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天的话语里充满了挖苦之意。
叶飞听得非常不爽。
换作平常的话,他高低要怒怼这个老毕灯两句,和他从白天吵到黑夜。
但是现在叶飞毕竟是有求于自己师父。
叶飞板着脸,严肃地说道。
“师父,现在就只有你能帮我了。我能走到今天可不容易,而且现在我还掌管着你曾经苦心经营的杀生殿,我要是有任何意外,那这杀生殿恐怕要再度没落,甚至可能从此消亡,相信你也不愿意看到这一幕吧。”
一听到叶飞提起杀生殿,燕南天顿时语气也跟着变得严肃起来。
“你他娘的,你当自己真是个人物呢,就算是没有了你,杀生殿也不会消亡!”
从燕南天这话里,叶飞听得出来,他师父还是记挂着杀生殿的。
只是这个老毕灯傲娇的很,不愿意直接承认。
不过也不知是因为杀生殿的缘故,还是叶飞刚刚所说自己的处境,叫燕南天心里暗自关心,他这会儿语气倒是软了许多。
“你小子,别胡乱想了,依我看,中州里的那群人根本就耐不了你何。唯一可以看得上眼的,也就只有那个天骄牧阳曦啊。但是你可是我燕南天的徒弟,难道还会怕一个牧阳曦吗!”
燕南天这话里倒是充满了十足的自信。
但叶飞可猜不透,这老毕灯是对叶飞的实力信任,还是对自己教人的本领过于肯定。
反正叶飞可不觉得,自己真的有万全的把握。
这段时间以来,叶飞都遭遇了几位战尊境高手了。
几乎每次都有些吃力。
这还是依靠叶飞其他过人的本事,每次才能够化险为夷。
可若是下次,直接冒出个七个八个战尊境高手,那叶飞岂不是成了玩具?
叶飞可不相信,到那个时候,老毕灯会出面帮他。
所以,叶飞还是要靠自己。
叶飞在电话里,和燕南天直言道。
“反正你就看着办吧,今日你要是不帮我拿个主意,那到时候你宝贝徒弟死了,你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一听叶飞这样说,燕南天顿时就火了。
“我去你娘的,你小子还真没种啊,都没跟人打呢,就断言自己一定会死了?那要我说,你小子还是赶紧他娘的滚出中州吧,这么没骨气,还留在那里做什么?又怂又没本事!”
燕南天叽里呱啦的,在电话里把叶飞骂了一大通。
叶飞觉得声音实在太吵了,就燕南天那雷公般的嗓音,如果叶飞再多听一分钟,都给把自己的耳膜震碎,手机说不定都要震得零件破碎。
所以叶飞干脆就将手机静音了。
过了十来分钟,叶飞估摸着燕南天应该已经骂爽了,叶飞这才重新打开手机音量。
刚开声音,叶飞就又听到了那熟悉的优美语言。
不过这次音量小了很多,燕南天还有些喘气,看来骂这么半天,把他也骂累了。
“我怎么收了你这么个怂包徒弟,真是有辱我一世英名!要是让大夏天骄见识到你是这么个怂包,岂不是要笑话老子?算了算了,老子就是个怨种,把你从小伺候到大,到头来老子都到了退休享福的年纪,却还要帮你擦屁股!”
听到燕南天这样说,叶飞就知道,燕南天这终究还是心软了 。
和老毕灯相处这么多年,叶飞又何尝不知道,燕南天那刀子嘴豆腐心的性格。
骂归骂,燕南天肯定还是不会眼睁睁看着叶飞出事。
而燕南天的话,叫叶飞差点就以为,燕南天要亲自来中州帮他摆平。
正当叶飞准备拒绝的时候,就听燕南天继续说道。
“正巧,我在中州有个朋友,你若是想要闭关突破的话,他倒是有些好点子,能够助你一臂之力。但是人家是否愿意见你小子,我就说不准了,那可是个脾气相当古怪的臭老头,他要是知道你是这个怂包样,肯定当场把你两条腿都打断了,然后丢出门去!”
听燕南天这样说,叶飞隔着话筒,皮笑肉不笑地心里嘟囔着。
再怪的老头,还能有你这臭老头怪?
当然,叶飞自然没有把心里的腹诽直言出来。
而是询问道。
“那么这位前辈现在人在何处,我要去哪找到他?”
“中州那边有座煤山,就是曾经死过一位皇帝的地方,你应该知道吧,自己去那找吧,等找到人家,直接叫出老子的名号,人家肯定会给老子面子!”
燕南天自负地说道。
紧接着燕南天刚想再为自己吹嘘两句,结果他却突然听到,话筒里传来一阵嘟嘟嘟的声音——
叶飞把电话挂了。
这可把燕南天气坏了,顿时暴跳如雷。
“你他娘的,狼心狗肺的东西!老子都给你指条明路了,你也不跟老子说声谢谢?我xxx......”
......
有了方向以后,叶飞立马就来到了燕南天所说的那座山。
这里从古时候起一直就是座煤山,从这里生产出来的煤炭以及矿石不计其数。
但是因为现代科技的突飞猛进,挖矿技术的提高也使得挖矿的效率增加,矿山里面的矿石终究达到了枯竭的状态,这也就让矿山变成了一座废山,山体里面早已千疮百孔。
早些年官方将这里列为了重新开发地区,不过具体的政策便是放任其自然恢复,待到过个几十年后,这里的土壤重新适合种植,再进行规划。
所以这土不拉几,满眼荒凉的地方,根本就没什么人。
到处都是凌乱散落的工具、破木头,还有一些过去矿工们居住的破烂大棚。
整座山,就只有几个老头负责看管这里,防止一些作死的人在山里面瞎溜达。毕竟山里面到处都是过去挖矿时留下的矿洞,这些矿洞多年不曾维护,随时都会发生坍塌,哪个不怕死的倒霉蛋要是悄悄钻进去,恐怕到头来连尸体都找不到在哪了。
叶飞在山里面逛了半天,直到晚上,才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活人。
那是一个看山的老头。
他坐在破烂的太师椅上,浑身上下到处都是碳灰,黑黝黝的皮肤好像几十年没有洗澡。
嘴里还叼着一个破烂烟斗,里面装着已经焦黑成炭的烟草。
“大爷,你好,我想找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