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音抓着安祺天的手腕。
这个男人是个疯子吧。
说着说着怎么掐住她的脖颈。
不,她不能死,她还这么年轻。
用力拍打着安祺天的手,男人看她的眼神似乎魔怔了,嘴角的笑意越发嗜血。
“不,你不是江柠,给我滚开。”
安祺天瞬间清醒,将怀里的女人甩到地上。
“江柠才不会像你穿得这么风|骚,她是个单纯青涩的姑娘,在我心里一直都是,给我滚。”
林音倒在地上,摸着被安祺天掐红的脖子大口呼吸。
这就是个变态,就是一个疯子。
哪里还敢留在这里,为了保命,林音拖着沉重的身体迅速开门离去。
她要跟经理反馈,这个男人的钱她不挣了,再多她也不要了,谁知道哪天会被他弄死。
那样的话,她有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
“哈哈,小柠妹妹,你可真是好样的。”
手一横,安祺天将桌子上的酒瓶全推倒在地。
此时,另一个VIP包厢。
顾南洲从外面进来翘着二郎腿坐下,搂着旁边的美人,看了看一旁冷脸抽烟的谢景珩。
“我刚刚出去了一趟,听到魅色的一个小姑娘哭哭啼啼跟经理投诉,说303的客人就是一疯子,不仅改了她的名字,刚刚还发癫似的要掐死她,说实话,这姑娘挺可怜的,被人当成了替身不说,还差点丢了性命。”
然而,谢景珩依旧不为所动,显然他对顾南洲刚刚在外面听到的八卦不感兴趣。
倒是坐在另一边的季时鸣开口,“哦?又是哪家的美人被人惦记,这是哪家豪门少爷在上演爱而不得的苦情戏?”
顾南洲喝了口酒,嘴角勾着笑意,“巧了,跟某人家的小猫咪一样,也叫江柠,对方是把酒吧那个小姑娘看成了江柠,不过我仔细瞧了瞧,不就眉目像了点,其他的完全不搭边,一股世俗金钱味,还是原主更带刺更有意思多了,美貌自然也是比不得的,更巧的是,303的客人是顺景集团的公子哥安祺天,景珩,你可知他是谁,江柠继父的儿子,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我猜,安祺天可没把你们家那位当成亲妹妹。”
原本顾南洲是不感兴趣,什么奇葩事他没听过。
只是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听到了江柠的名字才停住脚步,这才跟经理打听清楚。
根据这一个星期的记录,安祺天可是每日都会过来魅色,只独宠林音一个人。
他给林音改了名,叫柠柠。
会每日召她进包厢,然后给她钱让她取悦他。
谢景珩早在顾南洲说出江柠两个字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无法淡定了。
深深吸了一口烟,摁灭烟蒂,干掉一杯酒,起身迈着大长腿往外走去。
自小跟他一块长大的顾南洲和季时鸣此刻四目相对,不用谢景珩开口,他们也知道他现在要去做什么。
随后一块起身跟了过去。
“砰”
“这是替江柠打的。”
谢景珩推门而入,直接就是狠狠给了安祺天一拳。
安祺天整个人毫无准备,坐在沙发上被谢景珩直直拎起揍了好几拳。
“这是替以前的江柠打的。”
一想到江柠之前的噩梦和惊慌行为,谢景珩只想好好收拾眼前这个男人。
“谢景珩,你有什么资格替江柠做这些事情?你明明不会娶她,为什么还要占有她?我跟她认识了十多年,凭什么你捷足先登了?江柠没告诉你吧,她十八岁那年,我差一点就上了她,就差一点。”
“哈哈哈,不过我也不算亏,从她进安家那些年,我以哥哥的名义每天靠在她的肩膀上给她辅导作业,伸手去摸她的肚子,还有她的细腰,皮肤是那么的细嫩,江柠以前乖得很,也不敢反抗我,她身上散发的香味确实让人怀念得很,怪不得不近女色的谢总也会看上她,不过我不嫌弃,谢总既然娶不了她,那便还给我,我会给江柠一个轰动A市的婚礼。”
安祺天故意在他面前说以前他跟江柠之间的事情,让谢景珩对江柠有所唾弃。
他知道谢景珩这样的人有洁癖,不仅身体上,感情上也是。
他就不信江柠在谢景珩心里会是不一样的存在。
据他所知,谢景珩那个四年前离开的白月光即将回国。
这样的话,江柠就会回到他的身边。
然而谢景珩一脚将安祺天踹在地上,揪着他的衣领往死里揍。
“江柠有你这样的哥哥真悲哀,还有,我娶不娶她关你什么事,像你这样的人渣,就该去死,别嚯嚯别的女孩。”
安祺天吐了一口血水,攥住谢景珩的胳膊,抡起就是一个拳头。
结果被男人反揍回去,瞬间鼻青眼肿。
想到江柠以前在安家过的日子,有安祺天在安家的一天,她是多么的无助害怕。
这些都是安祺天该受的。
谢景珩只觉得这样对他远远不够出气,“南洲,把那个药拿来。”
顾南洲一听,连忙阻止,“景珩,那药一吃进去,可了不得,你确定吗?听说安洪德今天在酒局上因过度饮酒意外诱发心肌梗死,要不先放他回去奔丧,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
谢景珩想到下午江柠临时跟他请的假,原来家里有事是因为安洪德走了。
好歹那也是江柠的继父,听说当年安洪德给江柠母女俩还了不少债。
也许江柠对这个继父曾经也有感激吧。
如今送终的人不在,似乎走得也不安心。
“这次先放过你,别再对江柠动歪心思,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谢景珩松开安祺天的衣领厉声警告。
安祺天躺在地上哈哈大笑起来。
站在一旁的顾南洲和季时鸣只觉得这个人冷血。
自己的父亲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作为儿子竟然全然不知,还跑来酒吧花天酒地。
安洪德为自己的儿子拼下这份事业,这么一看,着实可悲。
谢景珩起身拿了块手帕擦了擦手,冷眼看了一眼安祺天便转身离去。
顾南洲和季时鸣摇头跟着走了出去。
“江柠,这个男人不适合你,只有我,我才是你最后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