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现在有问题吗？”程砚青反问道。
贺锦夜的笑容揶揄：“你要是真的没有问题，你就不会这么问我了。”
程砚青：“……”
他揉了揉眉心：“……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听到这句话，贺锦夜的反应更大了点：“听到你的话真的伤我的心啊，难道我的作用不比心理医生更大吗？你居然直接去找医生都不愿意跟我聊聊？”
“尤其是感情方面的事情，我可是专家哦，很靠谱的。”
程砚青看向他：“就是因为你这样，所以我才不愿意跟你说。”
“而且你还私自去调查了她，你插手太过了，这是我的私事。”
贺锦夜耸耸肩：“抱歉抱歉，但你要是愿意跟我说，我当然不会去私自调查她了。”
这种人为什么可以这么厚脸皮地说得像是他的错一样？
程砚青定定地看着他：“没有下一次。”
贺锦夜笑着点头：“我尽量~”
程砚青：“……”他没再说什么。
贺锦夜又随意地坐了下来，他只是不想骗人啊。
虽然他的朋友很多，但说得上是毫无防备的至交好友也就这一个罢了。
他还是很珍惜的。
所以有时候哪怕知道自己的方式是不对的，为了达到目的他还是会用。
除非真的踩到了对方的底线。
贺锦夜：“不要以为我是很过分的人啊，你那么在意她，我当然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只是调查了一些她的生平资料而已，我也是担心有人故意接近你。”
“其他的我可没有做，我甚至都没派人监视她呢。”
“你看过就知道了，我可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哦。”
贺锦夜忽然拿出了一份文件，递了过去。
程砚青没有立即拿过去：“没有这个必要。”
“怎么了？难道你还担心她要是知道你看过她的资料，对你印象下降？”
“除了我之外，不会再有人知道的。”
“而且你不看，怎么证明我的清白啊？真的只调查了一些普通的资料。”
“说不准有惊喜哦，你不想更了解她一些吗？”
程砚青最终拿了过来。
“这就对了嘛，看在我辛苦贡献了一份资料的情况下，我们两个公司合作的项目能不能给我再让一个点的利啊？”贺锦夜狮子大开口地说道。
“不可能。”
“你还真是公私分明啊。”
程砚青没再说话，低头看向第一页的资料，左侧印入眼帘的是一张生活近照，他下意识皱眉：“你不是说没有监视吗？”
贺锦夜瞥了一眼：“那个照片可不是我让人偷拍的，是她的室友光明正大上传在社交平台上的，我还有好多类似的照片呢，只不过把她的室友截取掉了而已。”
程砚青继续低头看，第一列就是她的真实名字：张晓鱼。
原来真的是叫做小鱼。
身高：163cm，体重：48.2kg，血型：B型。
还有她喜欢的食物，喜欢的颜色和各种兴趣爱好。
甚至还有她出生的医院，她出生时候的体重。
以及家人的各种资料。
“你都看过了？”
贺锦夜：“你继续看后面，她刚上幼儿园的那张照片还挺可爱的。”
程砚青本想收手的，顿了一下，还是不受控制翻到了下一页。
扎着两个小揪揪的小女孩似乎特别害羞，躲在家人后面只露出了半张脸，神情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地样子。
很可爱。
“喂喂，你这样盯着一个才三岁的小女孩的照片看，如果不是我了解你，真的要以为你有特殊癖好了。”
程砚青皱眉：“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很恶心。”
“好吧，这个确实是我说得太过分了。其实我只是有点好奇，因为你真的看了很久。”
“没有很久。”
“你不知不觉盯着看了快一分钟了哦，是不是连她裙子上的小黄鸭有几只都快数清楚了？”
“……”
程砚青合起了资料，并没有将其还给贺锦夜的打算。
“不看了吗？还是想一个人偷偷看？”
“怎么不说话？我都已经准备好倾听你的烦恼了，你这样真的是完全不把我当好朋友啊。”
程砚青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我只是希望你能做点正常的事，说些正常的话。”
“ ok，那我们来正经谈心吧。”
贺锦夜笑着指向那份放在茶几上的资料：“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她现在还是单身，好像没有谈过恋爱呢。”
“不过也有一个坏消息，喜欢她的人好像还挺多的。都跟你一样，她直播间里的几个大哥好像都有各自的心思。”
“你之前好像是她的第一个大哥，甚至在她的总榜一上挂了很久，现在还时不时有人会提到你呢。”
程砚青眼眸微垂，心中有些莫名的情绪，但是自从在手机上回复过她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收到过对方的消息了。
也不敢再去看她，他害怕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所以一直很忍耐到现在。
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
很多事情对他来说都很简单。
可唯独这件事，克制自己在疲惫的时候、无聊的时候、晚上休息的时候，任何时候，他都在克制和忍耐。
用工作填充所有的空闲和大脑，但依旧会有不受控制的空隙。
很突然地想起她。
或许她还记得自己，或许她已经忘了，自己于她而言不过是一个过客。
他想回归以前的生活，虽然多数时候无趣，但是在可控制的范围内。
但又隐隐地感知到，已经回不去了。
只是因为他突然地遇到了一个人而已。
让他感觉某些部分已经不像他了。
“我说啊，你要是真的喜欢她，那就和她在一起不就行了吗？为什么你看起来好像很害怕一样？”
程砚青瞥他一眼：“我不是你，对待感情上的事情就像喝水一样简单随便。”
“而且，不一样。”
他见过贺锦夜对待他那些女朋友的态度，贺锦夜永远总是掌控的那一方。
而且很多时候看起来只是需要一个异性，而不是因为喜欢她们。
跟自己的情况不一样。
“哇你这说的，好像我是个渣男一样，我每次恋爱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而且也挺开心的，反正不开心分手就是了。”
“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对我偏见那么大啊？难道从始至终只喜欢一个人才能算专情吗？可是不多经历一些，我怎么知道我最喜欢谁呢？”贺锦夜委屈地说道。
程砚青：“……”这不就是花心渣男的发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