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杨松,是什么实力?
不过,短暂的愕然后,我也回过了神来。
杨松厉害,对我来说,就全是好处了!
至少,青鬼肯定对他不值一提,那他甚至还能解决天乙贵牌中的麻烦?
我沉下来心气,可有一件事情,我是不太清楚的。
就是申河的真身……
是铁化真身,还是羽化真身?又或者说,是更高级的返璞真身?
我如实告诉杨松,具体是什么真身,还不清楚。
申河现在魂魄受损了,他也无法说出来什么了。
杨松思忖了半晌,他道:“那地方,在哪儿?”我说了泥丸子的情况。
杨松诧异道:“一个村子的一条河?”我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说算是不小的水潭。
杨松嗯了一声,他脸上放松许多,道:“没什么大风水可言,应该是铁化真身,并且还是从其它地方冲过来的,因为一个普通的小村子,不可能有养出真身的风水,倒是你身上这个魂有些意思,居然是真身上分离出来的魂,他要噬体?那就是独立的意识?”
对于杨松分析的准确,我同样愕然不少。
这事儿没有瞒着的必要,我点了点头。
另外,他前半句话我也认可。
泥湾子的确算不上什么好风水的地方。
杨松又道:“别的事情,倒是没大碍了,就是你要怎么恢复我们的实力?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郭朴和郭衷同样疑问的看着我。
我就和杨松解释了,这天乙贵牌的一个功效。
在大风水之地,吸收月华之气,可以弥补其中魂魄的损伤,达到全盛的时期。
我这话说完,他们三个尸鬼的眼中,都透着前所未有的渴望。
这时,杨松忽然又道:“大风水之地,你打算何时去找?”
我低头思索了一下,道:“天亮之后。”
杨松嗯了一声,说如果天黑,能用得上他,就可以喊他出来了。
我点了点头。
杨松也是风水先生,他的确能帮上我。
再之后,我就没说别的,将它们三个尸鬼收回了天乙贵牌中。
脑袋有些隐隐作痛。
我心里头没那么难受了。
又或者是现在的事情,逼迫着我再往前走,让我没时间难受。
只不过,还有一个麻烦,就是我和爷爷闹崩了。
鬼头山上的事情,又该如何是好?
等到救了申河之后?
我思忖了一下,觉得这样最好,那时候,我也有足够的实力。
脑袋隐隐有些生疼,困意开始席卷了。
我躺下床,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我睡了相当长的时间。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了。
揉了揉快裂开的脑袋,我先去洗了个澡,换上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
不知道为什么,对那唐装,我已经没了多大的喜好,反倒是有些抵触。
甚至在将山经往衣兜里装的时候,我心里头同样有抵触情绪……
可最后,我还是将其装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我下了楼。
于通正在黑木柜后边儿坐着打电话。
他手边有个册子,里头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电话号码。
一边打,他一边笑眯眯的说着话,还在一个本子上记录。
我瞧了一眼,隐隐看到赶尸,抬棺,还有米婆一类的字眼。
我没打断于通。
几分钟后,于通先挂了这个电话,他赶紧站起身来,才和我说了句:“师姐,我已经开始联系人手了。”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
于通又说,让我吃点儿东西。
他指了指黑木柜前边儿的小方桌,上边放着不少吃食。
我的确饿了,过去坐下吃饭。
很快,我便填饱了肚子。
接着我让于通给我安排一个人手,我要绕着河未市城外去走一圈,去找大风水之地。
于通迟疑了一下,说他本来得跟我一起去,可他要联系人帮忙,的确只能安排帮手给我了。
他立马又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几分钟后,一个人屁颠屁颠的跑进了铺子。
一眼看去,那不是陈业吗?!
上次,陈业被李方易的人伤的不轻!还去医院抢救了。
这段时间,看来他已经好了。
陈业一副谄媚恭敬的笑容,先喊了我姜敛婆。
于通瞪了陈业一眼,道:“眼力劲儿呢,喊先生,姜先生。”
陈业挠了挠头,他略尴尬的说,先生不是男的吗?
于通白了陈业一眼,说没文化。
我拦住了于通,说让陈业习惯怎么就怎么喊吧,都是小事。
于通又嘀咕了两句,便开始叮嘱陈业,好好听我的话,现在就开车带我去城外。
陈业立马做了请的动作,我跟上他,两人一起往外走去。
结果刚走出了铺门,迎面就走过来一个女人。
那女人蜂腰细臀,步伐似是杨柳依依,她长得很漂亮,甚至可以形容妖娆!
她和我们擦肩而过,进了铺子里头。
我余光下意识的看她。
不是因为其它,就单纯是太好看。
铺子里头,于通头都没抬,先说了句:“今儿不做生意,有什么事情,过两天来,老板有事休息。”
那女人轻声说道:“是吗,我听说,河未市只有一家佛牌店,老板叫于通,生的富态,但为人仗义,应该就是您了,您,有事情要关门?”
她声音涓细,又透着一股清澈和妩媚并存的感觉。
即便我是女人,我听着都有些身子酥软。
于通呆了一下,他放下来手机,抬起头。
这一下子,于通眼睛都看直了。
“呃……这……我……”于通一连三个字,都直接结巴了。
我没再驻足,直接往外走去。
于通有自己的分寸,我并不想因为自己在这里干扰他。
很快,我和陈业就走到了路边。
我才发现,陈业还有些失魂落魄的往回看呢。
我低头咳嗽了一声。
陈业才一下子反应过来,他尴尬的挠了挠头,道:“姜敛婆,这……车停在那边儿了,你等等,我去开过来。”
我:“……”
陈业赶紧朝着路另一头跑去。
我尽量平稳了心绪。
可鬼使神差的,我又回头看了一眼。
距离虽然远了不少,但依稀能瞧见,于通已经在铺子里头了,他和那女人站的很近,似是在介绍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