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到离墨眉眼弯弯,笑盈盈的模样,顿时愣住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不在这儿,能在哪儿?”离墨眼底闪过一抹不解。
可能是见我迟迟不下床,他伸手摸了摸 我的额头,“这也不烫了啊!难道你还不舒服?”
我摇摇头,从床上下去,去洗漱后,和离墨、爹娘一同坐在四角桌前,吃饭聊天。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眼前的一切不太真实,像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我拍了拍脑袋,始终想不起来。
中午我爹和离墨离开家,去地里干活了。
我和我娘在家里,喂鸡、打扫卫生…忙了很长时间。
不知不觉,天就黑了,我爹和离墨也回来了。
吃完饭,我躺在床上睡觉,当看到离墨光着膀子洗澡出来后,我瞪大双眼,下意识的捂住双眼,别过脸,可疑的红晕顺着脖颈往上爬。
离墨淡定的坐在床上,“玲儿,我们都成亲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这么容易害羞啊?”
“成亲?”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根本就没有成亲的记忆。
总感觉我现在应该在上学,我脱口而出,“难道我现在不是在上学吗?”
“你早就毕业了啊!”离墨躺在我身边,将我搂在怀里,拍了拍我的后背,“我看你啊!就是最近这段时间放假,在家里待着太闷了,都搞得自己记忆错乱了。”
“是吗?难道真的是我记错了?”我躺在他怀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梦中,像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过了好几年,那些缺失的记忆,全部都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等我再次醒来,看着周围的所有,不再起任何的怀疑。
每日几乎都和第一天醒来一样,没有任何异样。
时间长了,在听到吃饭时,离墨和我爹娘对话的内容和第一天一模一样的瞬间,我汗毛竖起,浑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手一松,筷子掉落在桌子上,发出声音,导致他们同时转头看了过来。
我爹娘倒还正常,离墨的脑袋僵硬的转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就像是木头强行掰过来时,发出的声响。
眼前的画面,将我吓了一跳,我强装镇定,站起身来,“我吃饱了,你们吃吧!”说罢,不等他们开口,我急急忙忙回了房间。
关上房门,我靠在门后,额头上不断有豆大的冷汗往外冒,浑身上下的衣服,也湿透了。
刚刚那一瞬间,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他们不是我爹娘和离墨。
为了搞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我偷偷的将门打开了一条缝隙,露出一只眼睛,看了过去。
当看到坐在四角桌前的已经变成三个木偶,我顿时感到汗流浃背,冷汗直流,眼底满是恐惧之色。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爹娘和离墨会是木偶?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记忆再次发生变化,我瞬间想到,我不久前似乎是在一片林子里,和一个男生。
男生好像是我的朋友,叫什么来着?
我怎么突然想不起来了?
对了,他好像叫马麒麟。
房门再次被打开时,离墨看向坐在床上的我,眨了眨眼睛,“玲儿,不去洗澡吗?”
想到现实生活中,离墨已经离我远去,我的眼中闪过一抹痛色。
纵使眼前的不过是一个像离墨的木偶,可它比离墨温柔太多,我向他挥了挥手,“再见!”
等我闭上双眼,便感觉自己的身子摇摇晃晃的,睁眼一看,就看到了地面,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脑门冲去,让我很是不适。
我看了一眼四周,这才知道是马麒麟将我倒吊在树枝上。
“马麒麟,你干什么呢?”
看到我醒来,马麒麟立刻伸手将我抱住,“刘玲,你总算是醒来了,吓死我了!”
我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沉声道:“你赶紧把我放下来。”
“好,我现在就放你下来。”马麒麟赶忙将绳子解开,温柔的将我抱下来。
“我看你过了半个小时,还没醒来,就打算用这样的方式试试,看能不能让你醒来。”
我的额头上浮现出几条黑线,凉飕飕的瞥了他一眼。
刚刚应该是因为吸入了瘴气,这才导致我沉浸在梦境中,无法离开。
在倒吊时,马麒麟担心玉佩掉到地面上,于是取了下来,“你的玉佩!”
看到玉佩,我就想到当时自己卑微的挽留离墨的画面,纵使那样,离墨依旧没有留下来。
如此看来,离墨的心中压根就没有我。
我顿时觉得心里难受的紧,拿起玉佩,放在了书包里。
“你怎么不戴了?”马麒麟问道。
“没什么,不想戴了。”我休息了一会儿,站起来,继续往里面走去,“接下来,我们往哪里走?”
马麒麟手绘眼神,看向西南处得方位,“往那边走,很快就到了。”
其实刚刚在碰到玉佩的时候,马麒麟就感觉到离墨的气息,他刚刚也是故意装作不知道。
离墨已经离开,只要他努力追求,刘玲迟早会属于他。
我和马麒麟继续往前走去,因为天色越来越晚,视线也越来越差。
将女鬼和鬼婴从红肚 兜里唤出来,鬼火悬浮在他们周围,也算是照亮了前面的路。
累了一整天,一口饭没吃,一滴水没喝,我已经累的不行了,走路时,双腿也没什么力气。
我伸手扶着旁边的树,在原地休息,“还没到吗?”
“应该快了。”马麒麟抬头看去,估摸着算了一下距离,“要不我们先原地休息一会儿,等会儿再继续赶路?”
我连忙点头,要知道我现在已经累的不行了,连动一下,都觉得累。
坐在露出来的树根上,我趴在自己的双腿上。
马麒麟从乾坤袋里面,拿出一块饼、一些牛肉干和一壶水,递了过来,“刘玲,吃点东西吧!”
看到吃的,我眼前一亮,“你有吃的怎么不早说?”说着,我从书包里拿出钱,塞给他,然后拿起他手中的饼,掰成两半,递给他,“一起吃!”
这一幕,被不远处站在树上,隐匿行踪的离墨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