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9，你快看看，这都是些什么啊，怎么越看越像是某种阵法或者祭坛之类的地方啊？”
熊圆圆努力伸长不长的脖子，想要看的更远些，最好将黑鲨投放出来的一条“光”路，看的更清楚些。
得是多大的“祭祀”啊，才有这么大的规模。
随着黑鲨将明珠一颗颗投下，直至将空间中存放的最后一颗存货也用尽，却依旧照不到三分之一。
迅速回到幼崽身边，两人据是出神的看着眼前一半的复杂纹路，或者说……图腾？
“999不知，宿主，999真的只是一个系统，陪伴宿主完成任务。宿主是第一次到达各位面，999也是呢。”
所以不要碰到什么不知道的东西，就来询问999，它也不是万事通啊。
“那你怎么解释，为什么你能鉴定出各个位面的特有物种呢。”
熊圆圆早就好奇了，999都说它也是一个刚“出生”的系统，为什么对别的位面的物种却了如指掌呢。
有些时候，她总在怀疑，跟她绑定的系统真的只是个新生儿吗？
还有它一直提到的主系统，以前她先入为主的以为系统就跟他们人类世界一样，被制造出来后也是要培训学习的。
能出来绑定宿主的系统，定是已经成功毕业的。
而主系统就相当于一个学校的校长，掌管所有的学生也就是各个系统。
放眼整个宇宙中，系统千千万，她绑定的只是第九百九十九号系统。
可之后的种种，熊圆圆发现好像跟自己理所当然的以为有些出入。
既然有那么多系统，那为什么主系统的回应总是那么快，总不至于重生一回，让她理所当然的以为她是特殊的，999也是特殊的吧。
一个校长，底下有那么多的老师学生，随便一个人就能找校长反映问题并且还次次都能快速解决？
幸好，熊圆圆还没失了理智真当自己是个大女主的存在，更不会觉得自己是天地间最最独一无二的存在。
那么，就该好好想想，999与主系统，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999：……
要说宿主蠢，有时候是真的蠢，可有时精明起来真的是吓死统了。
999的沉默让熊圆圆知道，她现在怀疑的方向很有可能是对的。可看着装死的999，她此时也不能奈它如何。
见问不出什么，再问也不过是浪费口水。“999，你不会伤害宿主的，对吧。
还有，我真的可以全心全意的相信你吗？”
听到熊圆圆的最新问题，999这次回答的倒是很快。“请宿主相信999,999永远也不会伤害宿主。
999永远是宿主最好最好的伙伴，即便999牺牲都会保护宿主的安全。”
电子音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一道清朗的男音。
一道跟人类无差别，有感情起伏且断句微妙的回答。
“你也是……999？”
“是的，宿主。”只是在说到宿主二字时，男音消失不见，999依旧变回原来的电子音。
她知道999可以升级，也知道再升级999会变得更加人性化，可不是现在！
从原本平淡无起伏的电子音，一下过渡到男人音，熊圆圆再次受到了震惊，神情可以说的上是花容失色也不为过。
黑鲨回到崽子身边，看到的便是如此一幕。
“怎么了，圆圆，你是看到了什么东西吗，还是说发现了什么？”
幼崽一脸惊恐的神情吓到了黑鲨，犹豫再三抱起崽子就想退出去。
无论再如何奇怪，都没有幼崽的安全来的重要。
此次发现，等他回去后自然会向老巫报备，就算有事也该是他们海族人的事，不该牵扯到小幼崽。
再过半月左右，她就得回去了呢，至少在回去前他绝不会让她出事。
“没……没事，就是看到眼前的一幕太震撼了，黑鲨，你们族人一直生活在海底，真的从没见过……这个吗？”
晶石黯淡无光，很明显就是能量被吸收完。再看看已被埋了半截不止的晶石，不知道究竟经历了多少年！
这么多年，就算位置在隐蔽，海族人真的从没发现过吗？
“没有，我是刚成年的崽子，出去最远的地方就是那片光海。也从没在族人的口中听闻此事，只能等回去后问问老巫吧，可能他会知道。
现在再看也看不出什么，我们还是回去吧。”
对于黑鲨离开的举动，熊圆圆这次倒是没再拒绝。
刚才看到的人影，可能真的只是她看错了吧。这里边连条鱼都没有，更不要说人类或者海族人了。
且怎么可能是人类，哪有人类能在海底存活的。就算真有人，也该是第三形态的海族人才最解释得通。
出来不过十天左右，大半时间都消耗在路上了，最后还发生了意外匆忙赶回。
在没了来时的高兴致，告别了小小，回程路上两人相比来时安静许多。
黑鲨确认小幼崽能抓得住他不会丢下后，更是直接变回本体，他们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回领地。
只就算黑鲨速度再快，等到达领地时已经是三天后。
而距离熊圆圆的离开，已经只剩下十天。
“老巫，老巫！”刚回到育婴房，黑鲨便高声呼唤老巫。
“好啊，你个叛徒，可算是抓到你了。我让你偷偷带着幼崽跑，我让你跑，跑。”
红锦从身后一把箍住黑鲨的脖子，怒火让他失去理智，也没发现好友一脸严肃的神情，咋咋呼呼的嚷了一通。
“红锦，我有事找老巫，先不跟你说了，老巫在吗？”
一想起那片诡异的海底，黑鲨莫名觉得可能跟他们族人有什么关联。他现在没时间跟红锦闹，只想赶紧见到老巫，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
好友的声音实在太冷静了，冷静到红锦终于发现了黑鲨的不对劲。
“在自己屋子里呢，你们在路上发生了什么吗，是很严重很严重的事情吗？”
黑鲨并没回答好友的问题，而是抱着崽子匆匆跑去找老巫了。
“你说什么？”正在自己屋子中制作最后几个白晶髓空间，听闻黑鲨的话惊得差点毁了快成的空间。
连忙放下手中的活，稳了稳心神。
“哎，在我还小的时候，我曾经听老祖说过，那时候其实不单单只有海族与人族，还有另一个族群，他们是顺着水流飘过来的。
不同于海族有三个形态，也不同于人族只有一个形态，他们可以在兽形和人形间自由转换。
不过，那时候的我太小了，我一直以为是老祖在说故事，从没当一回事。
所以也就依稀记得有这么一回事，至于其他的……”
他就算还记得，也不会多说什么。
只是没想到，黑鲨能发现那个地方。传说中，那个族群之所以消失，便是得了一种机缘，好像划破了虚空去了别地。
根据黑鲨的描述，那处诡异如祭坛的地方，极有可能是他们离开时的地方。
陆地海水变迁数千年，将原本的陆地变成海洋，海洋又变成陆地也不是什么稀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