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怎么接受得了!!”
实弥抽出嵌在支撑柱里的手,顾不上手上骨骼碎裂般疼痛,怒意重新升起,只见脖颈以及头上的青筋鼓起,眼中布满血丝,再次把目光看向了继国缘一。
那句话,需要得到答复。
“那我又该如何做?一开始就说出真相?然后事件提前?”继国缘一冷漠的说出。
“你这家伙......”刚想握拳挥出,但又无法握紧。纵使实弥已经失去了清晰的理智,但也知道那段话不假。
毕竟不管再怎么样,结果...都是一样的......
这时,这间房间最隐秘最靠后的里面的门打开了,紧接着轮椅碾压榻榻米的细微声响传入耳朵。
听见这声音,原本还站着想要继续质问继国缘一也是立马来到自己的位置跪拜了下来。继国缘一见此情景也是也是单膝而跪,但此刻除了他一身轻松之外,所有人都是紧绷着身躯。
就连处于中立的悲鸣屿行冥也难得的开始认真重视的起来,因为此事的事件,是古今鬼杀队有史以来最艰难的时刻。
两名模样相同的小女孩先行出现,一左一右中间留出一个空间,紧接着在没有被灯照到的方向,坐在轮椅上的主公大人与妻子天音出现在众柱面前。
他们现在的状态很差,疲惫的气味以及伤心的味道,哪怕是众柱没有那超越常理嗅觉也能够感受到。
产屋敷耀哉的状态很差,他的整张脸已经快被紫色的斑痕全方面覆盖了,他的身上缠满了绷带,只有口鼻在外,那还没有擦干净的血迹还残留在嘴角。
“参见,主公大!!”众柱齐声呼喊,语气都显得格外的重。
轮椅上的产屋敷耀哉强撑着自己露出一抹笑容,想要表现出一副轻松的模样,但身体却僵直的动不了。
“真是抱歉啊,各位。以这副不失礼的样子出现。”
令人愉悦的声音从产屋敷耀哉口中说出,但此刻的作用已经无法让在场所有人的心情得到一些愉悦了。
所有人都沉默不语,陷入了僵局。
“发生这样的事其实也是我的错,缘一先生并没有太多错误,放轻松点吧。”产屋敷耀哉打破了这个僵局,轻淡淡的话语传出。
闻言,众人很明显地愣住了,茫然的抬起头,不理解。
“主公大人您这是为何?...您不必为了保他,而将错误揽在自己身上!虽然您认可那家伙的决定确实是错误的,但您也不必这样。”实弥第一个开口,愤怒消减了许多,一脸担忧着看着产屋敷耀哉,生怕病情加重。
还未等产屋敷耀哉回复,一旁的伊黑小芭也开始说道。
“他们的事情我虽然不了解,错了就是错了。主公大人,这位继国缘一剑士实力虽然很强,但您没必要为了他而沾染黑点。”
紧接着,除了代替重伤锖兔参加会议的富刚义勇和继国缘一,剩下的众皆是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甘露寺密璃:“......”
蝴蝶忍:“......”
时透无一郎:“......”
悲鸣屿行冥:“......”
炼狱杏寿郎:“......”
在众人发表意见议论安静下来的时刻,产屋敷耀哉依旧是嘴角挂着微笑,就像只能摆出这个表情一样。
“孩子们...你们别忘了呀,缘一先生现在的身份并不是我们鬼杀队。”
众人一愣,但没等反应过来,产屋敷耀哉继续说道:“缘一先生来到鬼杀队是我的请求,缘一先生曾经是鬼杀队的一员,但也是几百年前了。也因为某种原因,缘一先生拒绝的加入鬼杀队,但也会提供帮助。
“因此,缘一先生始终是一个外人,但他却为我们解决了许多难事,甚至最后并不领取薪资......”
产屋敷耀哉直接给所有人一同解释,大致的意思是:“继国缘一因为某些原因没有加入鬼杀队。但他却在鬼杀队里白打工,产屋敷耀哉给工资他都不要,所以某种原因上,继国缘一确实是个外人,却帮了那么多的忙。而且既然是外人的话,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又不会被鬼杀队限制。他的选择可能会有影响,但说到底,除了事件的主要问题是鬼王,而鬼王又是鬼杀队的敌人,但鬼王和继国缘一的关系似乎有点亲密。但是继国缘一是中立的,他想选什么就选什么,他又不是鬼杀队的?又有什么权力审判他?站在鬼杀队的角度上来看,继国缘一但是可谓是罪大恶极!但要是站在世人的角度来看,继国缘一有何错之有?毕竟,这个世界上除了鬼杀队,可没有人相信鬼的存在。就算有少数的人相信,但也不会去想起。最最重要的是,鬼杀队只是一个不被认可的组织。”
众人被这一解释给彻底愣住了,他们没有想到产屋敷耀哉为了给继国缘一脱罪会总结出了这么多理由,连一旁的继国缘一也是一脸懵。
因为他根本就不会想那么多。
“但最重要的,还是那时第一次见到那个鬼王时的会议,他的名字,以及他的身份...让我不会因为今后的发展会更好而召集下定结论的贪念的话,可能不会出现那么多事情了。”产屋敷耀哉语气略带无奈的说出。
“名字?身份?是因为何事?”悲鸣屿行冥突然疑惑的发问。
闻言,产屋敷耀哉刚想回复,却被突如其来的剧烈咳嗽给打断了。
“咳咳咳!咳咳——!!”
剧烈的情势甚至让产屋敷耀哉险些在轮椅上坐不稳,好在一旁的天音及时拿出药物让其服下,咳嗽才停止下来。
天天音为产屋敷耀哉擦拭掉嘴角咳出来的血迹,一脸担忧的看着,那擦拭的手也颤抖不止,一旁的双胞胎小女孩也是同样如此,在背后默默的靠近。
“好了,天音,不必如此......”产屋敷耀哉无法抬起手握住自己的妻子,只能强撑着肺部的疼痛挤出一丝笑意说着。
产屋敷耀哉深呼的几口气,用微笑安抚了众柱因为刚才突然咳嗽而陷入紧张气氛的状况。
很快,产屋敷耀便回复了悲鸣屿行冥的问题。
“因为...那个名字的一脉是梵宫家族,而梵宫,是曾经的护国家族,也是那突然在数百年前夺权成皇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