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赫叫了好久,池鱼也没有半点儿反应,身体软得就像是一滩烂泥一样。
这一刻君赫才意识到,池鱼她死了,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他就这样捧着池鱼的脸,无声的哀嚎著。
直到他身边走来一个佝偻的老头,他浑身脏兮兮,脚指甲里面都是泥巴,看着就很恶心。
君赫抱着池鱼,根本对面前的老人无动于衷。
“死了,还抱着?”
君赫听到“死了”这两个字,身体微微抖了抖,他无法接受这两个字。
他轻轻放下池鱼的身体,从地上站起来那一刻,那双黑瞳再次浮现出来,那股魔气从其身体内迸发出来。
“刚刚是你骗我喝下那杯魔血的是吧?”君赫问道。
那脏兮兮的老头,脸上带着狡诈的笑,刚刚那熟悉的咯咯声再一次浮现。
“是呀,只有这样,你才可以代替我囚困在这里,现在我马上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你觉得你能出去吗?”
“哈哈哈……你只不过是区区小妖,即使喝了我的魔血,还能翻出天不成?”
老头佝偻的腰身慢慢舒展,身上透著一股邪性。
“这是天界困魔之地,我在这里足足呆了万年之久,无人问津,没想到,刚刚还想着吃肉,天帝老儿还真听到我的心声,这么快就送来了三个人,这中间还包括一个神仙,哈哈哈,不忘他坑我一场。”
他的话说完,目光先是落在池鱼已经残缺不全的尸体之上。
“肉是少了些,不过细皮嫩肉的,肯定很好吃。”
那老头话说完,猥琐的搓着手,便朝池鱼走了过去。
他的举动已经彻底激怒了君赫,眨眼间,他便瞬移到那老头身前。
将所有法力集中在手臂之上,单拳用力挥出,击打在那老头的胸膛之上。
那股强大的气波,将那老头击飞出去老远,身体重重撞击在石壁之上。
就在他飞出那一刻,胸口像是掉出了什么东西,发出“锵啷”一声脆响。
君赫垂眸,捡起掉在地上的东西看了一眼。
那是一块黑玄铁打造出的令牌,黑龙纹中赫然写着三个金字:“五魔令”。
这就应该是可以号令整个魔界的魔尊令牌了。
与此同时,刚刚撞在墙上的老家伙,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找死。”话音落下,那老头子身形已经转移到君赫身后,两只肮脏的手,带着入鹰爪一般的利爪,便抓向君赫的后背心。
君赫本身法力不弱,在加上魔血的加成,法力是成倍的增长。
那老头挥出鹰爪的速度已经堪比眨眼,没想到君赫躲闪的速度更快,完全可以用光速形容。
一抓一挥之间,君赫竟然跟他调换了位置,那老头还没反应过来,君赫的两只手已经掰住他的头和下巴。
“咔嚓!”一声脆响,那老头的颈骨就已经被君赫掰断。
君赫一双嗜血黑瞳,搭配上他淡漠的脸,看起来真的就像是杀人魔王一般。
他的手没有放开那个老头,而是手力再一次加大,只见那老头的嘴里发出一声惨叫。
“本想取代你,你取代了我……”
话没说完,他的已经彻底人首分离,君赫手中拎着滴血的脑袋,没有办法犹豫扔入了血池之中。
霎时间,血池内血虫涌动,泛起惊涛骇浪。
整个过程,君赫没发一声,那种嗜血的淡漠,已经让他彻底魔化,此刻他就是真真正正的魔尊。
君赫一双黑瞳恢复正常,他首先解开白无常的禁锢。
此刻的白无常身体虚弱无比,但是好在还吊著一口气。
稍稍休息一会儿,白无常便醒了过来。
“到底怎么回事儿,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在带你离开的路上,中了埋伏,我全力抵抗,奈何寡不敌众,我们两个便被带到了这困魔之地里面,我来的时候,池鱼姑娘已经被泡在血池之中。”
君赫听到这里,早就已经恨得压根痒痒,只要让他找到这个人,他势必会扒皮抽筋,饮其鲜血,然后再见他挫骨扬灰。
“我……我也不确定……”
“你到底听到了什么?”君赫毫不客气的拎起白无常的脖领,也不管他身上有没有伤。
白无常被他拎的脑袋后仰,舌头直接吐了出来。
含糊其辞的说道:“我……我也不敢确定,也有可能是我听错了。”
“是谁,你不说,行不行我也将你扔进血池中喂血虫。”
“我听他们说是渊太子为了讨好天帝,所以献出了池鱼姑娘。”
“渊太子……你说的是古渊?”
“我也不确定,渊太子为人仗义,而且一直视池鱼姑娘如珠如宝,怎么可能会下此狠手……也许真的是我听错了。”
“哼,为了保命,趋炎附势,他有什么不能干不出来的。”
“古渊,从今往后,我与你势不两立……”
君赫的声音大到极点,真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不……不可能是古渊……你们也是听说的,这绝对是假的。”
君赫淡漠的看向我,声音冷冷的说道:“耳听为虚,那如果亲眼所见,那算做实了吗?”
我与君赫的交谈间,少年君赫已经抱着池鱼离开了血池。
天庭内的景色,银妆素裹,干净到没有半分瑕疵,谁又能想到,在如此纯洁之地,竟然会有那么肮脏的血池埋在其下方。
君赫抱着池鱼所走之地,带着大片血水,所走之处,银白色的云彩,瞬间被染成血红之色。
天空突然被血染红,马上惊动了天兵前来查看情况。
可是君赫完全不在乎,摆着池鱼一路朝南天门走去。
所为的天兵天将见到君赫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他们手中举著枪指著君赫,却没有一个人敢出头与他对峙。
君赫在天兵天将两路夹击中“畅通无阻。”
直到他哭不走到南天门,前面的人连住了他的去路。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渊太子——古渊。
只见古渊身穿一身银甲,黑发高高束起,脸上还是一贯的淡漠。
声音阴冷的对上君赫:“把池鱼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