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无限城偏僻的某个深处中,此处周围的建筑有序排整,但异常清冷,灰尘店铺周围似乎像是很久以前就存在,却无人打理。
“将无限城的控制权交给鸣女,但却隐藏了这里,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暗平淡的声音回响在此处,反音了几次后便再无声响,好似从未有过。
暗负手而前,看着前方宛如道路的让样子略感意外。这里面很空旷,经过扫视,发现此处除了两侧屹立的数根石柱外,便只有前方还有建筑物了。
暗不禁皱眉一下,回想记忆里确实有这么一个地方,但也只是知道位置,但并没有里面的记忆。
“算了,进去看看便知” 暗迈开步伐,向前走去,但前进了几步后停顿了一下,几息之后冷声道。“喰舜,许久不见了。”
话落,前方突然血光一闪,一个白毛并且是很胖的猫缓缓现身出来。只不过这样子很奇怪,是双脚站立走来。
但,这副挺着那么胖的身子走过来的样子,和脸上那个厌世一样的脸结合在一起,反差的有点想笑。
暗扯了扯嘴角,似乎要笑出来,但却在下一刻恢复了平静,气势变得冷峻。
“这副肉体用的可还惯?”暗淡声开口,“那位“叛徒”,这些年对你不错啊。”
川野走到暗的脚下,猫头抬起,仰视的看着那副散发熟悉又缺失的感觉,语气略为兴奋的开口。
“确实是许久未见了,虽然依旧残缺,但我却很乐意和你交谈。”
“呵呵...”暗淡淡一笑,没有多说什么,也不想多说,“珠世使用药物脱离了我的掌控,想必你是因此而来吧?”
“......是,她似乎察觉到了一些情况从而脱离了。”川野言语中带有的难以察觉的冷意,充满攻击性。
“收回你的小心思吧,她能对我造成的威胁微乎其微。”暗冷声说道,“不过我倒是对你有点出乎意料。她陪伴你近二百年岁月,而你竟然在那一刻动了杀心,是真的想杀了她?”
川野并没有对我的话感到过于意外,毕竟他就没想过隐瞒,否则也不可能前来。
“阻碍你迈向成功的道路,杀之。”川野正言。
闻言,暗双眸变得复杂无比,踏步而前,继续往深处前进,川野并没有跟随,只是远远的注视着。
他的猫身突然浮出血色光影,并突然拔高,弥漫在上方,聚集,化形,片刻后褪除兽身化为人形。
少年之躯,身穿淡血色羽织,容貌惊奇,剑眉心目,有着不逊色于继国兄弟的相貌。只不过血色苍白,略显阴暗,虚脱无力的面相。
不过更为显眼的是,他不仅有了人的双耳之外,略上方还有着一双毛发白茸茸的猫耳。
也就在此时,里面最深处回荡起了暗的声音。
“你回去吧,被选择的,不是我...”
川野闻言直视前方,双眸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原本炽热的情绪冷淡了下来。
青石阶梯,檀木高台,在此之上,血晶王座。暗站在王座的面前,他看得出这个王座很孤独,等待着它的主人。
暗看着那个王座,心里有种莫名的吸引,但越是靠近,越能感觉到似乎有屏障隔绝了他。
是赤阳的屏障,但暗伸手触碰时却受到了抵抗,显然是这个屏障的赤阳在拒绝。
“既是如此,那我也不再多留。真没想到...被选择的是他。”
“...是啊,虽然我本就知道,但我却还想着试一试。”
“那现在被拒绝的你,又当如何?”川野问道。
“走“他”铺下来的路,走到终点吧...既然选择的不是我,我又能改变什么?终是别人的嫁衣罢了!!"暗的声音在此处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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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是一个不眠夜,悬赏令一事已经遍布全国,现在只要有人居住的地方必定万火灯明。
短短数日,鬼杀队在外还未及时回到新总部的成员大多数已被抓,生死不明。
或许那些人并不知道鎹鸦的价值,误以为这是鬼杀队的标志之一,索性不想费力去抓捕。
而在这数日里,大量的有主鎹鸦回到鬼杀队,无一例外,都是带来了成员被抓的情报。
鬼杀队的成员此刻大量减少,不仅仅是因为被抓,更是因为恐惧。
鬼虽然是由人因药物演变而成的物种,但某种意义来说,已经是一个新的生物了。
被鬼杀,可能会觉得痛快,手刃恶魔,然后死在恶魔手下,或许感到耻辱,但绝对肯定自己是不后悔的。
但被人抓,那可就不一样了,同是一类,做出来的事情可能会更残忍。
这个时代的医疗不知为何飞速发展,有些人已经不满足小白鼠实验了。据传闻,曾经有一个疯狂的医学者进行了活人实验。
鬼只是单纯的吃你,人,则可能会把你活剥。
虽然只是猜测,但在新总部的少数队员因为无法接受曾经自己保护的人类,反过来抓自己,虽然下场不知道会是什么样,但是也难以接受。
因为恐惧而脱离了鬼杀队,隐藏自己的呼吸法,重新做回普通人。
宁愿被鬼杀掉,也接受不了自己保护过的人,杀掉自己。
鬼杀队的成员此刻,成员人数总量直线下滑,直至现在,不足三分之一。
而现在,鬼杀队的主心骨,主公·产屋敷耀哉被抓,生死不明。
鬼杀队—大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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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骨寒冬十二月。
这个竹林小道里,一道红衣身影轻踏在石路上漫步前进,最近或许下过小雨,竹林叶上还有着月光反射而明亮的水珠。
月牙明亮的光芒照着素青的竹身,以及枝叶,反射的青芒照在那身影上。不知为何?显得极其颓废落魄。
不多时,那红衣身影停下了脚步,抬头看着前方,朱红色的瞳孔没有任何情绪,甚至没有一丝光亮,黯然无神。
此刻冷风吹过,吹荡着他身上的衣服,泛红的发丝也开始飘荡,他看着前方,嘴唇微颤,似要开口,但却又紧闭,沉默不语。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那因为寒冷而破皮的嘴唇再次张开。
“你不该来这里的......”
继国缘一冷冷注视的面前的人,眼神没有变化,但却有种哀伤感,淡淡的,难以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