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霖的一句话,引来了众人疑惑的目光,张飞看着前边的抱剑而立的家伙,满脸的不屑:“大侄子,前边这家伙到底谁啊?装的倒是挺有气势的,就是不知道扛不扛揍!”
看着张飞跃跃欲试的模样,赵霖马上出言阻止道:“三叔,先别忙,你不是他的对手。”
听到赵霖这么说,张飞明显有些不服,提着丈八蛇矛,就要迎战:“瞧不起谁呢,你看我攮不攮他就完了!”
赵霖瞥了一眼干打雷不下雨的张飞,相当的无语,嘴上说的倒是挺热闹,可是转头一看,压根儿就没动地方,就在那两三米内来回晃悠。
其他人已经见怪不怪了,张飞表面上看着大大咧咧的,但有时候,小聪明确实不少。
赵霖冲着赵云摆了摆手:“二叔,你来,把那家伙捅翻了。”
赵云有些懵,连忙指着前边问道:“那家伙到底谁啊?”
“帝师,王越!”
赵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把众人吓了一跳,天下用剑的高手,王越绝对能进前三之列。
而且这家伙不知道怎么走的后门,稀里糊涂的还当了个帝师。
就刘宏整天骄奢淫逸的样子,王越这个帝师,那就是个摆设。
不过众人很快就意识到了问题,王越可是整天跟在刘宏身边的,虽然顶着帝师的名头,干的却是保镖的活。
王越都在这了,难不成刘宏也来了?
几人看向赵霖,这才想起刚才这小子说的话,他果然来了,这个“他”,指的不是王越,而是刘宏。
赵霖没有正面回答,往前挥了挥手:“这一去,海深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再也不受羁绊了。二叔,去吧,弄不死就行。记住,越强势越好。”
赵云没有耽误,立即下马,提着龙胆亮银枪往前走去。
既然王越没有骑马,赵云也不能欺负他。
虽然明面上看,确实是这样,不过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王越这个家伙可是用剑的。
用剑的高手,多半都是以速度取胜,赵云若是骑马,根本施展不开,很容易被王越偷袭的。
黄忠驾马上前,来到赵霖旁边:“公子,你是不是早就猜到刘宏会来?”
赵霖抱着膀子,相当的平静:“不能说早就猜到,应该说是,我从来没相信过刘宏。
虽然外界都在传现在的皇帝只会骄奢淫逸,更是做出了卖官鬻爵之事,在黄巾之乱爆发的这段时间,更是解除了党禁,让地方势力崛起,着呢么看都是一个昏君。
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只会贪玩享乐的皇帝,能够安稳的坐在皇位上十多年吗?
凡是当皇帝的,就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刘宏这个家伙,绝对没有看起来这么简单。
而且,就算他不是一个出色的皇帝,但也架不住有个好爹啊。
上一任皇帝,说不定就给刘宏留下了什么后手,别的不敢说,情报组织肯定是有的。
不出意外,咱们在洛阳的所作所为,甚至在幽州的所作所为,刘宏应该能知道个七七八八。起码我的存在,刘宏肯定知道。”
关羽眯着丹凤眼,脸色不是很好看:“大侄子,也就是说,刘宏是冲你来的?”
“差不多吧”,赵霖一点压力都没有,笑着伸了个懒腰:“总之刘宏应该没什么恶意,要是想收拾咱们,直接调兵过来了,哪还用的着在这截着咱们啊!”
旁边的许褚也叫唤了起来:“公子,那你还让子龙上去干王越,把刘宏惹急了咋整?”
“急不了,刚才我就说了,越强势越好。咱们越强势,刘宏就会越感兴趣。
现在的朝廷太单调了,咱们横空出世,刘宏手里就有了一枚新的棋子。
现在咱们这枚棋子已经出现在棋盘上,刘宏这个名义上的棋盘之主,自然要来看一看,这枚棋子好不好使。”
赵霖一边说,一边看着前边赵云和王越的战斗,两人已经打了将近二十个回合,算是平分秋色。
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王越落败是迟早的事,毕竟赵云要高出王越一个小境界,而且百鸟朝凤枪也是速度见长,王越在这方面根本占不到便宜。
此时赵霖等人,也看到了不远处山坡上隐藏的兵马,其中的一抹赭黄色,特别显眼。
当赵云和王越打到五十回合的时候,赵云终于用出了他的师门绝技,百鸟朝凤枪中的凤凰三点头。
王越好像看到一只凤凰向他冲来,连忙闪身躲避,同时右手挥剑,想要斩杀扑面而来的凤凰。
可是宝剑在空中划过,却没有碰到任何东西,此时王越心头大惊,竟然是残影1
就在百鸟朝凤枪快要刺中王越肩膀的时候,王越终于清醒了过来,用尽全力侧开身子,枪尖只是划破了衣服。
但是赵云的后手也来了,原地转动长枪,枪杆狠狠地抽在了王越的胸膛上。
王越一口气没上来,张嘴吐出了一口老血,嗖嗖的往后飞去。
后退三米才踉跄的倒在了地上,胜负已分。
赵云持枪而立,看着地上的王越,长长的呼了口气:“王越,你输的可服气?”
伸出袖子,擦掉嘴角的血迹,王越重新爬了起来:“赵云,你不愧是枪神童渊的关门弟子,果然得到了他的真传,一手百鸟朝凤枪,确实漂亮!不过你别得意,要是咱们俩境界相同,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赵云看了一眼死鸭子嘴硬的王越,微微摇了摇头:“你还真别不服气,就算是同境界,你也不是我的对手。想知道为什么吗?”
王越显然也知道这个事实,只是嘴上不服软而已。不过看向的赵云的眼神出卖了他,满满的求知欲,都快溢出来了。
赵云叹了口气,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你的心太杂了,忘了练武的初心,所以你最多到达一流巅峰,之后想再进一步,就是难上加难。
帝师王越,好大的名头。名也有了,利也有了,可你的武者之路,也出现了很多阻碍。”
王越还有些不服,立即反驳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就那么纯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