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张闯那满是无奈的话语,叶飞认可地点点头。
他看得出来,自己的这位老同学如今应该混得不太如意。
但这本身就是普通人的生活。
谁又能不看脸色随心所欲的过一生呢?
这一点,叶飞也能够体谅。
叶飞和张闯还没来得及聊两句,忽然就见其中一个棒子喝得脸色涨红,瞪着眼站起来。
“西八,我的劳力士手表呢,谁看到我的劳力士手表了!”
此时众人都喝得有些半醉,所以一开始谁也没有将那个棒子的话当回事。
直到那个丢了劳力士手表的棒子忽然急眼,一把将榻榻米上的桌子掀飞了。
“你们难道没有听到我说话吗,究竟是你们中的谁,把我的劳力士手表偷走了!”
瞬间,很多客人都被菜肴和酒水浇了一身,全部一脸懵逼和慌张。
张闯也是一头雾水。
他明明才刚哄好那两个棒子,和叶飞没聊几句,怎么这么快就出事了?
为了缓和气氛,张闯忙挤出笑脸,来到棒子面前说道。
“李广生先生,您刚刚不是上洗手间去了吗,是不是洗手的时候,把您的手表放在洗手台上?要不我陪你回去看看?”
李广发狠狠地瞪了张闯一眼。
自从他看出张闯和叶飞的关系很是亲近以后,就一直都对张闯没什么好脸色。
“放屁,我在去洗手间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戴手表,而是把手表放在了桌子上,结果回来的时候却没有了,一定是被人偷走了!”
说着,李广发又出嘶吼:“也只有你们这群可怜的大夏人才会干出这样卑鄙的事情,所有人立马都把包给我打开,我要一个个找!对,还有衣服,我也要检查!”
“凭什么?”
“无凭无据,就要翻我们的包?这是在大夏,不是在你们棒子国!”
“这些人太过分了!”
……
顿时,李广发的话就引起其他客人的一阵不满。
叶飞也皱起眉头。
他和这两个棒子又不熟悉,岂能容忍他们两个翻自己的东西?
不止是叶飞,就算是今天一同来喝酒的张闯同事们,也看起来不情愿的样子。
张闯怔怔地看了眼满地的狼藉,有些懵逼。
这时,就听另外一个棒子轻飘飘地说道。
“在你离开去洗手间之前,不就张闯鞍前马后的伺候你?其他人那还靠近过你?何必这么劳师动众的!”
这一番话,无疑是将矛头指向了张闯。
张闯心里隐隐觉得不妙。
果然,李广发当即就揪着张闯骂起来。
“好啊,原来是你小子偷走了我的劳力士手表!我早就看你不像好人,赶紧把手表还给我!”
张闯的大脑嗡的一下。
偷这个字可不好听,要是传出去的话,之后对他们公司都将有很大的影响,相信公司也不会再容得下他。
更何况,一块劳力士手表价值几十万,这可不是他能够赔偿得起的。
最重要的是,自己到时候很可能还要面临刑事处罚,祸及家人!
要是李广发非要一口咬定说是他偷走的,自己又该怎么办?
张闯吓得脸色都变了。
他连忙解释道。
“李广发先生,您可千万不要误会,我当时可没有看到什么劳力士手表啊,你的手表我更不可能知道在哪里,反正绝对不会是在我这里。”
“不信的话,我的包,还有我的衣服、外套都随便给你搜。”
张闯急于自证清白,连忙掏起自己的衣服口袋。
然而张闯刚将手伸进衣服口袋里面,忽然就摸到了一个带着金属冰冷的东西。
几乎是瞬间,张闯的脸色就变得紫青。
“为、为什么,我的衣服里会有个手表......”
张闯小声嘟囔道,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李广发似乎早就料到了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当即对他来带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保镖二话不说,一把抓住张闯的手臂,将他的手举起来,亮出张闯手里捏着的东西!
“嘶!”
“真是他偷的?”
“他们可还是生意合作伙伴啊,居然偷人家东西?”
“这人也太不要脸了,真是把大夏人的脸都丢光了。”
众人此刻都看清楚了张闯手里拿的东西,正是一块劳力士手表,瞬间对张闯鄙夷起来。
紧接着。
忽然传来的啪的一声,打醒了在场的所有人。
那个棒子保镖,一耳光就甩在了张闯的脸上,当即在张闯的脸上留下来了一道清晰的红手印。
“西八,你竟然敢偷李广发会长的劳力士手表,你个小偷!大夏人真够贪婪和卑鄙!”
“果然你们民族,都是下贱货!”
“我大棒子有你们这样的属国和后人,真是奇耻大辱!”
张闯已经完全懵了,手表顺势掉了下来,狠狠地砸在他的鼻梁上,将他的鼻梁都砸破一道口子。
保镖捡起手表,恭恭敬敬的还给李广发。
张闯在短暂的发愣后,流着泪解释道。
“李广发先生,真的不是我偷的你手表,我之前压根就没有见到你的手表!”
“我,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出现在我衣服里的……”
可是不管张闯怎么解释,没有人相信他。
不要说那几个外国人,就连围观的大夏客人,都不相信他的说辞。
“请你们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
一时间,张闯彻底慌了,完全放下了尊严,跪在两个棒子面前苦苦哀求,希望得到他们两个的信任。
李广发始终都是冷着脸。
“张闯,我是看在曾经和你们公司合作过,所以才答应你今天的饭局,可你现在的做法真的是太叫我瞧不起了!”
李广发刚说完,他身旁的另外一个棒子也紧跟着说道。
“你可知道,李广发会长的那块劳力士手表价值多少钱吗?换算成你们大夏的钱币,也值二十多万!偷走这么贵重的手表,你可知道你要承担怎样的后果!”
听着二人严厉的语气,张闯的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样。
“不是的,真的不是我偷的,还请你们二位相信我。”
张闯的眼泪流个不停。
此刻他感到深深的无奈,有种跳入黄河都洗不清的感觉。
成年人的生存悲哀,在他身上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西八,你这大夏人还敢狡辩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