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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路6(1 / 1)


彦璐瑶都说,奶奶这也太小心了。

不烧了,今天少了一瓶药,打的时间缩短不少。

病房里面,生病的孩子不少,都是高烧咳嗽,一个个小家伙脸颊都红扑扑的。

“你家孩子,体质真好,昨天还烧呢,今天这精神头,小眼睛锃亮。”隔壁病床的大姐,一个人抱着孩子。

怀里的小男孩儿,看上去应该有三四岁了,烧得迷迷糊糊的,偶尔还会哭闹一声。

“哎呀,真好,这你对象吧,我看他昨天就陪着你,不像我,只能自己带孩子来。”

放眼看过去,整个儿童病房,好像很多都是妈妈自己带着孩子。

有的带着一个,有的带着两个。

带一个孩子的还好点儿,有的带着两个,孩子一哭闹起来,根本忙不过来。

我对隔壁病床大姐笑道:“他也是昨天才有时间的,平时也是我的家人帮我带孩子。”

“哎呀,真好……”大姐满目羡慕:“我们家呀,只有我自己带孩子,婆婆根本指望不上,我又没有爹妈,这没娘家呀,就是被欺负。”

“你也是呀?”我右边病床的女子忽然开口,搭腔。

“我家婆婆也是,以前我们家开厂子的时候,对我那叫一个好,最近几年生意不好娘家厂子倒了,还欠了不少的债,我婆婆对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两个人好像找到了知音一样,开始互相诉苦。

说的都是家长里短的事情。

说道激动的地方,还指着酆律卜说:“看看人家对象,我们家的死老爷们,像个死人一样,什么事情也不管。”

聊着聊着,两个人又聊起来家里周边邻居的八卦。

我暗戳戳的对酆律卜笑,心想着酆律卜几万年应该也听不到,妇女之间的八卦吧。

“哎呀,咋突然这么冷。”病房里面,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

我抬头看到白大爷对酆律卜恭敬的颔首,我看向酆律卜:“你要回去工作了。”

“嗯。”酆律卜伸手摸摸的头:“有空我就会回来的。”

他起身把玉絮放进我的怀里,小家伙仿佛知道爸爸要去工作了,很是乖巧的对酆律卜憨憨笑着,窝在我的怀里,一点儿也不磨人。

小小的手,握在一起,做出挥挥的动作,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和爸爸拜拜。

酆律卜走出病房,白大爷飘过来看看玉絮,紧接着也消失不见。

“妹子。”右边病床的大姐,这会儿已经把吊瓶拿到另外一个大姐的病床前头,两个大姐坐在一起聊天带孩子打吊瓶。

她们两个羡慕的对我笑起来:“你这对象,一表人才呀,看起来条件也很好吧?”

我摇摇头:“只是普通上班的人。”

“胡说,你看看他那西装,跟多立正一点儿折子都没有,一看就是个老板。”

折子?酆律卜的西装当然没有折子了,因为是我烧给他的纸扎呀。

阴魂身上的纸扎衣服,都不会有折子的。

两个大姐,你一眼我一语,说个不停。

“我和你说,我们村里有个算命先生死了,皮都没了……”

嗯?

这个我感兴趣。

我马上凑过去,对右边病床的大姐问:“姐,你说说,咋回事儿?”

看我也来了兴致,右边病床大姐马上绘声绘色开始描绘。

“那人,我们村里的神棍,都是忽悠外村人的,说他没本事吧还有点儿,典型的一瓶子不满半瓶咣当……”

“就前几天,听说死家里了,哎呦呦,可吓人呢,皮都没了……”

我坐在一旁静静听这个大姐说,他们村里神棍死的事情。

心里联想到周立的死状。

“真是什么事儿都有。”

在两个大姐,八卦中,玉絮的吊瓶终于打好了。

小护士过来为玉絮拔掉针,我伸手为玉絮整理衣服的时候,周老板竟然抱着孩子走进儿科吊瓶病房。

紧随其后的,还有佩姐以及佩姐身后的两个保姆。

佩姐和周老板看到我,也很意外:“彦师父,你怎么在这?”

我看了一眼放在床上的玉絮:“孩子发烧,过来给她打退烧针,你们呢?”

周老板怀里的孩子哭了起来,佩姐赶紧过去查看:“我家两个孩子,也发烧了,每到开春都是孩子生病的发烧的季节。”

和周老板和佩姐寒暄几句。

“对了!”周老板喊住我:“周立的事情,彦师父你上心点儿,他们家里有会点儿神儿的,说周立的魂儿没了。”

闻言,我叹了一口气,直言道:“周老板,周立魂飞魄散了,告诉周立家里人,不用再招魂了。”

“啥?”周老板和佩姐惊讶不已,然后也没有说什么。

我抱起玉絮离开的时候,礼貌的和刚才那两个大姐说了声。

——*——

开春的日子,艳阳高照。

转眼间又是一年春天。

小斧头懒洋洋的趴在我的头顶:

“主人,几年,到了王奶奶忌日,你带我去拜祭拜祭她吧。”

“好……”王奶奶是小斧头的前主人,小斧头应该去拜祭一下的。

我低头写着符,彦璐瑶放下手里的笔:“姐,你说,一个多月,光我们知道的死的走阴师傅,就已经五个了,你说……咱们到底管不管呀?”

化符的手一顿,我倒是想管呀。

可是一点儿眉目也没有,对方十分谨慎,每一次手法干净利落,我们一点儿突破点都没有。

“对了,等下有个人来批命,问阴,十点半过啦。”裁剪好手上的黄符,放到桌子上:“师父,等下我得去买符纸和朱砂,你自己准备下啊。”

“好。”我看了眼时钟,已经十点了,还有半个小时,我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去洗洗脸。

忙活一早晨,脸也没洗,头也没梳的。

洗漱好,之后,来问阴的人来了。

进门一看,这不就是那天我带玉絮挂吊瓶时,那个右边病床的大姐吗?

“真没想到,你竟然是个走阴的师父,我姓田,你叫我田姐就行。”田姐坐在我家沙发上,开始上下打量:“你们家,装修真干净,一点儿繁琐的东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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