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顾老爷子跟谢老爷子都是长相凶猛,实则很和蔼的一个人。
“小妤,以后爷爷护着你,要是南洲那臭小子敢欺负你,你告诉爷爷, 爷爷给你撑腰。”
饭前饭中饭后,顾老爷子对温妤十分满意。
这面相一看就是个好姑娘。
这一看,她生来就是顾家的媳妇,可太合适了。
前段时间,顾父顾母跟顾老爷子聊起他们对温妤有多满意。
说起这小姑娘有多大方得体有礼貌,简直就是满意到他们心坎去,顾老爷子还觉得他们夸张了。
这姑娘要真有这么好,能轮到他们家那臭小子。
今日一看,果真是顾南洲前世积的福,这才捡到这个宝。
“爷爷,你怎么也跟谢爷爷一样偏心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小妤才是你的孙女。”
顾南洲虽嘴上这么说,内心却欢呼得很。
家里人喜欢温妤,这是一件多好的事。
“怎么?你要是觉得我偏心,那你找别家爷爷去,小妤这孙媳妇我们顾家认定了。”
此时,顾母洛陶宁从楼上房间下来,手里还多了一个红丝绒盒子。
“小妤,上回没给你准备见面礼,是我疏忽了,这是跟我陪嫁过来的嫁妆,是我的外婆传给我妈妈,我妈妈传给了我,如今我终于可以把它送出去了。”
红丝绒盒子里面装的是一个晶莹剔透的玉镯。
这色泽一看就知道价值连城。
温妤连连挥手拒绝,“阿姨,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老爷子喝着茶和蔼道,“诶,都是一家人了,客气什么,孩子快收下,这都是陶宁的一片心意。”
坐在温妤身旁的顾南洲浅笑,“收下吧,我妈这手镯可是从来没拿出来给我们看过,这也表明她对你的重视。”
说完,他也没等温妤答应,赶紧接过母亲手上的手镯,倏地给温妤戴上。
只要戴上这手镯,这顾太太就跑不掉咯。
纤细嫩白的手腕转了转,露出这娇艳欲滴的翠绿玉镯,瞬间衬托出温妤的温婉与端庄。
很明显,这就是为她而准备的。
两天后。
司君山和裴槿岚准备回A市。
他们已经在这边待了一个星期,和江柠的见面只有三回,且只是简短的一顿饭时间。
尽管裴槿岚很想跟江柠多相处一会儿,却又担心她会反感,只能作罢。
机场门口。
江柠停好车后往航站楼快步走去。
司君山和裴槿岚要回C市的事并没有跟江柠说。
还是司怀渊微信上跟江柠提了下,江柠忙完工作出了录音棚这才看见的消息,便开车前往机场。
好在机场离公司不远,半个小时的车程。
“柠姐。”
司怀渊送父母过来机场,转了一圈终于看到朝他们走过来的江柠。
“什么,小柠来了,在哪里?”
裴槿岚不敢置信,激动得起身往四周看去。
司怀渊用手指了指,浅笑道,“妈,柠姐在那边。”
他要被母亲笑到了。
刚开始还说没必要打扰江柠,回C市就回C市吧,这点小事不用告诉她。
至于江柠肯不肯回司家,他们尊重江柠的意见,不逼她。
裴槿浪嘴上虽说得云淡风轻,可作为儿子的司怀渊又怎会不知道母亲这点心思。
她还是希望能再见江柠一面。
江柠微微喘着气走到他们跟前,温声道,“叔叔阿姨,你们这就回去了吗?”
裴槿岚握着江柠的手柔声道,“嗯,今天要回去了,奶奶最近身体不太好,要回去照顾她,你哪天要是放假休息,让怀渊带你去C市走走逛逛,那是一个很不错的地方。”
其实老太太先前身体一直不大好。
这还是早些年那场严重车祸落下来的毛病。
好不容易身体逐渐康复,有慢慢好转的迹象。
后来又因为司羡之的失踪,老太太又大病了一场。
这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
前几天听说找到了司羡之,老太太高兴得很,精气神也不错。
可见他们迟迟没有带人回去,这又病了一小场。
司君山和裴槿岚不得不回去精心照顾开导。
可他们不能以这件事来道德绑架江柠跟他们回司家。
其实这一点他们该想到的,二十八年,他们一直没有在她身边。
二十八年后,他们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说是她的亲生父母,任谁也不能一下子全然接受。
所以裴槿岚并没有直接带江柠回司家。
这还是得尊重她的选择。
江柠能听出裴槿岚话里的意思。
其实裴槿岚是希望她回司家的。
面对着裴槿岚依依不舍的神情,江柠抱住她暖暖道,“阿姨,我周五连休三天,可以去一趟C市,到时去看一下爷爷奶奶,你们不要嫌我才是。”
裴槿岚刚怔于江柠突如其来的拥抱,紧接着又被她的话感动,湿了眼眶点头,“怎么会嫌弃?你能来我们最高兴不过,那我们在家等你。”
江柠这句话真的能让裴槿岚高兴好久。
哦不,不止她一个人,司家所有人都很高兴。
那她得回家好好准备。
得多打听上心江柠的喜好。
前二十八年是她亏欠了江柠,以后她要尽全力去弥补。
“爸妈,该走了。”
司怀渊不忍打破这样温馨的时刻,却不得不提醒。
裴槿岚不舍松开江柠,“那我们先走了,回头家里见。”
江柠笑着点头,“好”。
司君山和裴槿岚进去后,江柠和司怀渊这才转身离开。
“柠姐,方便聊聊吗?”
航站楼门口,司怀渊思量许久还是想跟江柠好好聊聊。
正好是午饭时间,江柠没有紧急的事情要处理,便应下了。
翡翠餐厅。
司怀渊望着对面的江柠剥开一颗橘子,随后蘸着旁边的番茄酱吃了下去,吃得还挺香。
察觉到司怀渊投来的目光,江柠浅笑,“你是不是觉得我这饮食癖好很奇怪?没见过有人这么吃的。”
司怀渊摇头,“不,你不是我见过第一个这么吃的人。”
在很早以前,他就已经见过这样的吃法,仅此一人。
即便别人不能理解,但她依旧吃得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