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律卜伸手接过我手上的黄符。
思忖片刻,他又把黄符递给我了:“你来吧。”
“行!”我来就来呗。
把黄符撕开,阴魂从黄符里面钻了出来。
“大帝!”女鬼看待酆律卜的时候,瞠目惊慌,转身就想要逃。
“别走。”我起身拦住她:“你逃不出去的。”
女鬼猛地瞪我,满身戾气对我怒吼:“你骗我。”
“没有,你别乱说。”我赶紧否认加解释:“大帝在这里更好呀,我特意把大帝请上来帮你申冤的,你怎么不知道我得良苦用心嗯?”
厉鬼看酆律卜的眼神很是警觉。
我走到她面前:“你现在好好的和我说,你的冤屈,如果属实我会求大帝帮你。”
对方看看我,又小心翼翼的看看酆律卜。
在她看向酆律卜的眼神中,充满了瑟缩与惊惧。
“你不用怕,我说到做到,你真的有冤屈我会帮你,说出来吧,这件事情和刘梅有什么关系?”
厉鬼猩红的双眼渐渐变得平缓,正常。
看我得眼神也不再凌厉。
“我……我被刘家利用了,被他们害死了。”
厉鬼的目光缓缓看向窗外:“我叫阿蒙,我还有个妹妹叫阿宁,我们两个是同卵双生。”
“因为我们两个从小有着心有灵犀的能力,又出身阴阳世家,我们的能力任何时候都是双倍的。”
“刘征找到我们姐妹,说想要帮他过世的姐姐超度,因为她的姐姐在十八层地狱受苦,所以刘征希望我们可以帮她姐姐早日脱身。
“我和妹妹两人,看在她刘征丰厚报酬的份上,答应了刘征的请求。”
“刘征让我们帮他买魂,我们姐妹也是见钱眼开,帮刘征四处买魂,最近城里死的人,还有临近城市被买魂的人都是刘征让我们干的。”
“一开始我们也以为,刘征只是贪财,加上希望他姐姐刘梅在地狱过的好一点儿,才会让我们两个帮他疯狂的买魂,后来……”
“后来有一天,阿宁突然把我弄晕,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削成人棍装在一个酒坛子里面,在坛子里面装满了五毒虫子,我得妹妹阿宁,她就那么站在我的面前静静的看着我受尽折磨。”
“一直到我活活被折磨致死的那一天,我才知道,原来我的妹妹阿宁早已经被人侵占肉身,她的魂魄已经不是我妹妹了,而是一个叫天升的男人。”
天升?
他不是死了吗?他的阴魂不是已经被白大爷收走了吗?
当时我在现场的,天升死的时候,我可是亲眼看到的!
阿蒙还在继续说:“我妹妹的阴魂不知所踪,她现在被一个天升的人寄生,他们用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方式弄死我,为的就是令我凝聚出最大的怨气。”
“刘征一直疯狂买魂,他要的就是那些人死得不情不愿,充满怨气,占据我妹妹身体的人说,地狱越是有极限的,只要怨气达到一定的程度,里外合击地狱很容易爆裂出缝隙来。”
“到时候,刘梅的阴魂就能够趁机逃走,这个计划在我死后,地狱果然裂开一道口气,打量的厉鬼出逃,我这次出来就是想要找到天升报仇,想要手刃仇人,并且找到我妹妹,因为我在冥界,没有找到我妹妹的踪迹。”
听了阿蒙的话,我震惊了。
死而复生占据他人身体存活的天升,大费周章救出刘梅的刘征,还有出逃的刘梅……
我深吸一口气,刘家真的可以没完没了。
“没了么?”我极力忍着骂人的冲动,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免得破坏自己的形象。
阿蒙摇摇头:“没了,我只知道这些。”
“我……”我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酆律卜,然后继续和阿蒙说:“如说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会帮你找到你妹妹,为你清理怨气顺利投胎。”
“真的?”阿蒙眼神充满希望的看我:“你说真的?”
我点头:“对,现在你回冥界吧,不过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得随时来帮我。”
阿蒙连连点头:“好,我知道,能找到我妹妹,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把阿蒙送回冥界之后,我这才卸下刚才震惊的伪装,跟个软柿子一样堆在床上。
“刘家,又是刘家。”我咬牙切齿:“这一次,地狱逃出来阴魂的事情,又和刘家有关,这一次我总有正规的理由去对付刘家了吧?”
我抬头瞪着酆律卜。
他风轻云淡的看我,忽然笑了。
知道这些事情,他还笑?他有什么好笑的?
“你笑什么?”不能理解他在笑些什么。
“傻瓜。”酆律卜做到我身边伸手轻轻摸摸我的头,似乎是在安抚我。
“刘家如此,你当然有正当的理由调查他,不过现在只是一个阴魂的一面之词,没有坐实的证据之前,对于刘家你不能轻举妄动,不能正面冲突,只可以暗中调查罢了。”
又是暗中调查。
不过话说回来,我不去暗中调查又能怎么样?
单凭一个阴魂的话,我又不能把人家刘家怎么样,也不能证明天升利用别人的身体活着。
烦躁,很烦躁。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充斥我得大脑。
“好了。”酆律卜轻轻安抚我得后背:“有些事情记不得,对了……韵儿在这还好吗?”
韵儿?
我摇摇头:“我们家,全家今天都没有见到韵儿在哪里。”
“是么……”酆律卜轻笑一声:“这个丫头,叛逆的很,真是辛苦我得老婆大人帮我接待她了呢,有你真是我得幸福。”
“真会说话。”我一下子把头依靠在酆律卜的剪头:“你这个家伙,两句话哄的人家这么开心,帮你接待个客人你就幸福了?”
酆律卜抿唇轻笑:“当然不是了,自从娶了你,身上穿的衣服,膝下可人的女儿,都是你赐予我得礼物,这些就是我得幸福。”
呦呦呦……
这小嘴儿,跟抹了蜜一样的甜。
没看出来嘛,这个家伙还真是会哄人家呢。
话说,这家伙每次回来,只穿我给他烧去的那身西服,衣服着实有点儿少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