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赵云三人要走,何进连忙叫住三人:“等会,等会,现在既然出现了刺客,你们三个正好一块去搜查。
看这意思,刺客绝对是高手,而且人数不多。要不然,也不会在城中来自自如,还不被人发现。”
赵云随即说道:“大将军,不是我们不去,而是我们去了,怎么解释啊?
我们兄弟三人,可是偷偷地来拜访你的,要是这么大摇大摆的带着兵马搜查刺客,所有人不就都知道了嘛。
当然,这件事朝廷百官迟早都要知道的,但这时候就暴露,是不是有点草率,说不定,还能利用这件事,坑十常侍一把呢?”
赵云这么一说,何进立刻就反应过来了。
对啊,刺客这东西,谁搜不是搜啊。
赵云这步棋利用好了,完全可以发挥巨大作用,实在不行,当个卧底也是可以的。
不过具体怎么操作,还得和下边的那些人商量一下才行。
想到这里,何进摆了摆手:“那你们就先回去吧,装作没来过的样子。路上小心点,别被人看到了。
至于官职的事情,我会让朝堂上的那些官员收敛一些,阻力小了,十常侍也就能顺利把你们推上去了。”
赵云这时候适时地拍上一记马屁:“大将军果然厉害,不知不觉中就让十常侍成了帮手。
朝堂过后,十常侍定会因为胜过大将军而洋洋得意,殊不知,他们也是棋子。”
何进也是满意的笑了起来,还真别说,这种胜利的感觉,还真没有尝过,到时候一定很爽。
赵云三人这时候也是悄悄地退了出去,从后门出了何府。
从何府出来不久,张飞就忍不住吐槽道:“大哥,你变了,俺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好家伙,这马屁拍的,一套一套的,听得都快吐了。”
旁边的关羽虽然没有说话,但看向赵云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赵云也是一脸郁闷,他的一世英名啊,全毁在赵霖手里了。
长呼了口气,这才说道:“你们以为我愿意溜须拍马吗?还不是赵霖那个兔崽子教的。
不愿意有什么用,还不是为了幽州刺史嘛。
只要把官职弄到手,以后还管什么何进啊,他爱死不死!
咱们现在刚起步,底子薄,需要幽州刺史之位名正言顺的增强实力。
过了这几年,就什么都不用顾忌啦。
不光这些,为了最少拖延半个时辰,赵霖教了我好几套话术呢,刚才连一半都没用上。
何进那家伙,这几年的大将军确实没白当,小聪明确实有一些,但脑子也就那样了,根本做不了大事。”
关羽张飞也是这么认为,就何进今夜那咋咋呼呼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个蠢货。
张飞此时看向了赵云:“大哥,今夜的事,应该是赵霖那小子做的吧?”
“这还用说嘛,除了他,别人没这个胆子。
只是我没想到,赵霖的胆子会这么大,上来就弄死了九卿之一的大鸿胪。”
赵霖接着说道:“灭人满门这种事,确实有些严重。而且刘颌还是反对幽州刺史的领头人,难怪就连何进都怀疑咱们,这确实有些明显。”
关羽的声音这时候也传了过来:“大哥不用担心,赵霖这不是安排咱们跑到何进面前来了嘛,这一个人证,可比一朝堂的官员都有用。”
张飞这时候又唱起了反调:“你们别高兴的太早,今夜的事情并没有公开,只有何进知道。
明天这件事恐怕就会传遍洛阳,所有人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咱们。”
赵云不在乎的摆了摆手:“怀疑就怀疑呗,他们又没有证据,咱们一整夜都在军营,外戚一党会站出来保咱们的。
更何况,赵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杀鸡儆猴,敲山震虎。
想必下一次朝堂会很热闹的,我倒是想看看,还有谁会站出来阻止咱们?
还有一点,你们不会以为,赵霖今晚就干这一个活吧?”
张飞的表情都僵了一下哎:“卧槽,这小子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灭一个九卿还不够,竟然还要动手?”
赵云一边带着两人在黑暗中穿行,一边说道:“虽然赵霖没说今晚会做什么,做到什么程度。
但据我对他的了解,一家绝对满足不了他的胃口。不出意外,两家或者三家,才是赵霖的作风。
你们别忘了,典韦许褚的战力水平,他们全力出手,灭一个府邸,根本用不了多久。
而且这次他们没有直接来洛阳,而是先去了荆州南阳,那臭小子说过,这次是去招揽一名武将。听他的意思,武力应该不在典韦许褚之下。
有这么三个人在赵霖身边,他还有什么可怕的,动手的时候,一点都不会手软。
怎么说呢,赵霖是天生的势力之主,虽然现在还不会武,但是在狠辣方面,大汉没人超得过他。
他内心是极度骄傲的,当他的骄傲被挑衅,就必须有人承受怒火。
只能说这些人的命不好,为什么会在这时候跳出来呢?”
赵云三人聊着天,在洛阳城中不断穿梭,加上夜色的掩护,很快就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军营。
虽然已是深夜,但此时的洛阳城,却渐渐变得喧闹起来。
城中大街上,一队队手拿火把的兵马快速跑过,颇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很多百姓都被惊醒了,但听到外边杂乱的脚步声,没一个敢随便出门的。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今夜洛阳城中一定出了大事,否则也不会出动这么多的兵马。
随着兵马的出动,很快就发现了另外两家受害者,一个五品,一个七品,都是文官。
虽然级别不同,派系不同,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反对赵云担任幽州刺史。
知道这个消息后,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看向了赵云所在的军营方向,还真是猛龙过江,这下朝堂,恐怕要彻底炸锅了。
而此事的始作俑者,赵霖,这时候却是另外一番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