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人才,赵云的眼睛也亮了。能让赵霖称作人才的,肯定不简单。
现在什么最稀缺,当然是人才了。
打仗这一块,赵关张三人没的说,谁来干谁!
但是在处理内政、管理郡县方面可就不擅长了。也不是干不了,就是不想干这活。
带兵打仗多简单啊,莽就完了,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于是赵云连忙问道:“大侄子,是文士还是武将啊?”
赵霖一边向院子里走,一边说道:“那自然是谋士。目前咱们势力的情况,就是武强文弱。
你们兄弟三人,再加上胡车儿,不说天下无敌,但在这北方,横着走也不是啥大问题。
但是却没有一个像样的谋士,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简雍虽然也是文人,但他一个人,也是分身乏术,能照顾好涿郡那一摊子事就不错了。
所以我得再找俩谋士才行,战时当军师,给你们出谋划策,平时管管郡县事务。这样我就能解放了,多好的事啊!”
这时候赵云已经骑上了照夜玉狮子,白了一眼赵霖,没好气的说道:“说白了你还是懒,啥活也不想干!你平时都是动动嘴皮子,又不用冲锋陷阵,脏活累活也不用干,哪来的这么大怨气?”
“二叔你这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我是靠脑子吃饭的,给你们出谋划策,很伤神的。要是没有我的神机妙算,估计你们打赢程远志就得伤亡过半,更别说成为甄家的三女婿了。
二叔,以后你看到婶婶,就得想到你侄子的好。
能帮叔叔娶媳妇的侄子,天下你就去找吧,绝对稀罕。
对了,说起这事,以后该怎么称呼你呢?
咱俩是亲叔侄,媳妇是亲姐妹,我叫你二叔呢,还是叫你姐夫呢?”
赵云抽了抽嘴角,一抓缰绳,照夜玉狮子疾驰而出,只留下一句话在院中回荡:“别瞎扯淡,咱们各论各的,你要是敢叫我姐夫,你屁股得天天开花。”
“各论各的,那就有意思了。
二叔,姐姐?
还是姐夫,婶婶?
虽然还是这两个人,但辈分不同,这称呼一换,听着就有故事。”赵霖摇了摇头,和胡车儿一块驾马追了上去。
冀州有九郡,治所在魏郡的邺县,靠近司隶。
其他八郡的情况可想而知,已经被黄巾军打的千疮百孔了。
虽然冀州的世家大族不少,但是黄巾军毕竟势大,所以有很多世家都在黄巾军的肆虐下变得家破人亡。
巨鹿郡,广平县。
三人经过两天的赶路,终于到达了这里。
本来骑马是最快的,最多两天就能到这里,但是巨鹿郡内势力复杂,有洛阳来的官军,有数量不详的黄巾军,还有周围各郡县赶来的义军,最后加上巨鹿郡当地的世家大族,总之所有势力掺和在一起,热闹得很。
赵云三人一路上也是走走停停,还绕了些路,就是为了少些麻烦。
路上还碰到几伙打劫的山贼,不出意外,都被赵云和胡车儿给料理了。
来到广平县城门口,赵霖拦住了一个扛锄头的中年人,拱手一礼问道:“这位大叔,可否向你打听两个人?”
中年人也是个热心肠,放下锄头笑着说道:“小公子要打听谁,不瞒你说,我在这活了四十多年,只要有点名气的人,我基本上都知道。”
“那就好办了,我要打听的是两个文人,一个叫沮授,一个叫田丰。”
听到这两个名字,中年人哈哈一笑:“哎呀,还以为你打听的是谁呢,原来是这两位先生啊。
不瞒几位,这两位先生在我们广平县可是很有名的,至少有一半的人都知道这两位的大名。”
赵霖脸色一喜,出名就好办了,找人好找啊!
“大叔,那你可知道他们住在城中什么地方?”
中年人摆了摆手:“既然你们是来找二位先生的,那就不用进城了,他们不住在城内,而是住在城外东南方的一片树林里。树林里有几件草屋,你们到那就能找到他们了。
小公子,你是不是来拜师的?
要真是这样,我劝你做好无功而返的准备,两位先生好像没有招收弟子的打算。”
赵霖冲着中年人拱手,上身微微一躬,以示感谢:“多谢大叔指点,既然千里迢迢来到这广平县,总要去试试。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万一成功了呢?”
中年人也是笑着点了点头:“好,有志气,既然来了,就去试试吧”,随后就扛起锄头,继续赶路了。
赵霖转身看着赵云和胡车儿,脸上满是笑容:“没想到这么顺利,来到城门口就打听到人啦,那就走吧,去会会这两位大才,就是不知道这两人好不好请。”
随后三人骑着马向着东南方而去,进了树林后,发现里边果然有一座小院。
下马后,赵云来到了赵霖旁边:“大侄子,你打算怎么个拜访法儿?恭恭敬敬的行礼通报,应该不是你的风格。”
“那是自然”,赵霖斜靠在一棵大树上,望着不远处的小院,挑了挑眉毛:“谁说请人就一定要低三下四啦,我今天还就要站着,把人请了!”
说到这里,赵霖就想到了历史上三顾茅庐的刘备,虽然这种招贤纳士的精神很励志,很让人感动。
但他又不是刘备,没那么饥渴。
这招揽人才,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刘备一趟一趟的,被诸葛亮溜的跟狗似的。
招揽的时候又是下跪磕头,又是哭天抹泪的,听着就憋屈。
反正赵霖可不会惯着这些谋士,要么乖乖被招揽,你好我好大家好。
要么一拍两散,至于后果如何,就不好说了。
赵霖可不会当什么英雄,最后落得个遍体鳞伤。
要当就当枭雄,也不会把天下苍生挂在嘴边,也没那么大义凛然,玩的就是一个真实。
草屋内,两个身穿长袍的中年人正在喝茶聊天,桌子旁的火炉还在静静地烧着水。
沮授喝了一口茶,放下了茶杯,看向了对面的中年书生:“元皓兄,你对这场黄巾起义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