李秀才的时候,两人已经面如筛糠,身体抖得都能见到残影了。
“大人!大人!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李秀才自然也是怕温庆舟像对王屠夫一样,对他也来上一脚。
可想了想,自己好歹也是一个秀才,温庆舟也不过是一个小县令,一定不敢对自己真的动手,就赶紧喊冤枉。
反正王屠夫已经昏死过了,一旁的郁药徒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也说不清什么。
李秀才的算盘打得叮铃哐响,却忘了温庆舟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
温庆舟直接朝着杨柳挥了挥手。
“将他的嘴也堵上,扔过去!”
杨柳立马如法炮制,找了块红布团吧团吧塞进了李秀才的嘴里,捆了起来,将人扔到了一边。
现在。
跪在温庆舟面前的只有郁药徒一人了。
郁药徒也知道自己的处境了,再看有过一面之缘的徐琇莹和陈师爷,哪能猜不到他早就被人顶上了。
当即是更怕了。
他惶恐的看着一旁被堵住嘴的李秀才和常掌柜,还有已经奄奄一息的王屠夫,本就心性不坚定的他顿时崩溃了,倒在地上就开始嚎啕大哭。
“大人,我招,我全招!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被胁迫的!我不想做这些事情的!”
听着郁药徒无意义的哭嚎,温庆舟的面色越来越不耐烦。
他冷哼一声,叫郁药徒直接闭上了嘴后,这才出声询问。
“说!到底怎么回事?”
郁药徒顿了顿,不知为何原因再度看了眼墙拐角的李秀才,看着对方连连的摇头,还有对方眼里的狠厉,他心下一狠,直接开口说道。
“大人,都是李秀才逼我做的!我是今年年初和李秀才认识的,因为我帮他治好了病,一来二去就熟悉了,半年前的一天,他问我想不想发大财,只要我帮他做一件事情,银子就会源源不断的来,到时候开个医馆也没有问题的!”
“我动心了。”
郁药徒说着说着,忽然顿住了,低下了头,头发盖住了他的面容,但没有挡住他说话的声音。
“李秀才让我想法子和凤鸣苑接上关系,最好是不要通过凤鸣苑内部的人,我知道凤鸣苑的姑娘们因为一些难以启齿的问题不好意思找郎中,再者他们也没有钱,我就从这方面下手了。”
“从半年前开始,我就在中午和傍晚去凤鸣苑后门义诊,一开始我诊脉都是低价,药材也会帮他们抓去,等到后来熟悉了后,我抓住她们的心思,从低价变成了免费,终于和她们能说上话了,也知道了凤鸣苑每隔一段时间会收进一批新的姑娘。”
“她们还没有经过调教,抱着天真的心思想要逃出牢笼里,我就借此会帮她们的说法,暗中帮她们带离了凤鸣苑,送到了李秀才的家里!”
“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真的!大人!我只是利欲熏心,才做下了这些事情,但他们的死和我没有关系!”
“大人!我冤枉啊!请大人明察!”
郁药徒趴在地上,一个响头接着一个响头的磕头。
可惜,在他面前的三个人无一人被感染,只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冷。
尤其是徐琇莹,听完了郁药徒的话后,她只冷笑一声。
“和你没关系,那我问你,红枝怎么回事?经过验尸,红纸是因为喝了药力极大的落胎药后,导致血症而亡,你不会是想说这个和你也没有关系吧?”
徐琇莹说完后,看着郁药徒的身体一振,声音愈加冰冷。
“你不会觉得人死了就什么线索也不会留下吧?你错了,尸体是死者最后的遗言,她经历过什么,一定会在尸体上呈现的。”
郁药徒顿了顿,继续解释,“什么落胎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面对油盐不进的郁药徒,徐琇莹更加恼火。
就在这场。
温庆舟看了眼杨柳,杨柳立即上前抱拳禀告。
“大人,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查过了,在一些医馆中,的确查到了郁药徒购买落胎药药材的记录,且我已经问过了医馆的大夫了,因为郁药徒购买的剂量较大,有些不同寻常,所以他们对此人记忆格外的明显。”
“大胆!你还有什么话要狡辩?!”
温庆舟闻言,当即怒喝一声。
就见郁药徒整个身体都软了下来,瘫软在地,神色呆滞。
“我,我!”
“不,不!是王屠夫逼着我做的!是他说红枝那个贱人怀了孩子就不能玩了,让我想办法弄掉红枝的孩子!药是他灌进去的,和我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