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婉的脸色变得怪异起来,“她杀了人。”
“杀了人?”我追问道:“是为了报仇吗?”
书婉摇头,“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恶人,她活着的时候是当家主母,自私自利,不光虐待庶子庶女,就连亲生孩子都不放过,嫌弃丈夫无能,把丈夫下药毒死,事情败露后,她就被沉了江,她死后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子女身上,把所有的子女都害死了。”
她是个恶人,红绸却选中了她,难道生死城内就是要这种恶人?
我越想越觉得这事情很严重。
“你就别想了。”周易又从韩宝兰的袖子里钻出来,打着哈欠说:“你就是想破脑袋也进不去生死城,上次我用的那个牌子只能用一次。”
我失望不已,这就是没办法了。
可我转念一想,即使我进去了,凭我现在的本事也解决不了里面的事,没什么用。
韩宝兰和书婉也意识到这一点,都默契的没再提这个话题。
沉默半晌,韩宝兰猛地一拍手,“对了,我这几天也听说一件事,跟咱们在生死城里见到的削脸女人有关,当时咱们不是猜测那个小区在现实中存在,所以我出来后就托人打听削脸的事情,还真让我打听出来了。“
她从兜里掏出来一张地图,“这件事就发生在滨河县,三年前的九月份滨河县的兰园小区有个男人被吊死,脸被削掉,同年十二月,兰园小区又有一人被吊死削脸,之后没再发生任何事,但是三天前,一个人男人又被吊死削脸。”
我看向地图,滨河县离我这里不远,开车过去需要两个多小时。
“我想去看看。”我说。
当时我就怀疑那个削脸女人用生死城内的阴气来供养外面的鬼怪,正好现在也没事,正好去查个究竟。
韩宝兰冲我挑眉,“我就知道你会过去,已经准备好东西了,现在就可以出发。”
我在桌子上给杜靖离留了纸条,就跟着韩宝兰往滨河县去。
路上韩宝兰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是专门给人看脏驱邪的大师,跟对方约好见面的时间。
我诧异的看她一眼,“是兰园小区的住户?你怎么跟他们联系上的?”
她得意道:“是通过我爸以前的朋友,说我是常家人,供着常仙,只要我出手就肯定把事情解决,欢欢,你到时候可要给力点,不然我这牛皮吹破了多丢人。”
合着她是打着我的旗号。
“没事,破了也是丢我的人。”我笑着说。
她嗔我一眼。
下午四点多,我们两个赶到兰园小区,在小区门口跟对方碰上头。
那人说自己是三天被削脸的人的母亲,叫刘玉珍。
“沐沐是个好孩子,平时懂事听话,也没得罪过人,我做梦都没想到他出这样的事。”刘玉珍哭着说。
我和韩宝兰跟着她往小区里走。
我观察着小区环境,问她:“他出事之前有什么异常反应吗?”
我开了阴眼,也没看见小区里有阴气,干净得很。
刘玉珍说:“没有,就跟往常一样。”
说话的功夫,我们来到刘玉珍家,她住在一楼,眼下天气转凉,屋里有些冷。
刘玉珍把我们领到主卧门前,说:“这就是沐沐的房间。”
我往主卧里看了眼,又看向次卧,发现主卧装修的很好,相反次卧里就放着一张单人床和一个衣柜。
“你住在次卧?”我问,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一般都是父母住主卧,子女住次卧。
“对,我这么大岁数了,也用不着住那么好的房子。”她说:“沐沐快成年了,我想着把他的房子装修的好点,往后也好给他说媳妇。”
我露出很赞同的神情,“娶媳妇是大事。”
刘玉珍脸色缓和了不少。
我在主卧里转一圈,即便是刚死了人,这里也没一丝阴气,太过干净了。
在里面看了一圈,也没看见啥不对劲的,我就说:“刘姐,白天什么都不好看,等晚上九点我再过来。”
刘玉珍迟疑片刻,应了。
从她家出来,我和韩宝兰在小区广场待了一个多小时,跟广场上跳舞下棋的老人聊了会,他们都说除了被吊死削脸,小区没发生过其他的怪事。
从小区出来,我和韩宝兰就近找个酒店。
进房间后,我用符纸把门窗封死,让书婉出来,问她:“你有发现什么吗?”
她摇头,“没有任何鬼气。”
“太过干净了。”我沉声说:“这么干净,更让我心慌。”
我仔细回忆了一遍跟刘玉珍的对话,和她的各种表情反应,“从她家的摆设布置就看得出来,她处处以儿子为中心,无论是客厅还是主卧,各种布置和摆件都是他儿子的,她自己的东西很少,不过看她的反应,她也没说假话,在她眼中,她儿子的确很乖。”
韩宝兰同意我的话,说:“确实是,而且这个小区跟咱们在生死城内见到的小区很像,唯一的区别就是生死城内的小区很破,而现在这个兰园小区翻新过。”
“还是等晚上再过去一趟。”我说。
晚上八点多,我和韩宝兰从酒店离开,刚走到兰园小区门口,书婉就出现在我身边,说:“这里阴气很重。”
我看着蒙着一层黑雾的小区,手心忍不住冒汗,“我看见了。”
周易也从韩宝兰的袖子里钻了出来,不用我说,他就韩宝兰开了阴眼,头一次看见鬼气的韩宝兰吓得双腿直抖,好半天憋出一句:“原来鬼气长这样。”
我差点被她这话逗笑。
夜晚的兰园小区和白天的兰园小区完全是不一样的世界,白天一点阴气都看不见,晚上整个小区都笼罩在鬼气里。
我和韩宝兰走进小区,现在才九点多,还有不少小区居民在散步,广场上也有老人在跳舞。
这人丝毫不受阴气影响。
一般人如果在阴气重的地方,身体都会不舒服。
走得近了,我发现他们的眉心都有一点金光,应该就是金光在庇护他们。
我和韩宝兰再次来到刘玉珍家,一看见她,我就猜出她儿子为啥出事了。
她的眉心没有金光,那他儿子也可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