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韩阳动了手,过来帮忙的村民们也跟着砸,没一会石头被砸的四分五裂。
“这有块木头。”韩阳惊呼道。
我连忙凑过去,就看见乱石中有一块手指长的木头块,颜色鲜红饱满,仿佛能滴下血来。
看见这么吓人的东西,村民们连连后退。
“把木头装起来,我有用。”常璟离说。
我嗯了声,找了张纸包着,把木头捡了起来,“然后呢?”
常璟离懒懒道:“跟他们说,事情解决了。”
我深吸口气,在韩阳和村民期待的目光下,严肃的说:“缠着村里老人的脏东西已经被解决了,往后不会再有事了。”
村民们松了口气。
我刚要把红色的木头块装起来,站在我对面的吊梢眼汉子不满的说:“石头是我们抬到村里来的,木头也是我们砸出来的,应该归我们。”
说完,他小声嘟囔说:“那么特殊的木头,没准能卖不少钱。”
我气笑了,直接伸手递给他,吓唬他说:“你想要正好,这是那黄鼠狼精用阴气供养出来的,上头附着着无数冤魂,我带回去还得费心做法事,正好给你,我还省事了。”
吊梢眼汉子一听,脸色瞬间白了,扭头就跑。
其他村民也纷纷找借口离开。
韩阳满脸歉意,“真对不住,你别跟他们见识。”
我摇摇头,“没事。”
把红色木头装起来,我仔细检查着乱石,最后发现不少石头上有人工钻凿的痕迹。
“这块木头是被人凿洞放进石头里的。”我说。
韩阳十分惊讶,“放进石头里干什么?”
我在心里问了常璟离同样的话。
他回道:“以石做棺,聚阴养魂,如果不是咱们发现的早,这块木头会成为聚阴棒,号令孤魂。”
我吃了一惊,“这么厉害?”
“对,那人是用孤魂来滋养这块木头。”他说。
“那怎么处理这块木头?”我问。
他高深莫测的说:“我自有处置。”
我在心里切了声,又不跟我说实话。
我跟韩阳解释了下,他听后连忙说:“那你快带走吧,可别放在我们村里了。”
我笑着点头。
“对了,我已经把房子收拾好了,一宿没睡,你先去休息下,等明天再走吧。”韩阳说。
我确实累的不行,到了韩阳说的房子后,我直接躺床上,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唔……”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觉得有些不对劲,身上热的厉害,大腿很痒,忍不住翻身蹭了蹭。
我一动,腰上突然一紧,像是被缠住了。
这熟悉的冰凉让我猛地睁开眼睛,就看见腰上的被子鼓起来一块。
“常璟离?”一出声,我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软的不像话。
身上突的一重,下一刻常璟离压下来,挑眉笑道:“你答应过,今晚我想干什么都行。”
我瞪他一眼,这条蛇居然给我下套。
他低头在我眼睛上亲了下,动作温柔,神情专注。
我怔怔的看着他,这一刻,我竟然感觉出他十分珍视我。
可惜,我明白这是一种错觉。
他一步一步往下,用尽所有手段撩拨我,我难耐低吟,出了一身的汗。
我以为他会在最后关头停下来,谁知道他竟然直接进来了。
“啊!”我痛呼一声,咬在他的肩膀上,他轻抚着我的背,耐心的等我适应。
“为什么这样?”我低声问。
他轻啄着我的额头,哑声道:“时机到了。”
刚开始顾忌我,他动作很慢,在我体会到乐趣后,他终于不再压抑自己。
我除了攀着他,没有别的办法。
我的体力终究不及他,他还没结束,我已经昏睡过去。
朦胧中,他似乎在我耳边说:“放心,这一次,我一定会护住你。”
可我没来得及多想就睡了过去。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身上很沉,鼻子也不舒服。
我在床上滚了两圈,才不情不愿的起床。
韩阳听说我起来了,连忙把饭送过来。
我挺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他摇头,说:“是我麻烦你才对,你费了这么大劲儿把祸害村里老人的黄鼠狼给处理了,还不收钱。”
我顿了下,挤出一抹笑,心里把常璟离骂了个底朝天,这死蛇居然不要钱。
多少也得收个车费吧。
不过到了现在,我也不好意思跟韩阳提。
吃完饭,韩阳给我拿来感冒药,说:“听着说话声音不对,你是不是昨晚着凉了?”
“没有。”我说,昨晚被那条蛇折腾的没热死。
等韩阳离开后,我拿出镜子,乍一看见我那张脸,我没差点把镜子扔出去。
脸颊上的淤青虽然不见了,可我脸色蜡黄,眼睛里都是血丝,嘴唇苍白干裂,像是几天没吃饭的人。
就熬了几天夜,不至于呀。
我摸着我的脸,一头雾水,难不成这是跟那条蛇睡觉的后遗症?
想到这里,我连忙打开包,“常璟离,我怎么变成这……常璟离?”
我包里的东西都倒出来,找了一遍,也没找到常璟离。
我坐在凳子上想了想,把东西装好,往吴楚山上走。
我有种预感,他上了吴楚山。
按照上次上山的路线,我直接往那棵大杨树那块去。
刚走到半山腰,我就听见上面狂风呼啸、哀嚎阵阵。
常璟离不会出事了吧?
我急忙往上跑,看清眼前的情况后,我愣了下,连忙躲到一边,放缓呼吸。
常璟离站在大杨树前,右手捏着一根红绳,而红绳的另一头绑着的竟然是黄鼠狼。
原来在槐树林的时候,他没真正杀了他。
“说,其他的养魂地在何处。”他声音肃杀,听的我背后直冒冷汗。
黄鼠狼瘫在地上,浑身都是伤,神情癫狂:“你不知道么?堂堂的常家老太爷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他说得对,你果然不是当初那个神佛难挡的常璟离了。”
我皱眉,黄鼠狼口中的他是谁?
常璟离脸色阴沉,突然笑了,“不管我变得如何,杀你还是绰绰有余。”
说着,他猛地一抖手上的红绳,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黄鼠狼顷刻间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