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垂著眸子,唇瓣贴在我的耳畔,含情脉脉的回答:“兰兰的古渊啊。”
……
第二天一早,我从床上爬起来,昨天的事情已经都忘的差不多了。
不过喝多前的话我还是记得的,我还特意去药店买了避孕药,先提前吃上,以防万一。
我在寝室住了五天,就想回家了,其实也不是想回家,就是很想古渊。
下午,我收拾了东西就马不停蹄的打车回家,我没有告诉他,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当我推开卧室门的那一刻,古渊刚刚洗完澡,腰间一条白色的毛巾,坚实的胸肌透著男性的魅力。
他现在真是太诱人了,让我忍不住冲了上去,双腿稳稳的挂在他的腰上。
不等古渊做出反应,我的吻已经压在他的唇之上。
古渊身上自带着淡淡的草木香气,飘入我的鼻腔,让我忍不住狠狠吸了一口,
古渊被我撩拨的来了兴致,拖着我的腰身将我压到了床上。
我以为我的行为已经够凶猛的了,没想到在古渊面前,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之前是我在撩他,现在换成他在撩我。
他的行为就像是大人逗小孩吃糖。
明明马上就拿到手了,突然又收了回去,那种抓心挠肝的挑逗,恨不得咬他一口。
古渊见我已经急不可耐,他漂亮的手轻轻贴在我的脸上,我眯着眼,准备迎接暴风雨来临那一刻。
本来一切都很好,突然脑海中又一次出现夸叶产蛇的场景。
我的身体猛地一颤,吓得我睁开眼睛,刚要推开古渊,可是古渊的欲望之火已经被我点燃,如果我现在抽离,他肯定会失望吧。
最后我还是忍下了。
这一宿总算是挨过去了,心里告诫自己,慢慢适应,会好起来的。
第二天一早,该死的手机闹钟响个不停,真是扰人清梦。
我昨天已经累到不行,实在是懒得去关,最后还是古渊忍无可忍,下床从我包里把手机掏了出来关掉。
终于没有了声音,我又翻了个身,打算再睡一会儿。
好半天不见古渊回到床上,直觉告诉我气氛有点儿不太对劲儿。
突然想到背包里的避孕药,我猛地坐了起来。
果不其然,古渊坐在床沿边儿手里掐着一盒避孕药,俊容透著冰冷之色。
古渊不说话,气氛突然凝重,我急忙坐了起来。
“古渊,你听我解释……”
“为什么要吃这个?”古渊的声音低沉,仿佛压死人的那种低沉。
“不能有孩子,所以我才吃的。”我急忙解释道。
“实话?”
古渊冷峻的眸子对上我的眼睛,吓得我急忙心虚的低下头。
“实话。”
古渊将避孕药扔回到背包里冷冷的说了一句:“你不用吃这个,我要想让你怀孕,你吃什么都没用。”
他话说完,穿上睡袍离开了,我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回想他刚刚说的话。
竟然有些失落,我猛地甩了甩头,在脑门上用力拍了一下。
兰兰,大家半斤八两,你有什么资格失落。
原本以为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本来我跟古渊这两日就不太说话,今天更是雪上加霜。
当时我还在突然手机响了起来,电话是家里座机打来的。
我还以为古渊给我打电话呢,迫不及待的接起电话,还没等我说话,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吉祥的声音。
“小弟马,你快回来吧,你再不回来,古渊要法灭了白起。”
“啊?怎么……”还没等我多问,电话就挂断了。
“我家里有急事儿,必须马上回家。”
后面说了什么,我完全没听进去,冲出,叫了个车就跑回了家里。
刚进家门,房间的气氛就已经压得我透不过气。
直到我看到古渊身后站着的巫青云,我就知道肯定是穿帮了。
“谁让你回来的?”古渊冷眸瞥向我,很久都没见到他这样的表情了。
慌乱中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白起,他嘴角有血迹,明显是受伤了。
我刚要上前查看他的伤势,只听“啪”的一声鞭响,巫青云手中的银鞭刮过白起胸前的衣服,衣服瞬间撕裂,鞭痕重重抽在胸膛之上,渗出了鲜红的血。
“古渊,你疯了吗?”我直接冲到白起身前,查看他的伤势。
白起被那鞭子抽得单膝跪地,虽然没有抽到皮开肉绽的地步,可是也刮掉了一层皮,鲜血滴在地上,痛得他抖得厉害。
“你为什么不躲呢?”我面露心疼的问道。
“错在我,这一鞭子受得起。”
“他哪里有错?古渊你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出手打人。”
“战神应该心知肚明,私自查探掌堂教主底细,本就是出马仙大忌,古渊上神惩戒他是天经地义。”巫青云站在古渊身后说道。
巫青云说的确实是没错,一个堂口中,除了出马弟子外,所有兵马中掌堂大教主地位最高,相当于兵马元帅,堂口的仙家只有听命的份,不可以私自窥探掌堂大教主底细,如果所有兵马都知道掌堂大教主底细,兵马一旦出现背叛,很可能会给堂口带来灭顶之灾。
“是谁允许你私自查我的身份的?”
古渊冷眸与白起四目相对,他这才是明知故问。
“他是我的护马,他所做所为都是听我差遣,这些都是我让他去查的,所以有什么气,你冲着我来,不要拿他撒气。”
这一刻,我也不再怕古渊,是我的错,怎么可以让白起承担。
“那又是谁允许你去查我的?我是不是曾经跟你说过,不要试图揣测我的身份,这对你没好处。”
我咬了咬嘴唇,不知道要不要把他心境里的事情说出来,可是那个女孩儿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古渊知道,这事情关乎到古渊的命运。
就在我内心挣扎的时候,古渊却已经不耐烦。
“把东西交出来。”古渊的声音寒的刺骨。
白起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朝白起点了点头。
白起这才将手里的两幅古画交给了古渊。
“白起,你还查到些什么?”巫青云冷冷的问。
“我说过,我只受命于兰兰,对其他人,一概无可奉告。”都这个节骨眼了,这家伙还这么有骨气。
他这话明摆着触怒了古渊,只见古渊手指勾了勾,就将香案上白起的牌位握在手里。
“那我今天就夺了你护马的身份。”
话说完,古渊手掌抖了抖,白起的牌位便在其掌心泛起蓝光。
那道蓝光也随之裹在了白起身上,这可是地狱焰火啊,有几个人能承受得住。
白起被焰火烧得闷哼出声,却还在强撑着,肯定都要痛死了。
“不要,他就是个小男孩儿,你干什么这么对他,古渊……你住手。”
我试图上前阻止他,古渊却命令吉祥拉住我。
“小男孩儿,十个你加起来都不够他的零头,他身为堂口仙家,明知故犯,这是他应有的惩罚。”
焰火烧得更旺了,白起疼痛难忍,终于忍不住大叫出声。
“今日我就把你逐出堂口。”
看着白起因为我受罪,我心里比刀捅还痛,如果今日再被逐出堂口,肯定生不如死。
情急之下,我用力挣脱吉祥拉着我的手,两步冲向香案前。
“古渊,如果你要敢烧了白起的牌位,我就连你的牌位一起砸了。”
此刻的我手里掐着古渊掌堂大教主的牌位,心里忐忑的要死,但是面容却镇定的很,给人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