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过奖了，我这都是小打小闹。”
夏雨是个谦虚的女孩，这一点正深得我心。
我俩相继又做了自我介绍，渐渐就熟络了起来。
她跟我说了近日的情况，除了那个不靠谱的老爹之外，她的直播生涯也遭到了严重的滑铁卢事件。
突然，夏雨神色紧张的看向我“徐小姐，你知道术士吗？”
“修行者吗？”
“你竟然知道，那我就没必要遮遮掩掩了，我在一个很大的平台直播，一开始我去的都是一些凶宅，一般都是试睡，实际上根本就没有鬼，我甚至连鬼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靠的就是一套音响设备来制造恐怖氛围。才开直播那会儿，直播间人很多，大多都是抱着猎奇的心理来看的，时间一长，他们就对我彻底失去了兴趣。反倒是平台多了很多术士，这些人手段通天，不但能抓鬼，还能让鬼给自己做家务。我现在实在没办法了，就找了这么一个凶宅，打算直播一次。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一次，我一定能见到鬼。”
见我表现平平，夏雨以为我根本不信，表情不由得复杂起来。
“没事儿，你就直播吧！正好我闲着也是闲着。”
得到了我的首肯，女孩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半个小时后，李道然黑着脸从外面回来，看到他的唇角还有油渍，我猜测一定是酒足饭饱，便也没有多问吃了些什么。
只是李道然对夏雨的态度始终不怎么样，他走到夏雨身旁先是打量了一番此人，然后开门见山的问“你是干什么的？”
夏雨看了一眼我，我点了点头，她这才将此行的目的说给李道然听。
李道然听后，忽然眼前一亮。
“算我一个，直播礼物，我和徐璐分别得三成，你得四成，如何？”
“这……”
夏雨为难的看向我，像是想让我拿主意。
我是万万没想到，李道然这家伙还是蛮有经济头脑的。
“我是没问题，夏小姐，你要是觉得我们拿得多了，还可以再商量。”
“不多不多，只要能让我在这里直播，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夏雨的脑袋摇的就跟那拨浪鼓似的，生怕我们会反悔一样。
有了李道然的加入，我们三人的关系又更近了一步。
然而，夏雨不知道的是，我跟李道然，其实也是她口中的术士。
等待的时间，总是过得很慢，就像你刻意卡住了时间的咽喉，时间故意跟你作对，让流速变慢。
为了打发时间，我们三个人打起了斗地主。
而夏雨也在这个时候开启了直播，她的设备都是最先进的，甚至还能根据人物的动作捕捉移动镜头。
我无意间看了一眼直播间，只有寥寥几百人，下面的评论也都从一开始的期待，变成了漫骂和羞辱。
“主播开始摆烂了吗？居然打起了斗地主？”
“我们的探灵主播，雨夜老鬼难道被夺舍了，竟然会直播斗地主？”
“取关了，取关了，真没劲儿。”
“唉，你们发现没有，主播的这对朋友女的漂亮，男的好帅，我都忍不住想要叫老公了呢！”
“我给主播刷个嘉年华，劳烦主播的这位男性友人，喊我一声儿子可好？”
……
然而一开始的评论还都是正常的，越到后面反而越变态了。
我长得这么漂亮，反而没有人调侃，倒是李道然，成了一些观众的香饽饽。
许是察觉到直播间的氛围不对，夏雨冲着我们尴尬一笑“不好意思，我之前直播间没人的时候，在各种论坛发帖引流，效果最好的就是通讯录论坛，所以我的粉丝，有很多都是通讯录。”
我莞尔一笑，表示没关系，只要肯刷礼物，管你是谁。
庆幸的是，李道然并没有看直播间，他好像对这种电子产品天生不感兴趣。
幸好他没有看到，要是看到这么多男性对他有想法，一定会破口大骂的。
“感谢屎壳郎不爱吃屎打赏的嘉年华，爱你么么哒，顺便给榜一大哥点点关注。”
就在这时，一道甜美且有些机械的声音响起。
夏雨反应最为激烈，她跑到镜头前定睛一看“妈呀，竟然真的有人刷嘉年华，就是这个要求……”
我忍不住笑了，也跑过去看。
这不看还好，一看到这位观众如此出格的要求，我还是问了夏雨，一个嘉年华多少钱。
“一个嘉年华价值一万块钱，按照五五平分的规定，五千是平台的，另外五千是我们三个人的。”
这么值钱的吗？
我有些不敢相信，随后我便决定，让李道然满足这位观众的要求。
殊不知，李道然听到有钱来了，还是位土豪哥哥，比我们还要积极的小跑过来。
“是不是要我们表演才艺，我刚好会舞剑，不介意的话，我可以……”
我伸手打断了李道然继续要说的话，而是指着屏幕的飘屏说“这位屎壳郎不爱吃屎的观众，让你脚杀他。”
“什么意思？”
李道然一脸懵逼呀！
夏雨似乎很懂这个，尴尬一笑“就是要劳烦李先生脱掉鞋子，然后用脚隔空踹这个观众，期间他会与你连麦，假装自己在场。”
“这人怕不是有断袖之癖吧！”
李道然脸色一沉，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
我以为三观比钢筋棍还要直的李道然会拒绝，没想到这个家伙，只有一个要求。
“这五千开门红给我，我就配合，毕竟这对我一个直男来说，牺牲太大了。”
“没问题。”
李道然同意了，就代表我也同意了。
夏雨立即连麦了屎壳郎不爱吃屎。
接着，李道然当着我们的面脱掉了自己的鞋子。
李道然的身高足有一米八几，接近一米九了，有身高在，自然脚也不小，这一双脚，我估计至少也是46码。
李道然今天穿的是一双白袜子，与我们预想中的脚会很臭截然相反，他脱掉鞋子后，还有一股檀香味逸散出来。
额，我没有吸鼻子，我对天发誓，我只是浅闻了一下。
看着李道然的大脚慢慢靠近镜头，连麦的那一头居然惊现夹子音。
“爸爸踹我，踹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