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荀采和甄姜的话,张宁也是摇头苦笑:“其实这些我都明白,在广宗的时候,我爹就曾经说过,夫君乃是潜龙命格。
虽出身微末,但将来必是搅动风云之人。
诸侯独霸一方,帝王君临天下。
现在的幽州,也只是起点而已。
我知道当他的女人不容易,准确的说,他的身边不需要普通的女子。
你们也应该发现了,但凡和他有交集的女子,都是在某一方面特别出色的,这种独特的魅力,才可以将他吸引过来。”
甄姜摆弄着眼前的一缕秀发,不在意的说道:“不见得吧,你看看我们两人,就没有你说的这些吧?我看赵霖是可怜我们更多一些。”
张宁闻言,笑着摇了摇头:“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们两人都符合我所说的条件。
荀采姐姐命途多舛,早年丧夫,本想为夫守节,平静过完一生。可谁料荀家逼你再嫁,夫君路过,将你劫走,带来幽州。
看起来是巧合,但仔细想想,又不像是巧合,说是故意为之也不是不可以。
荀采姐姐出身颍川荀家,书香门第,家中世代为官。无论是在眼界见识,还是琴棋书画等方面,都是非一般女子所能及。
甄姜姐姐更不用说了,虽然夫君没有见过面,但是毕竟许过人家,想嫁一个门当户而且不贪图甄家钱财势力的人家,确实不太容易。可是甄家长女的经商能力,也是万里挑一的。
商行和书院,就是夫君给你们大展拳脚的地方,这一点,你们应该没什么反驳的吧?”
荀采愣了一下,叹了口气:“话也不能这么说,只能说是命运如此,让我们遇到了赵霖。凑巧也好,同情也罢,总之我们来到了这里,能够靠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也算是一种不错的活法儿了。
妹妹,你刚才说赵霖身边的女子都有一技之长,甚至在某一领域出类拔萃,可你却是出色的过分了,这么说的话,你应该奇女子中的奇女子了。”
张宁沉默了一会,轻轻摇了摇头:“我就算了吧,之所以能成为夫君的妾室,还是我爹的安排,用太平道教的遗产外加我黄巾圣女的身份,换来一个后半生的平安喜乐,我还是很知足的。”
甄姜嘴角含笑,瞟了一眼张宁,心里有些酸酸的:“妹妹,你这么说,可就有点谦虚了。
抛去身份不谈,你这个人还是很有魅力的,更何况你的志向是当一名女军师。听说赵霖已经在培养你这方面的能力啦,说不定以后就是大汉第一个出名的女军师了。
这么一看,赵霖从外边弄回来的人,还都是有用的。
那些谋士武将就不用说了,现在正是他们四处征战的时候,还有我们两个,也都是能帮他干活的。
我这个五妹夫,还真是精明,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
天生的枭雄,乱世之中,这种人最容易趁势而起。
妹妹,你算是捡到宝了!”
……
三个女人一台戏,在这小小的院子里聊了起来。
赵霖这边,从张宁的小院出来以后,就来到赵父赵母所在的院子,刚进院门,一个娇小的身影就冲了过来,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冲进了赵霖的怀里。
根本不用看,赵霖就知道冲过来的是谁,正是小他两岁的妹妹,赵雨。
伸出手拍了拍赵雨的小脑袋,赵霖笑着说道:“小妹,一段时间不见,怎么变得有点黏人啦!”
抱了一会之后,赵雨才松开了手:“老哥,你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想你不行吗?”
赵霖带着赵雨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问道:“没事,这应该是最后一次出远门儿了,之后就可以老老实实待在幽州了。对了,爹娘在家吗?”
“就在屋里呢,进去就能看见”,赵雨相当高兴,拉着赵霖的衣服就往里走:“爹,娘,老哥回来了。”
两人走的很快,里边刚有动静,赵霖就进门了。
此时赵母一脸喜色的迎了过来:“孩子,你终于回来了,让娘看看,好像瘦了不少,……”
随后赵母围着赵霖就开始了关心,这些当然在赵霖意料之中,所以就这么耐心的听着。
赵霖的父亲倒是稳得一批,就这么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时不时喝上一口茶水,然后绕行有趣的看着,就跟看戏似的。
赵母很快就注意到了后面没挪窝的赵父,忍不住埋怨了一句:“你这个当爹的,倒是说句话啊,儿子这么小就出远门,连点关心的样子都没有。”
赵父无奈的左右看了看,叹了口气:“你这就是关心则乱了,这小子不就是去了趟洛阳嘛,有啥好担心的,早就跟你说过了,什么事都没有,你就是瞎操心。
从三月份他和子龙偷跑出来开始,这小子就没消停过,好家伙,子龙也是愿意跟着瞎折腾。
平黄巾,战乌桓,威风的很啊。想必现在赵云的名字,已经传遍大汉了。”
赵霖挑了挑眉毛,招呼着几人坐下:“老爹,你说的没错,这次洛阳之行,相当圆满。二叔被封为幽州刺史、征北将军,掌管幽州大小事务,以后咱们也是有地盘的人了。”
赵风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自己的好大儿:“拉倒吧,这事儿你也就忽悠忽悠外人,下边那十几个文臣武将,心里都清楚的很,幽州的实际掌控者,是你这个九岁的小屁孩。
说来也是奇怪,老祖宗托梦真有这么邪门吗?
让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直接成了无所不通的神童。对了,给你托梦的老祖宗叫啥名啊?”
赵霖摊了摊手,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你问我,我问谁啊?你知道有这么个人就行了,梦里老祖宗也没报名字啊,我一个当晚辈的,怎么好意思问老祖宗名讳呢!
行了,这种事说也说不清楚,你们就别问了,我也懒得骗你们。
来这就是想告诉你们一声,明天一早,我们就要随军出征,征讨右北平的乌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