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暴怒至极,一直在撞击着艾长康,想要冲进来,眼见艾长康要抵挡不住了,我只能把堂口里十六阴兵也喊了出来。
十六阴兵暴躁如雷,很快和玄空扭打起来,到处地震山摇,山石滚落,还有不少水淹了进来,把整个墓室都给破坏了。
玄空愤怒的朝我大吼:“沈淼!你要是不想阮安然死的话,你就给我住手!阮安然现在被我抓了,我打算把她送进男人堆,让她被男人们玩弄,死了之后我再把她的尸体挂在大街上,任人观看!”
“你敢!”我也慌了:“你要是敢,你就只能落得灰飞烟灭的下落!”
“哈哈哈哈……”玄空大笑:“那又怎么样呢?我又不是没有面临过死亡,死只不过是一个过程而已,在这个过程中,有人和我一起,也当有个伴呢!”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阮安然的一声惨叫,但我没见到她人,只能听见她的深深哀嚎,好像是玄空在虐待她。
我于心不忍,动作了慢了下来,可苗阿娇的尸体还有一半没有破坏。
黄耀奋力啃噬着,把嘴巴都啃破了皮,他一嘴的鲜血,把身上毛发都染红了,却依旧没有停下。
蓝星辰看了看外面道:“我去看看!堂主,你别分心,赶紧把尸体破坏了,不能半途而废。”
说罢,蓝星辰就从十六阴兵脚下钻了出去,可她刚出去就没了动静,阮安然也没有了声音,只有玄空发怒的声音。
玄空拿我们也没办法,我费劲将尸体破坏了,整个墓室也要塌了!黄耀护着我往外跑,可我们刚出墓室,一波水石忽然涌了过来,又把我们两个打回了墓室。
“不好!墓室要塌了。”
我推了黄耀一把:“你快走!你身子瘦小,还能跑出去。”
黄耀不忍:“堂主那你怎么办?我去前面开路,你跟着我走!”
我摇摇头躲在了角落里:“十六阴兵恐怕在外面,黄耀,你先出去引路,把他们带过来开路,我躲在安全的地方,不会有事的。”
“这样能行吗?”
“当然!你快去,别耽误时间了。”
黄耀犹豫不决,最终还是咬咬牙扭头走了。
我等了许久,一直在召唤十六阴兵,但他们始终没有出现,墓室里的水越来越高了,水面上漂浮着苗阿娇的尸体碎块,好像一锅浑浊恐怖的地狱之汤。
我整个人都麻木了,眼看水都要淹没我的胸口了,我还在不停地撕碎着苗阿娇的尸体。
苗阿娇的头颅顺着水漂浮了过来,一双死眼惊悚地盯着我,仿佛在朝着我笑,看得我心里发毛。
也正是因为苗阿娇的这颗头颅,与我静静依偎在这墓室中,让我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难道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紧接着外面又传来一声巨响,把我藏身的这个墓室砸了一个大窟窿!
水柱倾盆而下,直接往这个大窟窿里面灌!
水也越来越高,我虽说有龙神真气护体,但也抵不了多久了,我开始慌了,一边哭一边往上扒拉。
可是墓室太高了,我根本就爬不上去,尝试了十几次我已经精疲力尽了,最后不得不放弃,乖乖泡在水里。
就在这时候,一双手从大窟窿上伸了出来!
“快!快上来!拉住我的手!”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上面传来,还有一只宽厚的大手在召唤我,我以为是池金陵来了,瞬间就哭了。
“池金陵你终于来了!我等了好久,我好害怕,我还以为我要死了……”
我哭着拉住了那只手,那手力气极大,一使劲儿就把我拉上去了。
可是拉上去之后我才发现这人不是池金陵,也不是我认识的人!他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相貌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
他看起来有四五十岁的年纪,个子很高,弘二头肌很发达,身上还穿着一件兽皮马甲,背上背着一把猎弩,看起来很帅气,有一种洒脱不羁的感觉。
“你……你是谁?”
“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男人领着我往外面跑:“先跑出去再说!这个墓马上就要塌了。”
他很厉害,带着我四处乱窜,也不知道走了哪条捷径,很快就把我带出了墓室,一出山,玄空当时建造的那个墓瞬间就塌了!
因为墓很空,这一塌让整座山都被削平了,而且地上还有一个巨大的洞,看起来像个天坑一样,里面散发出黝黑的烟雾,闻着让人容易头晕。
我心急如焚:“塌了?这就塌了?可是还有人在里面!我还没把她带出来!”
说着我就想冲进去找阮安然,那男人一把拉住了我呵斥道:“你不要命了?现在墓都已经塌掉了,你进去不就是送命?白费我救你一番的功夫!”
“可是……可是我的朋友还在里面!”我惊慌失措的大喊起来:“安然!安然!黄耀、蓝星辰……艾长康!”
我喊了好几遍都没人搭理我,我忍不住大哭起来,一是哭自己劫后余生,二是哭他们凶多吉少。
就在我哭得天混地暗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淼淼。”
我一顿,火速起身,竟然看见阮安然站在我身后。
“安然?”我跑过去一把抱住了她:“太好了,安然!你没事儿就好,我都担心死了,我怕你在那墓里面……”
“没事,我没事。”阮安然也哭了,声音也柔和了,好像回到了我们曾经那种温柔的关系。
黄耀他们也跑了出来,后面还跟着十六阴兵,那十六阴兵看起来长了不少个儿!站在那儿有两米多高,都快追上那些树了!
“怎么回事儿?十六阴兵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黄耀雀跃道:“他们把玄空的形分成了十六份,都吞入腹中了,就长成这样了,可能还得一些时间消化,没事的。”
“那玄空彻底消失了吗?”
“消失了!他的墓也塌了,形和体都消失了,没有可能再挣扎复活了。”
听到这里我松了一口气,有一种雨过天晴的畅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