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结束,我又返回公司上班。
上班第一天,我意外的接到了安阳的电话。
“你已经开始上班了吧?我刚好来省会这边玩,下班以后有时间见一下呗?”
没想到相亲结束后,他还能跟我联系。我本想拒绝,但又觉得只是见一面也没什么,便一口答应。
下班后,他的车已经在公司楼下等我,他说要带我去见他的一个朋友,还有事相求。
闻言,我半开玩笑的说:“我一无财,二无势,我能帮你什么?”
“不用财势,去了你就知道了!”他并不知言,有意的兜圈子。
他把车一路开到了附近的一家大鸭梨,这家店我曾来过一次,这里的烤鱼做的不错。
他把我带进了个单间,里面已经坐了两个人。
一个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和一个打扮时尚的中年女人。
俩人见我和安阳进了房间,都很客气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安阳出声介绍:“这是我舅舅、舅妈!
这就是我说过的十一!”
安阳的舅舅、舅妈非常客气的让我入座。
我看了他舅舅一眼,见他印堂发黑,一副倒霉相,便大概知道了安阳请我来的用意。
安阳坐在了我的身边,拿了菜单让我点菜。
虽然已经工作了一段时间,但与陌生人接触,我还是有些拘谨。
既然知道了安阳的用意,我也不再拖沓,将菜单放到一边,说:“不忙点菜,你今天叫我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听我这样一问,安阳的脸色变的凝重了些,点了点头,说:“不瞒你,我们今天找你来,是有事相求。不过,这个忙我们绝不会让你白帮!”
不等我开口,他又说:“自从上次你告诉我,我肩膀疼的原因后,回家我就让我妈把欠别人的钱还了。没过多久,我的肩膀就不疼了!
我知道,你有真本事,所以才又来求你!”
“别客气!你的病不是好了吗,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我故作不知的问。
“不是我的事,是我舅舅家的事!”
男孩接着把他舅舅家最近发生的事,跟我说了一遍。
前几天,他的舅舅和舅妈到北边运货,在回来的路上,碰见了个白衣女人,半路拦车要搭车。
大半夜的,车也不好叫,他们就让那人上了车。
大概走出去有一百多公里,那女的说到地方了,还非要给钱。
舅妈说都是顺路的事,不收她的钱,可她执意要给钱,把钱塞到舅妈的手里才下了车。
俩人开车回到家,舅妈发现口袋里都是纸灰,根本没有什么钱,当时就吓的脸色发白。
之后几天,他们每次开车出去,只要太阳落山后,都能看到那个白衣女人拦他们的车。
不过,他们可再也不敢停车载她了。
不仅如此,最近几天,他们的生意似乎也受到影响。几个大订单都被退货了,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安阳的舅妈还好一点,他的舅舅似乎更加倒霉,每次开车出门都少不了碰撞,就算再怎么小心,也避不开。
“我最近这么倒霉,是不是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安阳舅舅油腻的脸上透露着急切和紧张。
我看了他一眼,他的周身被黑气笼罩,果然是霉运缠身的样子。
“您之前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我问。
他想了想,说:“做生意得罪人也难免,但也不至于让谁下这种工夫来对付我。”
说着,他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坐在他旁边的太太,又挠了挠脖子后。
我看见在他挠脖子的时候,有一只干枯的小手,就搭在他的手背上。
他的背后,有东西!
我借着给他倒水的机会,走到他身边细看。
一个瘦小枯干的老头,就趴在他的背上,正伸着猩红的舌头,舔他的脖子。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猛然看见那东西,还是吓了一跳。
那老头的十根手指,已经扎进了安阳舅舅的皮肉里。看着老头的架势,是想要他的命,并非只是让他破财这么简单。
那老头的身子很小,脑袋很大,一双绿豆眼,只盯着他的脖子看,就像看着世上最美味的东西。
他脖子上的皮肤,被老头的舌头舔的很红,眼看着就要见血了。
这东西现在还只是吸男人的精气,若让他喝到了血,恐怕这人也就彻底没救了。
我见老头身穿黑色带花边的衣服,像是少数民族的装束,大概是他去南方的时候带回来的。
我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问他这半年都去过什么地方。
他说:“三个月前去过东北,之前还去过西藏。
我让他想清楚,说详细,他又补充了一句,还去过云南。
他太太听了,当即发作。
”你又去了!又去见那个小妖精了!“
他脸色变了变,没有说话。
我又问:“去云南时,是不是出过人命?”
他闻言猛然抬起头,有些慌张,却嘴硬的说没有。
我知道他在说谎,既然他不愿意说实话,我也不想多说什么。
我起身,道:“既然这样,恕我帮不上忙。”
出门前,我又看了他一眼,说:“叔叔,您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尽早去办吧!”
安阳追着我出了大鸭梨,着急的拉住我,”怎么没吃东西就就着急出来了!“
“这饭我可吃不起,没有帮上忙,怎么好意思留下来吃饭!”说着,我准备在路边拦出租车。
安阳按下我的手,说:“你怎么突然要走,我们哪里做的不好得罪你了?”
我耐着性子的说:“现在又不是相亲,我也没那么小气。
你舅舅不说实话,我帮不上忙,只能尽早抽身!”
“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安阳执意拦住我,势必要弄个明白。
我招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站在车门前,我说:“你舅舅的后背有个东西,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不过那东西极其阴邪。
你舅舅似乎并不信任我,他不说实话,我也无能为力。
你最好再去找个内行人帮你舅舅看看,如果来得及,说不定你舅舅还有救!”
安阳听了我的话,脸色有些发白。
我没有再理会他,转身上了出租车。
回到住处后,我把那老头的样子画在了纸上。
男人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可知邪物引邪灵!看过忘了就罢了,偏要画下来!
这东西邪的很,不是现在的你能对付的了的!”
再次听到他的声音,我高兴的差点跳起来,连忙问:“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他马上回答我,说:“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这东西是用人命召活的,是一种复仇的恶鬼,专门吸人精血!
那人用自己的命献祭,召来这邪物为自己复仇,也真够毒的!”
我了然的点了点头,说:“这么说,安阳舅舅的手里果然是有人命了!”
他没有接我的话,我感觉自己被抱进了一个怀抱中,只是毫无温度。
“几天不见,有没有想我?”他的声音暧昧的在我耳边响起。
我知道,他此时就在我的身后,我有些紧张,这让我有些慌乱。
我用力推了他一把,故作冷漠的说:“谁想你了!”
“反正你见了我是高兴的!这就够了!”他的声音中带了几分愉悦,几分调笑。
我把画着老头的那张纸,拿起来看了看,问他:“你知道这是个什么鬼吗?”
他叹了口气,说:“你都不关心我一下,只知道关心别人!”
“拜托!这里哪有别人!”我有些无奈的扶额。
“这东西叫拜门东,是由怨气所化的厉鬼。外形是个瘦削的老头,常穿少数民族的衣服。
若有人想求他相助,在自家门口朝东的方向,用自己的血画出一召唤法阵,再以自身生命为祭,他便能应那人之求,为那人报仇!
因这拜门东的怨气极大,是个很难对付的阴物,所以就算有人认出了他,也很少有人会说出他的名字。”
“那就没有克制他的东西吗?”我问。
“自然有!比他厉害的鬼,或者是道行高深的人,都能对付他!”
闻言,我叹了一声,我的实力实在太低,根本不是那拜门东的对手,就算看到了他,也什么都做不了。
他见我情绪低落,拍了拍我的肩膀,用他那独特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说:“别担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东西伤害你的!”
我心道,这话听听也就罢了!
每次我遇到事情,也没见他及时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