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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美人如花隔云端(1 / 1)


后面他捞了一天一夜,才找到失而复得的在池塘底被水草缠住的珊瑚石。

谢凌衣面无表情,这样的事情,他说什么都不会告诉岑遥栖。

月光透过纸糊的窗,洒落一地若有似无的清辉。

“路上捡的。”思绪闪回,谢凌衣随口道。

撒谎还不乐意编个好的借口,岑遥栖想。不过今日他心情不错, 所以并不打算深究。

这家伙死要面子,还是不拆穿啦。

两人相对无言地各自占据桌面的一角,岑遥栖打开那壶酒,眼下情况特殊,也只能将就,低头浅抿一口。

涩而不苦,回味还隐隐有股淡淡的花香,确实是上好的佳酿。

“岑遥栖。”谢凌衣突然叫住他。

“嗯?”

岑遥栖偏头,做了个侧耳倾听的动作,从谢凌衣那个角度只能看见这人完美的一截下巴,和挺直的鼻梁。

谢凌衣本来想询问他的身体状况,但奇怪的是,看见眼前的这一幕之后,他竟然差点忘记呼吸,恰合时宜的想到一句美人如花隔云端,他下意识的想要屏息静气,生怕打搅面前这桩美景。

他觉得有些不对,自己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的岑遥栖也是这张脸,可自己从不会起这般旖旎的念头,这太奇怪了,他变得不像自己了,这样的他连自己都觉得陌生。

只可惜岑遥栖对他的苦恼一无所知,不然这人见多识广,或许能明白他的异常。

“没大没小。”岑遥栖啧了一声,虽说是责怪,却无一丝恼怒,“从小学的规矩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他好像记得谢凌衣也是出身世族大家,修炼之前也能算得上矜贵世家子,不可能不懂规矩,既然不是不会,那就只能说是不愿意。

岑遥栖有些头疼,当年是谢凌衣死命抱着他的大腿,非要上赶着给他当徒弟,可入门以后,那竟然一句师尊都没听他叫过,好像那次牢狱中逼迫他就是此生做过最出格的事情。

反倒是岑遥栖临危受命,小心翼翼地学着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师尊,可这玩意儿哪是容易的啊,道微同他说要用心,那他就跟随着本心去做一些自认为对谢凌衣和祝长生好的事,忙忙碌碌二十年,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个便宜师尊或许做得也不大成功才有如今的结果。

早知道会有此一遭,他穿之前就应该先去考个教师资格证。

做师尊太难了,做一个好师尊那就更难,做一个被徒弟认可的好师尊那更是难上加难。

谢凌衣不明白岑遥栖心里那点弯弯绕绕,反问道:“那你觉得我应该叫你什么?”

一开始,他拜入岑遥栖门下,是为活命,为学艺,为家人报仇,唯独不是认可岑遥栖这个人,再后来在紫竹峰住下,他发觉这人处事散漫随心,骄奢淫逸,更加从心里不觉得他会是个能教好他的长者,再过段时间,他觉得这人其实还不错,只是他太过年轻,在他面前也从不摆师尊的架子,让谢凌衣常常忽视两人的身份地位差距。最后,他还没来得及琢磨出点师徒情分,祝长生就也被他捡到了紫竹峰。谢凌衣开始明白,自己对岑遥栖来说不算特别,也不会是他唯一的徒弟。第一次相遇他会救他,不是因为他想救他,而是因为这人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人。

祝长生的到来,让岑遥栖和谢凌衣的关系彻底变了味道,在谢凌衣眼里,岑遥栖对他是特殊的,总是照顾有加, 那是他不曾见过的耐心和包容。

而如今,谢凌衣大概能明白岑遥栖为何会总是对祝长生有格外的优待,可他心里依旧不想叫师尊,因为他觉得这两个字像是把双刃剑,既让他们有了不可磨灭的联系,却也牢牢时刻提醒他要谨记两人的身份差距,阻止再进一步的可能。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古怪的想法,可他确实不愿意。

岑遥栖不知何时坐到他的身侧,那股总萦绕在他身上的昙花冷香闻不见了,只剩下浓浓的酒气,谢凌衣不着痕迹的蹙眉。

岑遥栖突然觉得今天晚上似乎一切都在为谈心做准备,有月光有酒还有人,最重要的当然是足够安静,足够有氛围。

他悠长的叹出口气,吐字极慢的说道:“我也是第一次给人当师尊,你对我有不满可以跟我说,能改的我都会改。”

谢凌衣受惊似的猛地抬头,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自己这个吊儿郎当的师尊用这般真挚的语气说出这样发自真心的肺腑箴言。

见岑遥栖超乎寻常的认真,反倒是谢凌衣有些不自在。

他眼神一会儿落在远方,一会儿落在脚面,就是不敢看他。

“没有,你挺好的。”谢凌衣语气很轻,“只是我不想你一直瞒着我,明明祝长生都知道,我却蒙在鼓里。”

如果不是岑遥栖主动问起,可能谢凌衣这辈子只会把问题烂在肚子里,可偏偏他给他机会了,他说着说着不免带了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委屈之意。

他不是一个容易敞开心扉的人,很多时候能了解到谢凌衣的痛苦,那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岑遥栖越听越心虚,面上却不显,故作镇定的问:“我和祝长生瞒着你什么?”

他瞒着他的事情那多着呢,只是祝长生也知情的事情却不多。

“其实那天我看见了,祝长生受到阿傒攻击的时候长出了红色的瞳孔。”谢凌衣说。

这次讶异的人换作岑遥栖,他竟然这么早就知道了吗?可他却一直憋在心里,谁都不问吗?

“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呢?”不过在谢凌衣察觉不到的角度,岑遥栖悄悄松口气,“就这个啊。”

“祝长生的事情比较特殊,这毕竟事关他的身世,倒不是瞒着你。”

“你既然想知道那告诉你也无妨,只是你切记,祝长生的身世不能为外人所知,不然他在宗门内再无立足之地。”岑遥栖正色道。

谢凌衣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全盘托出,把他的嘱咐都记得牢牢的。

“他的情况可能超过了你的预料,祝长生乃是一体双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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