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竹,徐竹!”一楼底下的人大惊,有的人开始向楼上跑!有的人捂着眼睛大声哭嚎!有的人哇哇大叫。
许所一声长叹!把枪插回枪兜。
“抓住!抓住!”突然人们大声喧哗!我也急忙抬头,只见徐竹半个身体被栏杆挡住!但下坠之势却丝毫不减,连栏杆都被撞弯。栏杆已经严重变形。就要滑过栏杆,再不抓住栏杆就会连人一起掉落下去。
我也大声高喊,“抓住!抓住!”
许所再次掏出来手枪,瞄向了杨得利的脑袋。这时候只能保一个,我认为这是最正确的做法!但我不相信他的为人,更不相信他的枪法。
实际上,即使爆了头,惯性也会把她拉下去。
汗水瞬间打湿了许所长的额头,几缕青丝竟然转瞬变成了白发。
看来他对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对他自己的枪法也不是那么很有信心。怀疑?是肯定的,枪法不准,那就不要开枪!谁知道打中的会是谁!
天知道,上次开枪时他竟然闭起眼睛,我也真服了他,瞎干还是牛皮?
天空的乌云越来越浓,已经把整个工厂覆盖。整个工厂就是一座暗黑的世界,除了徐竹颈部还有一点点那稍弱的白茫,还在努力抵挡着杨得利可以碎石般的掌力。这种威力!对于一个女人讲,再也没有一丝活着的希望!生的曙光已经渺茫!
光!我突然想到了光!有光就有希望!我对许所大喊,“给她一束光!”
许所明显不懂我的意思!有点迷惘。“给她一束光,你以为我是奥特曼!”
“对着乌云开枪,让光穿过来!还有一丝希望!这是活着的希望!”我只认为这是希望!能否救人,只是刚才的灵光一闪,啥意思?结果只有天知道!
许所也明白,他不做点啥的话,心里不会安宁!回去他的报告又该怎么写?
所以必须做点啥!让良心好过,我尽力了!
为什么不对嫌疑人开枪!不是不开,关键是打不着。
这他妈的枪法也没谁练过,一年只有几发子弹。
真是笑话,你不锻炼,就能打中!你以为你是谁!三米近的距离都能打偏。何况两个人绞在一起,真的不顾及人质的安全谁死谁活?
但筛子大的乌云,那就少了一分误伤的可能。即使云打了一个窟窿,应该没啥事,差不多,一枪搞定!
射云可能还是不在话下,也许能打中吧!这么大的云!回去要求练练枪。但为啥打云哎!
毕竟对着乌云开枪没有心理负担,回去也好交代。不是不作为,是不敢作为!
那就打吧!这一瞬间的思考,差点把许所的CPU烧毁。
“砰!”一声枪响,正中乌云中心。世界好像暂停!
刹那间!一束电光顺着子弹打通的路径急闪而来,照亮了黑雾笼盖的工厂。
那是闪电!闪电犹如一把激光刀,带着锋利的刀芒!
锋利的刀芒从天空一挥而过。
斩落的刀光,瞬间已经落在地上!
斩去工厂黑暗的伪装,顺着栏杆劈向下方,直到地面。在地面留下一道深深的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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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得利只觉手上一轻!徐竹已经离开了自己的手心。这时一阵钻心痛疼这才传来,不由一声惨叫,“啊!”才发现手上几根手指已经掉落地上。
“这,警察开的枪?好准!”这是杨得利的第一想法。待看清徐竹后,已经没有机会再去思考什么?
“啊!”这是杨得利在世上发出的最后一个声音。只听“砰!”的一声,杨得利重重砸在地面。地面尘土飞扬,好像地都晃了晃。
我和许所对看一眼!微一点头,“上楼!”
这是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也是最根本的事情?救人!
嫌疑犯跳没跳什么楼,没关系,也并不需要在乎,只要徐竹没死就行,那就是工作圆满解救胜利!
人质一但死了,就要有人背书!
现场没有人能背,也没有人背得住!
现场官最大的是许所,只有许所。不管许所愿不愿意,不背也得背!
许所只能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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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跑的飞快,转眼到了二楼。没人?我一愣!这才想起倾斜的楼房是三层。
许所的动作可没停,转眼间,只有一个背影已在我前面。我抬脚要跟上,他一只手已经搭上了顶篷,一出力已经“飞”了上去!
“操!有路不走!往上翻,不怕摔死。又多一个占地方的!”我暗自吐槽。
“我可没这本事,摔下来,那不成烈士!”我还是踏实一些,踩着楼梯,心里的安全系数才多一些!
当我来到三楼之上。许所已经站在一个全身漆黑的人面前。
我一愣,“还有第三个人?”
但我随即否定了。
头顶的乌云被打了一个洞,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乌黑的天空在闪电的肆掠中逐渐变白。而那黑色倾于在徐竹身侧,徐竹犹如在墨色中染过,黑人!
雷电仍在天空肆掠!徐竹身上冒着一缕缕青烟,也泛着一丝丝火花。浓墨慢慢被雷电烤化,徐竹身上的颜色正在逐渐淡化!
终于能看清是个人形,逐渐还原了人的模样,当闪电退去,徐竹好似成了非洲黑人!
我用手触摸了一下徐竹的肌肤,滚热如火。得赶紧施救!
以前的温润柔嫩的皮肤变成鸡皮疙瘩,像老树一样。
我知道徐竹以后只能在记忆里显现。
现在救人如救火!我知道首先得降温,可惜我们不能乱动,一点点偏颇就是残疾终身!
只能在医生来之前通风降温,扇风!我用衣服大力摆动!
我大喊:“水!水!”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她的命!”至于谁能送水,或谁会送水不是我关心的!喊出,我感觉尽力了!也乏力了。
老板娘跑上了三楼,拧开一瓶矿泉水递了过来。
我用手指沾点水润润徐竹的嘴唇。我不知道她内脏有没有受伤,喉咙有没有受伤,只能用水把她干燥的嘴唇降降温。我不敢对她的身体进行丝毫的移动。
救护车来的肯定不会及时,但走运的还有乡村卫生室。
他们比我们懂得多,十分钟他们就到了现场,拉住了正要过奈何桥的徐竹,给她降温补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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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处理实际上简单又粗暴!人证,物证齐全下,警车救护车直接拉人走路。
看着远去的救护车,我悄悄地捅了捅许所:“真的有23个姐妹遇难?”
许所看向我,不答反问:“你听谁说的?”
我一愣,“刚刚你没听徐竹说?”
许所:“和犯罪分子讲话也能是真的?徐竹什么人?”
“徐竹不是厂文员吗?”我看了他一眼!这也需要保密?保得住吗?
“他们怎么喊徐竹?疯子!疯子的话你也信吗?”许所看向我,我一时不知怎么接话。
徐竹疯了,所有人都知道!疯子说有鬼,就真有鬼?徐竹说她在陪姐妹们?空空的房子有人?有……?
疯子的话,能信吗?你若信,说明你也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