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律卜……”
我轻唤他一声,伸手轻轻抚上他冰凉的脸颊:“不想说便不说吧,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也不迟。”
酆律卜眼神温柔:“好……”
我乖巧点头:“好了,你赶紧回冥界吧,不是很忙的吗?”
“好……”
他没有和我说太多,回了冥界。
看着他离开的地方,我整整发呆了一会儿。
看来,那个他不想告诉我的人,应该就是冥界的内鬼叛徒吧。
孟太爷的话,在我脑海中想起来:‘能够拿到噬魂钩,必然是十殿阎王之上的神祇。’
数万年的交情……
通过这些细碎的线索推算,能够和酆律卜有数万年的情义。
这样的神祇,少之又少。
“哈喽嫂子,想什么呢?”
范无迎站在门口,吊儿郎当的痞笑着。
这个德行,他就好像彦璐瑶那个失散多年的兄弟,没正行的样子,十足十的像。
妤三妹从他身后走出来,看范无迎的眼神,那叫一个嫌弃。
我从彦璐瑶的房间走出去:“你们两个,不是去追查天升了吗,有消息了?”
“还行吧。”范无迎伸手就要往人家,妤三妹的肩膀搭过去。
被妤三妹一个利落的闪身,躲开了。
范无迎无赖的对妤三妹笑笑:“碰一下都不行?又不是没碰过。”
“……”大哥,我还在这么,你在那里说啥呢。
我心里暗戳戳白了一眼范无迎:“所以,你们找到天升没有。”
“算是吧。”妤三妹走到我身边,和范无迎拉开距离,眼底好不掩饰都是对范无迎的厌恶。
她真的很讨厌范无迎呀。
看起来……
范无迎追不上人家妤三妹了。
妤三妹伸手扯着我的手:“干姐姐,咱俩回屋说话。”
下楼的时候,人家妤三妹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留给范无迎。
回到房间。
妤三妹伸手把我房间的门,就要关上,反而被范无迎伸进的大手拦住了。
范无迎抬了抬眼镜儿,唇角微勾。
大有一股子,斯文败类的意味。
你说说啊,明明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一个人,怎么骨子里面就是这么风流不羁的呢。
还能怪人家妤三妹烦他?
啧~~~~
妤三妹收敛情绪:“我和范无迎找到的天升,几乎可以确定,全部都是人蛹,只有精魂没有真身。”
“没有真心……”我喃喃开口:“无法找到天升的真身,就没有办法彻底消灭他,现在的天升,本体是他的命脉。”
“是……”妤三妹点头:“可是我们一直找不到,天升的真身。”
我坐到床沿上,对范无迎问:“你有没有办法知道,尸妖的习性,或许我们能够通过这个来找到天升的真身。”
范无迎耸肩:“我如果能够知道的话,何苦一通好找?天升超出三界,脱离生死簿的人,冥界无法搜寻。”
白大爷这时候突然出现,看到范无迎的时候拱手:“下阴司。”
而后对我说:“那个鼎,已经不见了,在没有得到盖子之前,对方不会发现这个鼎是假的,所以你好好的收好那个盖子。”
“啊?”我瞠目:“这才几天呀,鼎就没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对方这么大的能力嘛?
在冥界白无常手中的鼎,说没就没了?
“白大爷,你确定,鼎没了?”
白大爷理所当然:“自然,不丢我还能来找你说吗?你赶紧想办法找到天升的本体,他一死下头的内鬼就没办法再作恶,想要为地罗煞报仇,想的美。”
留下话之后,白大爷便离开了。
我也知道快点儿找到天升的本体呀。
可是我找不到呀。
龙山朱雀……
“对了!”
我一把抓住妤三妹的胳膊:“你记得当初天升和谢蓉说,他的本体藏在前有龙山,后有朱雀的地方,咱们是不是根据这个就能够有办法找到他的本体。”
妤三妹摇摇头:“不知道,不过可以试试……”
龙山朱雀,这些事情可是跟风水有关系。
范无迎依靠在门边:“风水的事情,我不懂,不过龙山朱雀,不是一个好寻找的地方,这样的好地方只有山里才会有。”
我拿出手机,给彦璐瑶打电话:“瑶瑶,你在哪?”
“快到家了。”
“成,你到家赶紧上来我房间,有事儿和你研究。”
挂了电话,范无迎对我竖起大拇指:“嫂子就是脑子灵光,一下就想到这么有用的线索。”
他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金箔贴来:“这东西拿好,万一真的找到天升的真身,直接贴死他。”
虽然是金箔,但落在手上很是有分量的感觉。
我不禁发问:“这是什么东西?”
“好东西,这东西我可是我叔叔要来的。”范无迎伸手,递给妤三妹一张,眉眼缱绻:“你也拿一张,防身也好。”
呦呦呦~~~
好家伙呀,和妤三妹说话的时候,这货简直恨不得把所有荷尔蒙都释放出来。
“不需要。”妤三妹一口拒绝,然后直径离开,把范无迎晾在一旁。
嗯……
这个……
空气中的尴尬,我恨不得马上消失。
“嫂子。”范无迎摇头叹气:“唉……她怎么没有从前可爱了。”
“从前?”我敏感的八卦触觉,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范无迎好像说错了什么话一样,笑了笑转身就走。
我哪能放过他呀。
一把拦住他的去路:“和我说说,你不说我可不帮你追三妹了哦。”
“你帮我?”范无迎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我来了这么久,也有一个多月了吧,丝毫没有见到你帮我哦~~~”
他的眼底划过一丝狡黠:“嫂子,你这个介绍人,做的不合格哦。”
“胡说……”我一挺腰:“我哪不合格了,你得告诉我前因后果吧,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发生什么,我不知道发生什么怎么帮你,所以……”
我搓搓手,笑嘻嘻的:“你就和嫂子说说吧。”
我就差把好奇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怕范无迎走,我甚至暗搓搓的关上了,我房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