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大巫施展巫术的时候,眼睛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痛难忍,不久之后便流下了血泪。
人鱼王大怒,怎么会这样?
人鱼王不禁感到十分纳闷儿,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幽兰海域之中,了解大巫施法禁忌的人寥寥无几。
这些人绝不会无缘无故地干扰大巫的施法仪式。
毕竟,他们与那些人和外族水兽人贵族之间并无任何恩怨情仇,实在找不出下毒的动机。
更重要的是,那几个知晓大巫施法禁忌的人此时也正在现场,而且并未有过任何异常举动。
那么,是否意味着他们遭遇了外敌的袭击?又或者,还有其他外族人掌握了大巫施法的禁忌?
想到这里,人鱼王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林清月的身上。
毕竟,林清月可是懂得巫术的,会不会就是她下的毒呢?
这个想法在三秒之后就被他否决了,林清月同样没有理由去毒害这些外域水族兽人。
因为她一心只想着和对方做成交易,完全没必要做出这种自毁前程的事情来。
由于人鱼族久久查不出凶手,外域水族兽人们开始躁动了。
“我们王子是跟着你们到岸上的。肯定是你们在岸上吃的东西有毒,他才中毒了,琳娜公主要为这件事负责!”碎叶海域水族兽人高喊。
林清月心下一沉,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但她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回答道:“各位贵客在我们人鱼族的领地遭此磨难,我深感抱歉。
但是,根据我们的调查,他们不是在岸上吃了一些食物后中毒的。
不过,请相信我们人鱼族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而且,我们大家吃着同样的东西,如果要中毒,那肯定是一起中毒。
可是如今我们没有事,那就证明上岸吃的东西没事。”
“你下毒当然不会中毒了。”那名叫娜娜的雌性兽人冷笑道。
人鱼王给了她一记眼刀:雷丹这闺女算是养废了,唯恐天下不乱。
雷丹感受到了人鱼王的目光,在自己女儿的身上甩了一巴掌。
“你瞎说什么?就你长了一张嘴吗?”
雷萝娜紧咬后槽牙一脸的不甘心,她狠狠的瞪着林清月,恨不得将她大卸8块。
“那按照你们的说法,我们为什么要下毒呢?对你们下毒对我们有什么好处?”林清月反问道。
“这谁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惊涛水域兽人歪着头说。
“好了,我相信琳娜公主不会对我们下毒。”古柏王子气若游丝的说。
林清月皱眉:这边又没有监控。别人一口咬定是自己,这可怎么办?
林清月详细地向每个贵族的随从打听情况,最后得知送食物的是一个身材娇小的雄性兽人。
“身材娇小的雄性?难不成是个小幼崽?”人鱼王疑惑道。
林清月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成年水族兽人并没有身材娇小的存在。
于是,她和人鱼王决定把领地内所有的小幼崽都召集起来,让那些随从逐一辨认。
当一群可爱的小幼崽们聚集在一起时,随从们开始认真观察每一只小幼崽,但他们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表示这些小幼崽中并没有送食物的那只兽人。
“看来我们得扩大搜索范围了。”林清月说道。
人鱼王点点头,他意识到这个神秘的兽人可能隐藏在某个角落,需要更深入的调查才能找到答案。
林清月摩挲着下巴,心中暗自琢磨:“既然娇小的雄性兽人在幼崽里没有,那么有没有可能是雌性兽人伪装成了雄性呢?”
毕竟领地里的雌性兽人数量虽然不多,但还是存在的。
然而,雌性兽人和雄性兽人的外貌特征差异极大,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因此,是否真的有雌性兽人伪装成雄性呢?
就在这时,辰心王子似乎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他开始在领地里的几位雌性兽人身边不停地来回巡视,试图寻找出任何可疑之处。
大多数雌性兽人都显得坦然自若,没有什么异常。
但唯有他的表妹雷萝娜,脸上的表情透露出一丝不自在。
也许其他人并未察觉到她的异样,但辰心与她一同成长,对她的了解可谓深入骨髓,一眼便看穿了她的不自然。
她到底在害怕些什么?可如果真的是她做的,她跟这些水族贵族们并没有任何仇怨。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毒死这些外域水族贵族对她没有任何好处呀。
难道那些外域水族王子轻薄过她吗?不然怎么会有那么浓烈的恨意?辰心心里疑惑不解。
“父亲,咱们领地周围哪里有毒物?”林清月轻声问。
“咱们这个海域有一些水母、鱿鱼和一些鱼类是有毒的,还有一些有毒的水草。”
“那么按照您看来,他们的症状像是哪一种东西中毒呢?”
“他们不是说吃了一些小鱼吗?那就是有毒的小鱼?”
“这并不一定。”林清月的目光炯炯有神,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但还需要进一步证实。
于是,她将人鱼王拉到一个比较远的地方,小声地交谈了几句。
不久之后,人鱼王就将人鱼族领地附近所有能够找到的有毒的东西都摆了出来,其中包括各种毒草、毒花以及一些毒鱼等。
林清月看着眼前摆放的东西,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好,咱们部落所有小幼崽和身材娇小的雌性兽人全部留下来!其他雄性兽人先回去休息吧!”
这些小幼崽和雌性兽人们对于林清月的话感到十分惊讶,纷纷露出疑惑的表情。
留下来?留下来干什么?难道公主真的要找他们当替罪羊吗?还是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呢?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们说说昨天晚上自己都在干什么?有人见到吗?能为你们作证吗?”林清月继续追问,声音严肃而又认真。
这些小幼崽和雌性兽人们被林清月的问题吓住了,一个个目瞪口呆,不知如何作答。
他们开始担心起来,生怕自己会被冤枉成下毒者。
毕竟,他们昨晚确实没有做什么坏事啊!为什么要把他们留在这里呢?
那些小幼崽和雌性们争先恐后的陈述着他们在该时间段正在做什么,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只有一人例外,她只是低头,不知道沉思些什么,完全没有急着辩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