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几天,我们也不知道到哪找厂。只能窝在小姨住的这个液压机厂。这个老板本人还在遥远的巴西,听说是台湾新竹的移民。
工厂筹备了好几年,机器已经安装到位却没有生产,可能是镇上领导怕有污染,会担责,就给停了。之后镇上在塘下村批了块地,厂房建设已到了尾声。
因此,这里成了我们临时的落脚地。小姨一个文员成了看厂的保安,当然也就锁个院门。
不过小姨也不是个安分的主,整天这里面试那里找厂,不愿自己困死在一个不知何时开工的厂里。为她自己,也顺便给我们问问,有啥厂缺人的!
可惜了我一张90年代的高中毕业证。隔壁厂的两个姑娘又来找小姨玩,听说她们是老乡。按理我也是老乡,都是安徽的,在深圳见面就特别亲!
当然除了做生意的同行,生意上的同行那是死仇,郭德刚不是讲么,盼死同行。
昨天的菜市场里有人打架,据说两个人是一个村的,都是卖豆腐的!而且是我们老乡。
唉!死同行的事,好像从改革开放起,一天一个样子。但同行真盼着同行死,郭老师诚不欺我。
不过小姨并未叫上我,但我知道了她们的姓名,一个叫邓婷婷,一个叫燕子。都是二外公厂的老人子女。因此有空小姨她们就聚聚。燕子有点清冷,婷婷却很热情。他们与我见面也总是带着笑意。
小姨看出婷婷的心意,警告我不要招惹,这个女孩有点脏,回去找个干净的女孩?
很脏?我疑惑但没说出口。这女孩脸也干干净的,裙子到脚踝也还清净,怎么就脏了!唉,女孩子要注意卫生,不然会讨人厌的。
虽然当时我有二十岁了,可对女孩仍缺少兴趣,无法发现她的美。所以也只是面熟而已!就像几十年后,再遇熟人。哦!是晚上坐我车的人,一个美女,第二天再见,我也没有记忆,她很生气。
实际上我不止脸盲,更重要的是我心有小九九。边上的美女不能看,看了心动,心动就会心疼。
心动了会不会犯错,我不知道,不过要车费讨价还价时肯定要吃些亏。如果再遇熟人甚至开不了口,那不白忙了!
我要吃饭!所以规定自己是女的不看,美女也不看。我想这种情况,应该是祖传的!不是分不清美丑,而是认为吃饭更为重要。
对于婷婷的热情,我也只是笑笑。一个还在让小姨喂食的人,自然讲不说什么大话,只能装聋作哑。而燕子只是默默的在旁,一声不吭。
小姨告诉我,她要外出一段时间。把我的伙食搭在隔壁,她们厂。十来个人的小厂,不多我一个。
伙食钱到现在好像我也没有提,小姨曾经在我家,呆过半年,伙食也没给,我想一抵吧!(互相抵消)
不过讲真的,一直没想过,现在才想起这件事!
第二天中午。讲句实话,起得太早不知干啥!这不就到了中午,挨饿了才起来。
本来晴晴的天,突然就下起了雨。我三步两步跑向隔壁厂的饭堂,实际上只能算小跑了。
刚进门,只听“唉呀!"一声。我感觉和谁碰了一下,我不自觉的(下意识)用手护住胸口,感觉手碰到软软的东西。
抬头,原来是燕子!燕子红着脸看了我一眼,“你吃我豆腐!”侧着身,哼了一声,跑出门去,进了侧面厨房。
轮到我打菜时,燕子扬起铁瓢,瓢中有些豆腐和肉,倒进我的碗里,原来燕子在厨房帮忙。
我正准备走,燕子用勺子又舀起一瓢豆腐,倒进我的碗里,低低的说:“你不是喜欢吃豆腐吗,给你多吃点!”脸上还带着红晕。
我一愣,豆腐?喜欢?这是什么鬼?豆腐我也吃,但不见得爱吃……
操,我比窦娥还冤,我做啥了?咋就成了爱吃豆腐的!!?刚刚,对!我刚刚在门口和她对撞了下。我下意识的保护自己,用手挡在胸前!
对啊,我下意识的保护自己,没错啊!没错啊?撞疼她了?我用手挡在胸……!
我操,怪不得,手上传来软绵绵的感觉。不错,衣服挺好的!我操……
我,我!我真是保护自己,还护胸!男孩子护他妈的胸啊!男孩子有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