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逸的眼睛瞪得溜圆,仔细的看着手中的三颗琉璃球,一颗透明的,一颗蓝色的,还有一颗杂色的。
此时太阳还没落山,甄逸朝外看了看,立刻撒丫子跑到了院子里,对着阳光看了起来。只见里边晶莹剔透的,通过太阳的照射,散发着不同的光芒。
赵霖探头探脑的看了几眼,随后对着甄姜吐槽起来:“我说大姐,你爹好歹也是当过官,见过世面的人,就这么沉不住气吗?”
甄姜也是有些无语,苦笑着说道:“你真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啊?
琉璃在大汉的价值,绝对是最顶尖的那种,就你刚才拿出的琉璃球,一颗至少价值千两银子,品相好的,上万两也不是不可能。
也就是说,一颗琉璃球,至少能换二百匹战马。
我这么说,你应该懂了吧?”
“哦?原来这么值钱啊”,赵霖眼珠子乱转,好像嗅到了新的商机。
那要是搞个几斤出来,比打仗赚得都多。
琉璃,好像比精盐更有搞头啊!
这时候,甄逸从外边兴高采烈地跑了进来,紧紧攥着三颗琉璃球,生怕掉地上摔坏了。
“贤婿啊,这种琉璃,也是你做出来的?”
看着甄逸那火热的眼神,就像是老光棍遇到了仙女一样,老吓人了。
“你给我站远点说话,我可是正经人”,赵霖伸手往外推了推,这才接着说道:“那你就想错了,这种东西,我还做不出来。”
赵霖也不傻,现在把这东西暴露出来,钱就都让甄家给赚了,那可不行。
肥水不流外人田,这种好事,怎么能便宜老丈人呢!
等到诸事安定下来,赵霖完全可以利用琉璃做一场局,一场针对有钱人的琉璃局。
不仅能搜刮大汉十三州的世家大族,连带大汉周围的外族势力,也可以薅一波羊毛,想想就让人兴奋。
所以,现在赵霖不能拿多了,让甄逸这老家伙尝到点甜头就行,不怕这老财迷不上钩。
“咳咳,岳父大人,实不相瞒,前段时间二叔他们出去招揽流民,路上救了个西域来的商人,红头发蓝眼睛的那种。
还没等到涿郡呢,这家伙就嗝屁了。然后就从这个商人身上,搜出了这种琉璃,不多不少,一共九颗。
岳父大人,看来你对这个东西很感兴趣啊?”
甄逸脑袋点的跟打桩机似的:“相当有兴趣,你说吧,多少钱肯卖?”
赵霖想了一下,伸出右手食指,然后弯了下来:“一共九颗琉璃球,偏偏我还挺喜欢九这个数字,九千两一颗,长长久久,九九归一,多好的寓意。”
甄逸并没有急着讨价还价,而是在心里细细盘算着。
片刻后,直接答应了下来:“好,九千两一颗,九颗我全要了,就算八万一千两银子,全都折算成货物给你送过来。”
“好嘞”,赵霖兴奋地拍了下手,然后麻利的从袖子里掏出了六颗琉璃球,直接拍在了甄逸的手里。
|“呀呀呀,你小心点,一颗九千两呢,老贵了”,甄逸立刻双手做出捧东西的动作,生怕掉了。
赵霖却是不以为意:“行了,九颗都给你了,这九颗,你别都卖给大汉的世家大族,拿出两三颗卖给外族,鲜卑乌桓之类的,换些战马回来,顺便还能搞点情报,一举两得,多好。”
这时候甄姜也走了过来,将手帕铺在手上,递上了甄逸面前。
甄逸则是小心翼翼的将琉璃一颗颗放在上边,然后叠好,直接塞进了胸前的衣服里。
忙完这些,这才说道:“行了,这些事你就不用管了,哪边价钱高,我就卖给谁。
战马的事情,不能强求,之前你不是说想带人去抢么,能做无本买卖,谁还花钱啊?”
赵霖整了整衣领,站了起来,对着旁边的赵云喊道:“二叔,别在那摸鱼了,差不多到下午拉练的时候了,咱俩回军营吧,训练可不能落下。”
“走!”,赵云早就无聊透顶了,在这里坐了一下午,浑身都不自在。一挥手,直接朝外走去,没有任何停留。
“行了,该说的都说完了,让我爹娘陪你们说说话就行了,休息的小院也给你们准备好了。府中下人有的是,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他们就行了。”
说完以后,赵霖也直接朝外跑去,丝毫不给老丈人说话的时间。
甄逸愣了一会,等想说什么的时候,赵云两人早就跑没影了,只能看着一旁的甄姜说道:“我怎么感觉又被这小子给忽悠了呢。不对啊,谁闲的没事把九颗琉璃球带在身上啊?
叮铃哐啷的,一点都不方方便。坏了,这是他早就准备的,挖坑等我跳呢。这个小兔崽子……”
随后甄逸对着赵霖一顿暗骂,一旁的甄姜也是抿嘴偷笑。
不过今天赵霖的表现确实很让人惊吓,对人性的把握太到位了。
初见琉璃的激动,会让甄逸暂时智商下线。而且还是让甄家拿货物抵账,这里边的操作空间就大了。无非就是货物少赚一些钱罢了,这些琉璃就相当于白得的。
这两点,足以让甄逸答应九千两的高价。
等到反应过来时,赵霖两人早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当然,九千两的价格,甄家绝对不会亏,只要运作的好,价格翻个几倍,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跑出太守府的赵霖两人,也是长呼了口气,对视一眼,笑了笑,骑马朝城外而去。
来到城外无人的官道上,赵云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大侄子,这琉璃球,应该是你故意拿出来的吧?”
“那肯定啊,谁闲的没事,把那破玻璃球子带身上啊!”
赵云一愣,下意识说道:“不是叫琉璃吗,你怎么叫玻璃啊?”
赵霖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都一样,只是换个叫法而已,指的都是一个东西。”
赵云也不在乎这个,接着说道:“你刚才说的什么西域商人,一听就知道是假的。
招揽流民这种事,都是下边骑兵分头出去的,我们几人可从来没单独为这事儿出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