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东方凛制作的‘血肉炼金·爆发弹’,娜洁希坦这才记起自己此行的目的。
“革命军总部批准了帝具的交易,他们已经带着帝具来到了这里,你可以跟我来了。”
“好。”,东方凛点点头,虽然除了‘血肉炼金·爆发弹’之外,他还有很多结合「炼金术(血肉)」和「血肉主宰」的想法想要尝试,但今时不同往日。
革命军居然大度到拿出占卜类帝具‘命运之盘[诺伦]’,这是他所没想的。
占卜类帝具和他的契合度如何暂且不提,但其功能性就决定了东方凛不可能放弃它。
所以相比起已经彻底掌握,日后随时可以进行实验的「炼金术(血肉)」结合「血肉主宰」,占卜类帝具优先级相较还是高出一些的。
“劳烦了。”
跟随着娜洁希坦出门,顺着楼梯不断向下,直至来到了整个据点的倒数第二层时,推开一层房门,便到达了目的地。
房间内十分空旷,除了一张桌子外,没有任何其他家具。地上还有不少的灰尘,其中部分十分整齐,看得出应该是之前堆积过什么,现在刚刚清理出来的。
桌子是十分常见的木板桌,其上分别摆放着三件物品,自左而右分别是一条圈束起来的长鞭,一柄长弓,一枚看上去平平无奇,约莫巴掌大小,其形滚圆的扁平小盘。
除了桌子之外,室内还有两个人。
一人身材高大、魁梧,身体素质在「血肉主宰」的感应中相当活跃,相较东方凛之前见到的几个帝国暗部都要高出不少,在帝国中应该也能算是高端武力了。
另一人身材稍矮,身体素质平平,但大脑活跃程度较高,大致属于智囊类人才。
两人都身披黑袍,不过他们能够出现在这里,其身份也就很明了了。
“革命军的两位志士,你们好。”,东方凛伸出手。
“革命军的合作者,你好。”,身材壮硕的那位黑袍人伸出手同东方凛握在了一起。
“这位是刚刚从帝国那边弃暗投明,加入我们革命军的前帝国将军之一,在帝国之中以勇猛著称的那加基德将军。”
“而另一位,则是我们革命军的元老之一,也是‘命运之盘[诺伦]’的前任帝具使,卡科尔。”,娜洁希坦介绍道。
“前任帝具使?”,这么一说,东方凛可来兴趣了,“幸会幸会。可以请问一下你为什么要让出‘命运之盘[诺伦]’呢?”
东方凛这么直接的询问,卡科尔愣了一下,随即淡然一笑,“让出‘命运之盘[诺伦]’主要有两个原因。
一是因为我的时日无多,而革命军之中不说使用,单单适配此物的人都寥寥无几。二则是……因为你。”
“我?”,东方凛饶有兴致的询问道,“可以具体说说吗?”
“事实上在最初你申请和我们革命军成为合作伙伴的时候,我们并未考虑到你拥有独自猎杀特级危险种的强大实力,仅仅是作为帝国之中的有志之士对待,但直到你单枪匹马猎杀了鲤龙之后,革命军之中才对你的实力有了足够的认知和重视。
后来你同意将鲤龙交给革命军,出于对你的实力的敬畏,和来历的未知,我曾经占卜过一次你的来历,但结果却是——一片血红,仿佛足以遮天蔽日般的鲜血泼洒而下,将我淹没。
这是我以往占卜以来从未出现过的情况,我曾以为是因为我的身体每况愈下,所以才出现这样的结果。
直到后来革命军内部因为给与你什么帝具产生争执的时候,我又卜过一次,但这次的结果却是……”,卡科尔适可而止,“所以这次革命军与你交接帝具的机会,我来了。毕竟是搭档了一辈子的伙伴,所以在临终之前,我想要亲自来看看,‘诺伦’的选择。”
“‘诺伦’的选择?”,东方凛敏锐的把握到了卡科尔话语之中的重点,“所以说今天的一切,其实你早就占卜过了?”
“不,与其说是我占卜过了,不如说是‘诺伦’占卜过了。”
有意思,帝具的残存意识吗?
果然,涉及命运这一概念的存在都是玄之又玄呐。
可你如何保证我一定会选择‘诺伦’呢?
东方凛很想这么问,但考虑到了对方似乎早就通过‘诺伦’窥见了今日,到嘴边的话语却又变了。
“既然你早就看见了今日,那么何必又携带其他两件帝具呢?”
“尊重你的意愿嘛。再者,‘命运’也并非恒定不变。‘诺伦’的窥视中,和早已固定的过去向相比,会因为各种各样因素而无时无刻不在变化的‘未来’才是真正的困难。”
未来,过去……当真是……相当的有趣啊!
“那我就要它了。”,东方凛指了指桌上最右边的那个小圆盘。
卡科尔嘴角微微翘起,似乎对于这个结果早有预料。
“既然你选择了它,那么娜洁希坦应当有告诉过你‘命运的重量’吧?
简单来说就是,因为‘诺伦’对于革命军太过珍贵,所以你选择了它,同样的也需要和革命军立下契约——在革命军需要你使用‘诺伦’窥视未来的时候,你必须为革命军窥视一次,并给出改变的方法。
且在革命军发动革命,颠覆帝国的暴政之前,你需要坚定的和革命军站在同一阵营之上。
不过相对的,你将会收获革命军的友谊,如果你需要的话,甚至可以继承我的位置,你看如何?”
必须窥视一次加必须处于革命军阵营……老实说,这个条件并不苛刻,虽然有强制要求,但仅限一次,用一次约定换取‘诺伦’,无论怎么看都是稳赚不亏的。
不过东方凛却是注意到了一点——‘必须为革命军窥视一次,并给出改变的方法’。
东方凛并未接触过‘诺伦’,所以无法确定它的能力究竟如何,不过从卡科尔这个前任是哟使用者的口中,可以大致确定应当是某种可以‘窥视’过去、未来的能力。
可如果仅仅是窥视的话,那么仅需‘必须为革命军窥视一次’这个条件即可,为什么还非要画蛇添足般在后方加上一句‘并给出改变的方法’呢?
除非,这是两个条件!并且是两个相关联,但代价截然不同的条件。
东方凛摸了摸下巴,‘诺伦’这个名词他曾经在学习时期在‘北欧神话’之上看见过,‘诺伦’女神共有三位,分别是乌尔德(Urd),其次是薇儿丹蒂(Verdandi),再为诗蔻蒂(Skuld),分别代表过去、现在、将来三个时间。
已知‘诺伦’具有‘窥视’未来和过去的能力,而在神话之中,‘诺伦姐妹’却有三位。
那么是否是说明‘诺伦’在‘窥视’过去、未来的能力之外,还有一个未知的能力呢?
假设存在这个未知的能力,那么再度结合卡科尔的话语‘并给出改变的方法’和‘会因为各种各样因素而无时无刻不在变化的‘未来’才是真正的困难’两句,那么是否可以推断出,‘诺伦’隐藏的最后一个能力,也即是‘改变未来’呢?
那么未来如何改变?未来会因为已经恒定的归去而改变吗?不!未来,只会由现在而改变!
“所以说,‘诺伦’的能力之中,或者说‘窥见未来’这一能力,实际的效果应当是‘窥见未来,改变现在,改变未来’喽?”
卡科尔面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随即摇了摇头,“还是没有瞒过你啊。
你说的没错,确切的来说,‘诺伦’的能力共包含三种。分别是‘过去’、‘未来’和‘现在’。
‘过去’可以通过占卜知晓目标的过去信息,有时还能直接看见目标的一部分经历。
‘未来’则是可以占卜窥视想要知道的事物的未来发展。
而‘现在’,与其说它是一种能力,不如说它是‘未来’的前置。
‘过去’已定,可回望,却不可改变。
‘未来’朦胧,可预视,却太过模糊。
而‘现在’就是改变‘未来’的能力。
任何在‘未来’之中预见的事、物,都可通过‘现在’改变,但每改变一次,被‘改变’的未来都会发生不同程度的变化并‘反馈现在’。
改变的幅度越大,反馈就越强。
甚至有可能明明改变了当下,但未来却仍旧到来了。”,卡科尔说着脸上不禁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感慨道。‘命运’一词,当真令人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