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龙神真气?”
妖龙邪笑着,猛地吻住了我,我被他越搂越紧,简直不能呼吸了!
他搂着我飞跃于水面上,将那红艳艳的水面当做了婚床,死死将我抵在了水面上……
一夜缠绵,我如从云端跌落地面!
顿时明白什么龙神之气!
我两脚飘飘然,脑子空荡荡,回过神来发现天已经亮了,我在华渊池旁,身上不着寸缕……
身子的酸楚也让我明白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但我没想到,那妖龙就这么不负责任的消失了?
我愤愤起身穿好衣服往村里跑,村子里的水退了,村口围了一群人,他们望着我,眼神中又激动又惶恐。
奶奶一把抱住了我,张仙人则让我摸一摸口袋,发现了一张红纸。
“这是婚书。”
张仙人看了看婚书,说这妖龙名为“池金陵”,已在这华渊池五百年之久,他虽为龙王真身,但修行时误入妖道,因戾气重而成了妖龙。
五百年前,池金陵被太阴星君的后裔镇压于华渊池。
他被一根银簪穿刺龙身,禁锢于水底,他常年来的戾气、怨气化作华渊池中无数珍珠,养育着村中后代。
因我和他结亲,有了夫妻之实,不久就要来找我。
奶奶十分困惑:“当年张仙人帮忙求亲,他一下就答应了,我们也没问个所以然,如今他这么急迫是为了什么?”
张仙人不解,微微摇头。
我却心知肚明:“他要我帮他拔出水底那根银簪。”
“银簪?”张仙人蹙眉道:“那银簪可是太阴星君的后裔留下的法器,镇压着他……一般人怎么能拔出来?”
张仙人掐指一算,突然神色骤变。
“莫非他是要用你的逆煞命来拔那根银簪?”
说罢,天上又劈下一道惊雷,将我们五米开外的树给烧着了。
张仙人不敢再多说,匆匆离开了,临走前他交代我,说有事可以找他,但别找的太勤,他还想多活几年。
村民们也散了场,都耷拉着脸回家打扫战场,奶奶说为了给我积福,特拿出一笔钱当慰问金,每家每户可来领十万。
村民们一听喜笑颜开,各个变脸比翻书还快,都对我奶奶说着阿谀奉承的话。
就这一闹,我家就散出去几百万真金白银!
我倒是不心疼,就是觉得吵得慌,几十平米的高挑客厅都挤不下他们,像菜市场一样吵杂。
我太乏了,回房倒头就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有人来敲门,敲的很轻,连续不断敲了很久,快把我敲神经了。
我气冲冲打开门一看,门外却空无一人!
一只黄皮子诡异的站在我门前!
黄皮子似人作揖,手里还拿着三支香朝我拜了拜!
刹那间我四肢不受控制,身体僵硬的跟着黄皮子往南边走……
一路上黄皮子还哼着小调,阴森森的,像是勾魂曲,听得我毛骨悚然。
我脑袋虽然清醒,但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受控制,只能任由那黄皮子摆布。
南边是个大树林,早几十年前是个乱葬岗,听说战乱时期,成千上万的尸体都堆在那边,阴气重得很。
这黄皮子显然成精了,怎么带我来这儿?
更可怕的是,树林里还有十几只黄皮子等着我!远远望去,一片幽绿色的瞳孔正死死地盯着我不放。
我被带到了一棵大槐树下跪着,十几只黄皮子朝我围成一个圈跪拜我!
它们像是着了邪,突然嘶叫起来,一只只龇牙咧嘴,硬生生把自己的皮给扯了下来!
瘫软在地上的黄皮竟然还能走路,直接生扑到了我身上,像狗屁膏药似的紧紧粘在我身上,那黄毛如针一般扎进了我的皮肤里。
顿时一股血腥味充斥着我的鼻腔,让我忍不住想吐。
我逃不了,只能被迫睁着眼看!
而那些被剥了皮的黄皮子又朝着我冲过来,它们咬了我一口,又以诡异姿势跪在了我身边。
就在这时,我不受控制的手动了起来!
我的指甲变成了锋利黢黑的利甲,要像那黄皮子一样,活生生扯下自己的皮……
一切都发生的太诡异了太突然了,我根本想不到任何办法逃生。
危难之际我脑中闪过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我顾不得了,在心里疯狂默念。
池金陵,池金陵!
快来救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名字有法力,念了几遍后我突然有了知觉,我疯狂的甩开那些黄皮子拔腿就跑。
我跑到前面一个小水坑,就看见池金陵从水坑中冒了出来。
他翩翩飞舞,一出来林中就狂风四起,土地上莫名冒出几条水龙,虽看似柔,却非常凶猛!
他帅气的拨弄二指,水龙就穿梭舞动起来,把黄皮子捆住往大槐树上狠狠摔打。
大槐树干突然生出一阵白烟,黄皮子纷纷惨死,一个黑影趁乱从白烟中逃走。
池金陵没有追过去,他飞快朝我跑过来,用手捂住了我被黄皮子咬出的伤口。
他的手温润如泉,掌心还能冒出水,很快把我的伤口治愈了。
我沉默地望着他,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但我对他没有那么恐惧了。
池金陵已经化成了人形,与之前没什么差别,就是蜕了金鳞,隐了金鳍,看起来更接地气,没那么中二了!
“你怎么来的这么快?”我先打破了沉默问他。
池金陵给我戴上了一片大金鳞,让我留着傍身:“若下次有危险,可以唤我出来,有水的地方,我就会出现。”
他话虽冷,人却挺暖,见我受伤就抱起我往回走。
在我靠近他的那一刻,却听见他在我耳边私语。
“别回头!抱紧我。林中有一股巨大的邪气在盯着你,刚刚的黄皮子就是被他操控而来。”
我被吓了一跳,背脊忽然生出一股凉意,我想也没想紧紧搂住了池金陵。
就在我低头的瞬间,我看见水坑里的倒影,有一条龙正在林子上方与一团黑影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