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左右看了看,最后往赵霖的方向一指:“别找我,找我们家公子,他让我砸的。”
听到这话,赵霖无奈的撇了撇嘴,直接走了过来,微微躬身一礼:“见过二位先生,砸门之事确实是我们的不对,赔你们一个新的门就是。”
郭嘉戏仲上下打量了一下赵霖,对视一眼就有了决断:有钱人,可以多坑点!
随后戏志才就开始嚎:“父亲啊,我对不住你啊,你留下的门都没保住,……”
赵霖几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脸上满是无语,张宁从旁边拿手指戳了戳赵霖,小声问道:“夫君,你确定这是你要找的谋士吗?看着太不着调了!”
赵霖抽了抽嘴角,无奈的说道:“别看他们两个现在这副无赖样,还真就是我要找的顶级谋士,就是脸皮厚了点。
要不然你以为他们的酒资、嫖资是从哪来的?
这两人瘦的跟杆儿一样,也不像干活赚钱的人啊!”
赵霖从袖子里掏出二两银子来,直接丢了过去:“行了,别在这儿一唱一和的啦,一个破门,你怎么不说你祖宗传下来的呢?铁门也扛不住啊,行了,二两银子,打个大铁门也够了。”
郭嘉麻利的将脚下的银子捡了起来,也不嫌脏,立刻放在嘴里咬了咬,看着上面的牙印,嘴角怎么压都压不住,不过最后还是控制住了。
戏志才见到这么容易就敲出了二两银子,便想着再努努力:“这位公子,你也知道,这门是我们长辈留下来的。还是那句话,东西有价,情义无价啊。”
赵霖直接挥手打断了戏志才:“等等,停下吧,你就直说吧,想怎么着?”
“得加钱!”戏志才看了看脚下的门,然后昂首挺胸的说出了这三个字。
此话一出,周围立刻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戏志才。
戏志才想必经历过很多次这种场面,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相当淡定。
赵霖拍了拍手:“行了,行了,别在我这演戏了,知道你们这是什么行为吗?
在我们老家,你们这种行为就叫碰瓷,后果嘛,最少都得挨顿揍!
不过呢,钱好说,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这样,你家的门,我买了,外带你们两个,我也买了,每月二两银子的月俸,管吃管住,分房分地。怎么样,考虑一下?”
此话一出,郭嘉和戏志才对视了一眼,立刻正经了不少:“公子这是想,招揽我们?”
“怎么,不明显吗?
我来颍川,就是冲你们来的。当然,还有隔壁的徐庶。
我知道,你们都是有大才的人,现在乱世将至,你们既然胸有韬略、腹有良谋,不找一方势力施展多年所学,未免有些太可惜了。
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我今天自己送上门,请二位先生选择!
怎么样,二位,要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郭嘉和戏志才不停地上下打量着赵霖,眼中满是震惊与好奇。
盯着赵霖的眼睛看了一会之后,两人这才不可置信的确定,这个少年,很不简单。
这种眼神,绝对不是一个少年应该拥有的。跟其对视,有一种跟老狐狸面对面的感觉。
“既然如此,公子请进吧。至于院门的事情,就这样吧,二两银子已经很多了。”
随后赵霖几人就被请进了院子,典韦、许褚、胡车儿三人并没有进屋,而是在院子里瞎逛。反正他们只是保镖,对于这种酸腐文人之间的谈话,一点都不感兴趣。
郭嘉和戏志才抢先一步进屋收拾起来,将大厅中简单收拾了一下,这才请三人进来。
闻着屋内若隐若现的酒味,再看看墙角处一大堆的酒坛子,赵霖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俩就不能少喝点,看看这些酒坛子,少说也有五六十个啊,你俩还有收集酒坛子的癖好啊?
再说说这屋里,你看看让你俩造的,桌子都快包浆了,就不能好好收拾收拾,你们天天在这种环境里待着,不难受吗?”
郭嘉装模作样的摇了摇羽扇,虽然并没有风,但还是装作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公子,话可不能这么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好男儿志在四方,怎么能在这种生活琐事上浪费过多的时间呢!”
赵霖撇了撇嘴,直接坐了下来:“这个我可不敢苟同,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从一点一滴的小事开始积累,才能做成一番大事业。
就是因为你们两个的性子懒散,所以才搞成了现在这样。
又喝又嫖,瘦的跟麻杆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中毒了呢!”
戏志才连忙摆了摆手:“公子,我们俩还没答应呢,你还是先说说你是谁吧。”
“我,很简单,我叫赵霖,我二叔叫赵云,剩下的就不用我说了吧!”赵琳言简意赅,说了一下名字,剩下的就不用说了,凭借这两人的才华,全都能猜到。
戏志才捋了捋小胡子,这才说道:“之前跟皇甫嵩、朱儁一块大破波才军的赵云,而且还在幽州打败了程远志,年少成名,不愧是枪神童渊的关门弟子。
不过我们可听说,长社一战的同时,阳翟城旁边的彭脱也被人灭了。而且逃跑的波才,也被人在阳翟城外截胡了。
除此以外,好像还有官军骑兵在这条路上被人埋伏了。公子,这件事你清楚吗?”
赵霖耸了耸肩:“你们既然有了猜测,还有必要试探我么。实不相瞒,这些事都是我带人干的。
进入豫州之前,我们就完成了分兵。二叔赵云率领四千多兵马前往长社,参与围剿波才军。
剩下两千五百人,由我三叔张飞带领,最后来到了阳翟城这边,进行埋伏。先灭彭脱,再灭逃跑的波才残部,最后灭追击的官军骑兵。”
听到这话,郭嘉和戏志才看向赵霖的目光更加不同了。
郭嘉两人也坐了下来,有些佩服的点了点头:“公子果然不一般,这份纵观全局的眼光,对战场局势的分析,还有精致的利己主义。
怪不得你是这场围剿黄巾军的最大受益者,确实是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