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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原来儿子真的陷入了传销魔窟(1 / 1)


当天晚上,肖恒就赶紧根据朱肚的意见打了个电话回家。肖露一开始还有些不以为然,然而毕竟人不见了这是事实,于是她只好把肖恒的主意又转告了正在办理此案的民警。

很快,民警通过网络刑侦发现,宫宝在出事之前,经常跟一个化名为“梦幻天使”的人接触,而且对方显示IP地址竟远在福建,这就是说,宫宝大有可能被“梦幻天使”骗到福建去了。

事实上,民警的侦破方向是对的,不出两天,他们就和福建公安取得了联系,然后两地公安对宫宝的手机和电脑里的信息通过梳理,很快就锁定了这个传销团伙的藏匿之地,并一举捣毁、抓获了这个传销团伙中的所有成员。

而宫宝自然也在其中,后来经办案民警查明,他是被那个叫“梦幻天使”的女成员打着恋爱幌子诱骗进来的。好在宫宝加入这个团伙还不到半个月,只是属于初级的培训阶断,而且也没涉及任何的违法行为,因此公安只是对其进行了一番教育,然后直接把他遣送回了湖南原籍所在地。

至此,历经二十多天的寻子活动也正式结束了。可肖恒对儿子的担忧才刚刚开始,因为他比谁都明白,他对儿子的教育太少了,也可以说他根本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理性一点讲,假如他不出事的话;假如他平时和儿子多沟通一下的话;假如多让儿子来监狱参加一些亲情帮教的话;假如……可是现在,已没有那么多的假如了,而且这些还不是造成儿子变化的全部根源,至于更深层次的,他肖恒还没有看到,也觉察不了。

自责之余,向来要强的肖恒才第一次承认自己失败了。是的,他没有败给岁月,他没有败给命运、也没有败给懦怯,但他又的确一败涂地,并且还败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的手中,而这个人又恰恰是他肖恒唯一的儿子——一个内心世界像宇宙黑洞一样深不可测的家伙,哦不,也许只是一颗不按轨迹运行的殒石。可不管如何类比,儿子点准了自己的死穴是实,并且他已找到了一种制服自己的武器,让自己不得不弃甲投降又无可奈何。

此外,对于儿子被诱骗并加入传销团伙一事,肖恒也大致了解了一些来龙去脉。

原来早在半年前,儿子就通过社交网络平台与那个叫“梦幻天使”的女传销成员接触上了,随着二人不断深入的交住,于是便发展到了手机对话。一来二去,“梦幻天使”便对情窦初开的儿子打出了感情牌。

而这时已坠入爱河的儿子还信以为真,还以为真的找到了一份属于自己的初恋。大摡又过了几个月,梦幻天使见时机已成熟,于是便开始收网了。

她诱骗儿子说,她在福建那边有个亲戚开了家公司,而她本人也在那里帮忙,如果宫宝也能过去帮她一把的话,保证他的工资至少在万儿八千左右。面对女友与金钱的双重诱惑,涉世未深的儿子于是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了。

为了不惊动家人,于是宫宝便只携带了一部用来联系的手机和一身换洗的衣服只身下了福建。当然这之前,他是作过一番充分准备的,譬如他趁奶奶不备时从谷仓里“偷”了她三千元钱;譬如他向同学也借了一点,加之自己平时的一些积蓄,总共带了七千多元去了福建。

谁知到了福建,才发现这个“梦幻天使”的真实年龄要比她在网上虚报的年龄大得多。并且她也根本没有一个什么亲戚在开公司,说穿了,她只不过是和一群不明身份的人聚在一家废弃的厂房里一天到晚在开会喊口号。加入这个团伙还不到三天,儿子就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可这时已经迟了,他们不仅搜走了儿子身上所有的现金,而且就连手机、身份证和学生证也被扣押了,并且还像看管犯人一样成天半点人身自由也没有。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传销团伙里几名骨干成员就开始轮番对儿子洗脑了,他们软硬兼施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说宫宝只要乖乖听他们的话,保证他一年之内至少可以赚一百万以上。并且强行要求联系亲人和同学,也去福建加入他们的传销公司,并承诺还给儿子抽取一定的好处费。

更惨的是,在传销窝点里,宫宝可以说是吃尽了苦头。白天他跟一群衣衫褴褛的下级成员挤在一间连窗户都被加固了的仓库里接受培训和洗脑,而一到了晚上,这间看管森严的仓库则变成了睡觉的地方。人挨人睡在水泥地板上还不说,竟然连一床棉被也没有。至于一日三餐的伙食,基本上是稀饭加烂菜叶。才不过几天,儿子就瘦成了皮包骨,等送到老家时,就连和他朝夕相处的奶奶,都还以为公安送来了个乞丐呢!

儿子一回家,肖恒就赶紧打电话询问了他的一些情况,可他就是支支唔唔什么也不肯说。不过听那口气,这回人可老实多了。但肖恒并没有骂他,也没有责怪他,只是心气平和地在电话里对他交待了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要他无论如何也要把余下的一年书读完;第二件事就是说自己要写封信给他,要在信中好好谈谈。等把这两件事交待好后,他才觉得这是自己平生头一次做了一回作为老子该做的事。

在给儿子写这封信之前,肖恒是做了充足的准备的。首先,他把时间选在了星期天;其次,他还泡了一杯绿茶;再就是他还准备了一包“龙凤呈祥”的烟。与此同时,他还像在值夜班时一样准备了两个塞耳朵的小纸团,他要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一意写他的教儿书。

可当星期天这天一大清早在床铺上铺好信纸后,这才发现,自己脑中原先酝酿好的话语此时竟像硬盘一样被移走了,任凭怎样绞尽脑汁搜肠刮肚,就是拼凑不出自己所想要表达的真情实感来。末了,才思枯竭的他干脆把笔一掷,决定先到走廊上抽几根烟再说。

“老肖,好不容易捡到了一天休息,你也不到下面篮球场上去投两个,倒是猫到这里抽起闷烟来了。”说话的人是梁上进,每逢每月最后一个星期天,他都要抄一次每个生活小组的水电表,这也是他作为一名电工的职责。

对于梁上进把自己称作为“老肖”,肖恒一点儿也不生气,事实上大家早都这么叫了。于是他索性以老卖老地推了一把架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并颇有些怨艾地说:“唉,还不是想写封信给我那不争气的儿子。”说完这句话后,又习惯性的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来,但马上又若有所思地把它又重新塞了回去,然后对上进说:“哦对了,看我这记心,我都把你戒烟的事给忘了。”

“到现在罚金民赔都没交完,不戒都不行呢!”梁上进笑着回答说,但随后他接着肖恒的话又说出了下一句:“你儿子找到了就好,年轻人嘛,受点小挫折反倒是件好事。”

“那也是,”肖恒举止优雅地往他旁边的垃圾桶里弹了一下烟灰,然后两眼愣愣地盯着只有一点余烬的烟嘴说:“我也是这么认为,让这个忤孽长一点记心也好,要不然到时还真会搞到父子俩一起坐牢,说出去让人笑话。”

“这有什么,这次下来的一批新犯中有个叫李成昆的,据说在东莞开一家什么沐足店,名义上是帮客人洗脚,暗里地却是干些卖淫的勾当,这不摆明是挂着羊头卖狗肉么?这下好了,碰到新领导上台,国家扫黄打非搞得厉害,他这家洗脚店也自然而然首当其冲,不仅被公安查封了,而且一家六口也全被搞进来吃牢饭。”梁上进也说得起劲了,于是他干脆把那记水电表数字的笔记本放在了地上,然后像肖恒在屁股下垫一只囚鞋一屁股摊在了地上,等坐稳了,他才又接着往下讲:“老肖,你说说,这李成昆还吹自己是什么沐足店的大老板,依我看就是个十足的大傻瓜,自己当“鸡头”不说,还叫老婆女儿管钱,儿子充当起保安队长,老爸老妈则负责望风放哨,反正一家子为了捞钱,几乎没有一个闲着。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到头来还不是给公安一锅给端了。”

“不瞒你说,这几年外面扫黄打非的事我多少也了解一点,听说太子酒店的老板都被抓了。”肖恒接着又续上了一根烟:“国家不整也确实有不行,你看就连皇城脚下都能开天上人间,据说里面光一个坐台小姐都是开着宝马奔驰上班,够一个普通女孩子挣一辈子了。”

“我看还是时代好,”梁上进不无感慨地说:“这几年,国家要不是他铁腕施政,那些黑恶势力不把社会搞得乱七八糟才怪呢!还有呀,你注意到没有,这几年进来的大多数都是些新型犯罪,什么涉黑涉恶的,什么网络电信诈骗的,什么污染环境的,等等,都是一些前所未闻的罪名。反过来,以前那些传统的抢劫偷劫罪倒是相对减少了好多。还听说外面现在人都很少带现金,动不动就用什么微信支付宝什么的,所以他们才改了行。”

“那不是,犯罪也是水涨船高与时俱进,我看这里除了政治犯和军事犯没有之外,基本是各种罪行的集中营。”肖恒也开始卖弄了起来:“不过,真正的“老虎”都关在秦城监狱去了,我们这些人恐怕连只“苍蝇”都算不上。”

“这牢我算是坐出滋味来了,管它什么老虎苍蝇,到时还不是给公安一抓一个准,做人啦,还是老实本份点好。”说完这句话后,梁上进已起了身,然后拍了拍一下屁股上的灰尘后对肖恒说:“那老肖,我就不陪你了,我这里还要急着抄十一月份的水电表,也不知这个月超了没有,如果没有的话,到时我们还有蒜头奖呢!”

“这东西太刺鼻,味道也比较冲,我吃不习惯,他们都是用酱油拌着吃,到时有的话你全拿去好了。”肖恒见梁上进夹着本子走了,也熄灭了烟头从地上站了起来。

返回监舍后,几个刚从文化室回来的同改,这时已打开了挂在门楣上的创维牌平板电视。肖恒也懒得去搭理,只顾又重新摊开了信纸,不过耳背还是隐隐约约传来了孟非的声音。

“他娘的,这些人不是看《非诚勿扰》,就是看《武林争霸》。肖恒在心里厌烦地骂了一句后,已开始在信纸左上方写下了“宫宝”两个字。”

可刚写完,他又觉得如果直呼儿子的名字,是不是太单调了点,为了增深感情,于是他又在“宫宝”二字前面加了“亲爱的”,这样念起来就变成了“亲爱的宫宝。”

“亲爱的宫宝”、“亲爱的的宫宝”,肖恒自言自语地重复念了两遍之后,还是觉得这样还不足以表达自己对儿子的真情实感,于是把笔杆咬在了自己的嘴里,小酌了一会后,才想到自己应该在“亲爱的宫宝”前面加上一个“我”字,可就在他提笔想把这个“我”字写上去的时候,才发现“亲”字前面已没有写字的位置了。无奈之下,他只好把这张信纸撕了下来,随后揉成一个纸团丢在了一边。

“我亲爱的宫宝”,出于第一次的教训,肖恒又认真地把这六个字念了一遍,而且这次他还是念出声音来的。可即便这样,他还是觉得自己表达得不是很明确,并且立意也不是很深,如此又沉思默想了数秒,他才想起了自己应该把“儿子”两个字也一起加进去。

现在,“我亲爱的宫宝”已变成了“我亲爱的儿子宫宝”了,不过它也是在肖恒又浪费了一张信纸的情况下完成的,因为“亲爱的”和“宫宝”之间根本挤不下“儿子”这两个字,哪怕它们只是一墙之隔。

肖恒已开始用笔杆搔头了,尽管他也知道,自己寸草不生的光头上不可能藏有头虱,但他还是觉得这样可以给自己一点灵感。

“你就是我最喜欢的类型,也是我要找的人!”就在肖恒搔头之际,这时,《非诚勿扰》里传出一个女嘉宾哆声哆气的声音,软柔绵绵的,给人一种余音绕心的感觉。

对了,就差个“最”字!先甭管那女嘉宾那“最”是真是假,反正自己对儿子的“最”是假不了。无意得来的灵感让肖恒激动不已,于是他把搔头的笔拿了下来,然后迅笔疾书,在第三张信纸上写下了:“我最亲爱的儿子。”

然而,就在他在“我最亲爱的儿子宫宝”的后面写上了“你好”二字后,忽然又想起了儿子在电话里曾这样说过一句话:“不要老是把我当成小孩子,我也是个十八岁的成年人了,我也有我的主张。”这么一想,肖恒又觉得儿子的话也不无道理,这样肉麻的称呼是不是有点不合适,最后他还是认为直呼其名来得更贴切一些,于是他又把“我最亲爱的儿子宫宝”简缩成了“宫宝”。

由于经过数次修改和反复折腾后,肖恒的思路也跟着一起打开了,才不到半个小时,他就打好了草稿。

等他出来走廊又抽了一回烟后,这时已到了十点多了。也就是说,他离吃中饭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当然,他完全还有大把时间把他第一遍草稿重新整理一下,况且他下午也只需帮犯人们发一次药。

实际上,肖恒仅仅只用了半个小时就把草稿整理并誊抄了一遍。不过这之后,他生怕信里面有哪些句子或不恰当的字刺激到了儿子,于是他像念条文一样,再次把它默念了一遍。

“宫宝,你好!”信中开头这样写道:“爸也记不清这是给你写的第几十封信了,尽管每次写信给你连我自己都感到厌烦,可是我还是要忍不住给你写。同时我也知道你不会给我回信,但我还是乐于不疲。就比如说这次,说真的,有好几次我都想停笔下来,毕竟写信也是件劳神费力的事。然而,当我一想到你这次发生了一件这么大的事,我又不得也不敢不写,毕竟把你教育好也是我作为一名父亲的责任。当然了,你也可以把这封信看作是我们父子俩十八年以来的第一次推心置腹的促膝长谈,权当闲聊而已,你也不要太过紧张。”

“估计你收到这封信时,你的身体也该恢复得差不多了。都说吃一坠长一智——挫折有时总会令人成长!宫宝,如今好歹你也是个十八岁的成年人了,从法定年龄上讲,你已成为了一个真正的民事主体。换言之,你以后所作的每一件事,都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往更重一点的方面说,你就须要承担一定的法律义务。在这方面,你的奶奶,你的姑姑,你的老师,你的同学以及包括爸爸我在内谁也无法帮到你。”

“固然,你有你的思想观、人生价值观或者世界观,但所有这些观念的前提是,你务必要遵循道德和法律的准则,而不是把它们当作为你为所欲为的借口。人性与兽性、良知与无知、道德与无德、后悔与忏悔、结果与后果,它们往往都是一字之差、也往往是一念造成的。爸爸就是你的前车之鉴,希望你能做到引以为戒警钟长鸣。”

“我知道,你和爸之间存在着一种代沟,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隔阂;我知道,从小到大,你承受了太多与你年龄不符的委曲和苦难;我知道,你非常渴望有母爱有父爱并有一个温暖而幸福的家;我知道,你也想跟其他孩子一样吃得好穿得体面过着有尊严的生活;我知道……可是,在这么多我所知道的当中,爸爸却一点也不能给你,这不得不说是一种遗憾。原谅我,我的孩子,希望你能宽恕我这个没出息的爸爸。”

“宫宝,等你高中毕业时,大概爸也快出来了。爸现在就可以向你保证,如果爸出来以后,只要是人家家里有的,爸也会想办法让家里有;只要是你想要的,爸也会倾其所能,让你得到你所想要的。总之一句话,只要你高兴,哪怕是搭上老爸这条老命也在所不惜。”

“当然啊,如果你有什么心里想法或者什么难言之隐,你不妨写信或者打电话给我,这样也许会对你有所裨益的。”

“再过一个月就要过年了,如果你现在放假回到了家里,记住要多干些家务,要懂得善待、照顾、孝敬好你的奶奶,她可是一个坚于磐石般的老人,她拉扯帮扶了我们父子俩代人,但她却毫无怨言,她用她伟大的爱帮我们撑起了一个家。”

“还有,听你姑姑来信说,她会把你跟奶奶接到她家里过年,她还说她今年还准备了一条很肥的年猪,到时多吃点,补补身子,况且你现在还是发育期。如果在家实在无聊的话,不妨翻翻书,反正开卷有益嘛!”

“宫宝,爸要交待的事很多,但如果把所有要交待的事集中在一点的话,那就是为你好。也希望你能理解爸的一片苦心。这次信就写到这里,望来信告诉你的想法。

祝春节快乐!

你的爸爸肖恒”

把信从头至尾念完后,肖恒的眼前恍惚又浮现儿子那棱角分明雅气未脱的脸庞,甚至还看到了儿子正眨着眼睛冲着自己微笑,他试图想去抚摸一下儿子那长有青春豆的脸蛋。可是,刚才还笑得好好的儿子,忽然间变得狰狞起来,眼神中也满是怨恨。这可把他吓了一大跳,等他明白这一切都是不真实的时候,儿子倏忽不见了。

于是他又提起了笔,在后面又附加了一句“我的儿子,请原谅爸爸,爸爸永远爱你!”

等确信信中的内容再也没有什么要改动的了,他才把4张写得满满的信纸,分别在它们的右下角按1、2、3、4的顺序标明了页码。

接着,他把这4张信纸又对折了四次,等折好的信纸的大小恰好能装进信封里时,他又用指甲捋了捋折痕,直到看起来一点褶纹都没有。

跟着下一步,他从自己的床头柜里摸出两个之前还没用完的邮票来,只见邮票上印着万里长城,看上去雄伟极了。

当他在信封上写好收信的地址和收信人后,他有意没在信封右下角写下自己的地址和姓名,仅仅只写了“内祥”两个字。因为不管怎么说,如果把“监狱”或者“监区”这些字眼写在上面,终归是惹眼的,而且也怪吓人。据传闻,外面的家属看到这些字眼后,不仅由然会产生一种触痛,而且还会产生一种压抑感。当然这也仅仅只是个传闻,但即便是最不知廉耻的犯人,在给家人写信时,都会忌讳这一点。

按照监管规定,犯人还要在封口处写上收信人和自己的关系,还有自己的处遇级别,当然也少不了“谢谢警官帮忙转发!”的客套话,这不仅是监狱定下来的规矩,同时也是犯人感恩的最基本形式之一。

现在轮到肖恒粘邮票了,由于没有浆糊,他不得不用早上预留的一点干面来替代,可是不管怎么粘,那些干面就是贴不紧。于是,他只好用食指在嘴里蘸了一点口水,就像和稀泥一样和着干面来贴,如此又耽搁了几十秒钟才总算把邮票贴牢。总之,为了儿子这封信,他可是花足了“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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