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双手情不自禁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唇齿却微微用力咬着我,仿佛在生闷气。
“乖乖的,再强吻银陵我就挑断他的龙筋。”
“……”
这事儿他还记得呢!但他一句都没责怪我,只怪了池银陵……
池银陵听了都恐怕要问句:你礼貌吗?
池金陵打了个响指,设下结界,与我十指相扣,紧紧陷入床榻中,屋外鬼哭狼嚎,惊雷暴雨,屋内却旖旎春光,柔情一片。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仿佛做了一场如沐春风的梦,等我再次醒来,屋外的天已经亮了!
我瞬间惊坐而起,发现床榻边早就没人了,连一丝温度都没留下,而我身上,却充满了他的味道。
穿好衣服跑出去一看,后院天坛已设下结界开始斗灵了,结界外的进不去,结界内的人也出不来,总有一方胜这场斗灵才会彻底结束。
颜美玉站在一旁守着结界,在结界旁设下阵法作为保护。
孟钰也在,不过她手上的那串骷髅头钥匙空了,一颗骷髅头都没了,她有些失落,又很担心的转动着那个钥匙圈。
见我来了,孟钰猛冲过来,刚想打我,却被颜美玉拦住了!
“恩公刚进去斗灵,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了,你还要伤害她?”
孟钰惊讶不已:“想必你昨天已经知道了,我是颜家人!我就是曾经那个颜钰,是你的祖辈,你今天却这样对我?”
颜美玉明白了:“我知道,但我也知道,你改姓孟,成为孟婆后裔的养女,才有这番成就,你自己放眼看看,颜家现在遭受了什么?颜家已难振当年威风,你现在也该庆幸自己不是颜家人。”
“好你个颜美玉,真是伶牙俐齿!为了她,连自己的祖辈都不认了?”
颜美玉护着我离开:“我并不是为了她,是为了恩公,她是恩公的一切。”
孟钰还想大闹,天空中却闪过一道银光,庭院草地上忽然落下一条银龙,把在种花的爷爷奶奶吓得花容失色。
“淼淼啊,淼淼啊!又来了条龙!”
奶奶小跑到我身边,刚指着银龙想说话,就见银龙化成人形出现了,和池金陵一模一样的脸,正是池银陵。
奶奶虽然见过池银陵,但见到这一模一样的脸,她每次见还是很震惊,又围上去看了个仔细。
爷爷冷哼一声道:“你好歹也是条龙,下次能不能走正门?为什么每次都从天而降?”
池银陵大笑:“老爷子,这你就不懂了,我断须毁鳍,似龙非龙!我无人请入,是进不了正门的,只能从天而降了。”
他笑得爽朗,言语中却有些悲凉之意。
池银陵刚才还笑嘻嘻的,见了我后他吓得离我几米远,时刻和我保持距离,好像我有传染病似的!
“干什么?”我白了他一眼:“又玩什么花样?”
“我是怕你会玩花样!这不是得防着你这张嘴吗?你这张嘴有点可怕……”
“我看你有点疯癫,明明和池金陵长着一样的脸,怎么看起来这么欠揍呢?”
“欠揍你不也得受着?”池银陵嘚瑟地抚摸着自己的俊脸:“好一段时间见不到我哥了,你可以借我这张脸‘睹脸思人’。”
“我看你还挺兴奋的,这段时间怎么样?和袁簌簌相处如何?”
一提起袁簌簌三个字,池银陵的脸丧得可怕,他像是霜打了的茄子,坐在一旁忧愁万分。
“别提了,她说要和我结亲,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人,又不是龙,结什么亲?再说了,她是袁家人,怎么可能和我在一起。”
袁家人的宿命无法摆脱,要是池银陵和袁簌簌结了亲,池银陵这条残缺的龙恐怕都要变成标本被封在袁家。
他似乎很疑惑,扭过头来很认真的问我:“为什么你们都想要结亲呢?结亲又怎么样,能代表什么吗?”
“确实不能代表什么,但……是关于爱情的一个代表意义吧!”
池银陵沉默着没说话,仿佛在思考着很长远的事,他看似薄情的冷眸中透出了一丝忧郁和柔情。
那一瞬间,他给了我一种动情的错觉,我感觉他满脑子都是袁簌簌。
孟钰还在一旁撒气,闹得这一片都不得安宁,不少阴魂厉鬼都围在我府邸外,让我府邸两三日都阴气重重,雷雨不断。
最后一日她终于要走了,身旁少了几十个阴魂跟随,这一次她如释重负,浑身轻快了一截。
在临走的时候孟钰拉住了我,单独和我说了一番话。
“我走了,但我还会回来的!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逆煞命的女人活不长久,你这十八年若不是金陵护着,也不能安然无恙的活着。”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也不过是个凡胎肉体,而金陵是龙女之子,他存在了这么多年,你对他来说,不过是白驹过隙,尘埃一粒!你早晚都会消失的,而他还在,我也敢肯定,你活不了多久了。”
我听见这话可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才刚过完中元节,她就说我活不了多久。
她还说要回幽冥地府偷看我的生死簿,看看我什么时候死。
我气得把她赶出了府邸,还烧了几沓纸钱,这才让她消停。
自她走后府邸外逐渐晴朗,阴魂厉鬼也都散了。
可还没消停两天,府邸外又突然开来了一辆黑色迈巴赫,上面还绑着红艳艳的车花,像是一辆婚车。
但这农历七月可不吉利,谁家会农历七月结婚?
我疑惑不已,看见车上下来一男一女,穿着古怪,脸色惨白,颧骨上两朵红晕,像极了纸扎人。
他们阴阴地笑着,双手奉上请柬给我:“沈小姐,还请移步,今天是我们阮小姐和厉先生的大喜之日,他们早就在礼堂等着你了,特叫我们过来接。”
“不了,我还有事。”我准备了个红包,想让他们带回去,可他们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去吧沈小姐!我们就是特地来接你的,你要是不去,这喜宴都开不了桌。”
女人阴森笑道:“你父母都去了,等着你开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