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青烟的鬼魂收了后,没一会儿,由“钱是王八蛋,花了还得赚”率领的一队警察就冲了进来,给在十几年前残害过青烟的杨保安戴上了手铐。
在被带上警车之前,杨保安走到保安队长面前跪下,给他磕了三个响头。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害死你妹妹。”
说完,警察就将他带了出去。
至于之前对青烟遇害却袖手旁观的梁老伯,虽然没有被警察带走,但也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
他的右手,因为营救自己的孙女,而永远的失去了。
值得庆幸的是,救护车及时赶到,从而保住了他的命。
我想,经过这次的教训,以后再碰到有人做违法犯罪的事情,他一定不会再像十几年前那样懦弱。
因为,这世间的一切,都是因果。
和上次火锅案一样,由于出现在案发现场,所以在聂扬给我简单处理了一下手背上的伤口后,我和他还是被带到了警察局做笔录。
我感觉自己也是悲了个催的。
活了二十来年,几乎从未进过警察局。
结果,自从加入了那个什么US组织,我居然在短短三天内,进了两次局子。
这运气,真的也是没谁了。
离开警察局的时候,已是晚上11点。
我和聂扬在附近找了个大排档,吃了点烧烤垫肚子。
毕竟,折腾这么一晚上,我们两个人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对了,聂扬,今天晚上你怎么会出现在那个废弃的厂房里?”我一边啃羊肉串,一边好奇的问道。
聂扬拿着自己带的刀叉,像解剖尸体一样的解剖着盘子里的一条烤鲫鱼。
“我和你接收的,是同一个任务。”他随口答了句。
“那你是什么时候到那里的?为毛我压根儿就没见你怎么进去的呢?”我继续刨根问底。
聂扬用叉子叉起一块鱼肉,放入嘴里,慢条斯理的咀嚼。
“在那个女鬼把小女孩和保安绑架到那里之前,我就已经在横梁上睡了一觉了。”
“那岂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被你看在眼里?”我有些惊讶。
聂扬“嗯”了一声,继续吃鱼。
“既然这样,那当梁老伯去救他孙女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出手?当时的情况,如果你出手的话,也许梁老伯就不用废掉一只手了。”我问。
这一回,聂扬停下了手里吃鱼的动作,用手绢擦了擦嘴,语气略微有些凝重。
“那个女鬼当年遇害,虽然没有他的直接原因在里面,但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当年他勇敢一点,或许整个悲剧都不会出现。正因为这样,他才需要断一只手,来保住自己的命。否则,那个女鬼的哥哥如何会轻易放过他?这个世界上,每个人做错了事都需要付出代价,他也不例外。一只手,换自己和孙女两条命,对他而言很划算。”
“可没了一只手,他以后怎么生活?”我还是有些担忧。
相比之下,聂扬就淡定多了。
“那是他的事,跟你我无关。我们的任务,只是把女鬼顺利的交到顾先生手上。”
我对他的态度有些无语,但奈何人家本事比我大,我也只有听着的份儿。
“对了,刚才我看你的银针和桃木针都很厉害,简直是秒杀那个女鬼,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这兵器都在哪儿买的?能不能帮我也买一件?”我一边吃一边问。
聂扬闻言,用一种怪异的目光打量着我。
我连忙解释:“你可别误会,我不是想要占你的便宜,我付钱的!你也知道,我刚接触鬼神这个行当,我外婆之前也没有留下太多的东西给我,以至于我到现在,都还没一件趁手的兵器。短时间内还好,但如果时间长了,遇到厉害的邪物了,那我岂不是只有送命的份儿了?”
“赶紧吃!”聂扬催促道。
我白了他一眼,低声抱怨道:“真是个小气鬼,让你帮忙买件东西都不肯。”
聂扬睨着我,冷冷道:“卖兵器的那个地方离得远,你要是不吃饱,怎么有力气去?”
我懵了一下,然后很快反应过来。
“你的意思,是肯带我去买兵器了?”
聂扬点点头:“前提是你得把你点的这些都吃完,我不喜欢浪费。”
“嗯嗯嗯,我吃,我全部都吃完!”
我激动得拿起桌上的羊肉串就啃。
短短十分钟,我已经将桌子上能吃的东西,都塞进肚子了。
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我看向聂扬:“吃完了,现在可以带我去了吧?”
聂扬皱了皱眉,忍不住小声吐了下槽:“就你这么个吃法,真不知道你家夫君以后能否养得起你!”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反正他饿不死我!”
我嘿嘿一笑,然后打了个饱嗝。
聂扬无奈,找服务员结了账,然后带着我离开大排档,在路边拦了辆车。
寂静的夜,出租车载着我和聂扬,一路开向城东。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一条小巷口停下。
我们下了车,沿着小巷往前走,最后驻足在一个破破烂烂的小院前。
聂扬抬手,轻轻叩了下院门。
“这大晚上的,谁啊?”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聂扬捏起手指,放在嘴边,吹了一段奇怪的口哨。
院门,应声而开。
我跟着聂扬的脚步走了进去,只见一个光着膀子,穿着花短裤,还染着一头红色短发的年轻男人站在那里。
许是和聂扬是旧识,所以男人冲聂扬努了努嘴,毫不客气的说:“我说小扬子,你这大晚上的来找我,该不会是寂寞空虚冷,想来找我暖床吧?”
聂扬斜了他一眼,冷声道:“就你那短小细的玩意儿,也配让我堂堂聂家少爷暖床?”
听到这话,花短裤的男人狠狠瞪了他一眼。
“小扬子,你太不厚道了!亏我每次有了好东西,都先想到你!”
聂扬不以为然的耸耸肩,淡淡应道:”谢谢你的厚爱,但请别在人家姑娘面前开这种玩笑。否则,别人要是以为我跟你之间,真的有某种不可描述的关系,那我就亏大了!”
花短裤的男人闻声,转头看了我一眼。
“瘦瘦小小,不是小扬子的菜!”花短裤的男人脱口而出。
我顿时满脸黑线,连想骂人的心都有了。
但不等我把脏话骂出来,聂扬就开口替我解了围。
“她叫苏小棠,是冷大哥的女人。”
这话一出,花短裤的嘴瞬间张的能塞下两个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