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霖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其他人自然就没什么意见啦。
虽然这次是涿郡这边挑起的争端,绑了右北平乌桓首领的独子,但两边谁都不是省油的灯。
右北平的乌延,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现在落在赵云手里的抵之,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这都成了阶下囚了,还想着给他爹通风报信呢。
这就没办法了,只能打了。
有抵之在手,相信交易之前,乌延那边不会耍什么花招,因为一旦轻举妄动,他儿子的命可就没了。
所有人都知道,危险就在交易之后。
泉州县这个地方,几乎全是平原,在这种地形里,骑兵可以说是无敌的存在,嘎嘎乱杀,绝不是说说而已。
因为在平原上,骑兵的冲击力和爆发力可以达到最大,不会受到地形的阻碍。
那种骑兵冲过来的压迫感,普通兵马根本无法抗衡。
再加上乌桓骑兵擅长骑射,铺天盖地的箭雨射过来,根本就扛不住。
挡吧,挡不住。
跑吧,又跑不了。
毕竟马是四条腿,人是两条腿,两条腿还能跑过四条腿吗?
别说是高大的战马了,就算是条狗,人也跑不过啊。
这确实不太现实,赵霖之所以敢用步兵对抗乌桓的骑兵,还是因为装备优势。
后世而来的他,对于各个朝代的代表性兵器都是有所了解的。
虽然高深的东西暂时做不出来,但是改变一下炼铁技术,炼出钢制的兵器铠甲,还是做得到的。
剩下的就是改变远程武器的攻击范围,最常见的就是弓弩。
之前在征讨黄巾军的时候,只要有时间,赵霖就会画一些弓弩铠甲之类的图纸,虽然不算多么先进,但是增加个几倍射程,还是很简单的。
这十天时间内,工坊区的六百多工匠,已经按照赵霖的图纸制作出来了几样东西,经过试验以后,发现了不少问题,改进了几次,现在已经是基本完美了。
这边商量好以后,赵云就拉着不情愿的赵霖来到了工坊区这边。
既然决定要好好收拾一下乌桓骑兵,当然要看看赵霖的底气,这样也能做到心中有数。
来到工坊区这边,还没走进兵器工坊的大门,一个年轻人就小跑了过来,对着几人躬身行礼:“参见公子,参见将军。现在兵器工坊正在打造兵器,不知有何吩咐。”
赵云没有说话,给赵霖使了个眼色儿。
这工坊区是赵霖一手创办的,要是擅自在这里发号施令,容易影响赵霖的权威。
再加上赵云本来就不是一个贪恋权势的人,之所以成为明面上的势力之主,还是暂时替赵霖遮风挡雨。
等到过几年赵霖长大了,能够独当一面了,他赵云就可以安心做一个领兵大将了。
赵霖也是明白赵云的意思,所以直接说道:“是这样,我二叔想看看兵器工坊现在的成果,你让人准备一下,我们去靶场等你们。”
此话一出,年轻人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儿,现在看这些东西,难道是要打仗了?
不过这些事情,不是他一个下人该问的,躬身行了一礼,小跑着离开了。
随后赵霖就带着赵云、典韦、胡车儿三人往靶场那边走,一边走一边说道:“这个靶场,是专门为了测试各种兵器铠甲的威力,而专门让人围出来的一个地方。
长千米,宽百米,无论是什么威力的新型武器,都可以在这里测试出来。”
赵云也是来了兴趣,不禁叹了口气:“大侄子,要是你再大几岁就好了,这样你二叔我就可以安心带兵打仗了。
有时候我就在纳闷儿,这些东西,你到底是跟谁学的?
难不成真像你在常山老家说的,是老祖宗托梦?”
赵霖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二叔,我既然这么说了,你们就这么信吧,要不然你们还有别的解释吗?”
赵云张了张嘴,最后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还真是信了你的邪,这么蹩脚的理由都能编出来,而且我们还找不到理由反驳。
老祖宗托梦,咱们老赵家的祖宗是谁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
姓赵的人物倒是有一个,就是一统六国,实现天下大一统的秦王嬴政。他就是出自赵氏一脉,你梦里的老祖宗不会是他吧?”
赵霖耸了耸肩,一脸的萌萌哒:“我不知道啊,你别问我,问我就是不知道。”
赵云也是拿这个小鬼头没办法,只能转移了话题:“行了,别说这件事了,越说越来气,真相如何,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别人谁都逼不了你,等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们的。
说说刚才的那个年轻人吧,看着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
我记得你之前招人的时候,可是找了不少十里八乡有名的工匠,有些胡子眉毛都白了。
论稳成持重,年轻人可比不上他们,你怎么会让一个年轻人当兵器工坊主事的呢?”
后边的典韦、胡车儿也是来了兴趣,都想知道赵霖是如何打算的。
“还能是因为什么,我的兵器工坊,又不是汉朝传统的兵器作坊,我要求他们做的各式各样的武器,都是新的,以前没有的,甚至可以说是完全陌生的。
所以,这就要求工坊区的工匠必须有一定的想象力,创造力,尤其是能够接受新事物的能力,这才是我最看重的。
之前一开始组建工坊的时候,我就让他们自行分了五个小组,每组人数不限,但不能少于一百人,你们猜结果怎样?”
三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赵霖,不说话也不表态,他们都清楚这家伙的性子,就是爱卖关子,就是爱吊人胃口。
见到几人都没搭茬,赵霖只能尴尬的舔了舔嘴唇。
缺一个好捧哏的啊!
要是许褚在这就好了,那家伙虽然也有些一根筋,但小聪明还是有的,尤其是搭话这方面,从来没让赵霖失望过。
眼前这三人,典韦和胡车儿就不用说了,都是沉默寡言的闷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