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钧得到造化玉碟，是很早之前的事了。
道家三位天尊在拜他为师的时候，鸿钧就已经参悟了玉蝶中的一部分力量，掌握了一些本源。
所以在他们眼中，鸿钧才会那么高不可攀，深不可测。
由此推算，地狱的那位古老狱主，只会更加强大。
“师尊自从离去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谁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也不知道是否还在这个世间。”道德天尊感叹道。
叶子川捏着棋子，大概猜到了一些。
至高法庭中的那些老怪物，就是因为实力太强，才被限制在宇宙的某个地方。
鸿钧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的出手，会对整个宇宙造成破坏，是不可估量的损失，需要极其漫长的时间才能修补回来。
所以，他肯定也被困在了某个地方，正好印证了叶修说过的话。
而现在，宇宙规则完全混乱了，至高法庭的人都出世了。
叶子川感觉，在不久的将来，自己很可能就会碰到这位传说中的古人！
两人下了一会，叶子川忽然问道：“道尊对天外之地知道多少？”
“天外之地？”道尊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那只神猿和你称兄道弟，你知道的应该更多吧。”
叶子川摇摇头：“我只知道他来自天外，但是天外是什么样子，我却不知道。”
“那你算是问错人了，天外之地对于我等来说，也是一个天大的秘密。”道尊摇头：“那等秘密，估计没人会知道，我想知道，但是也害怕知道。”
“为什么？”叶子川顿时有些诧异了。
“越是未知，便越是凶险。”道德天尊看得很透彻：“你以为知道天外的存在就是一件好事，我们对那个世界一无所知。”
“这就跟洪荒世界刚刚开辟出来的时候一样，我们对宇宙知道的并不多，也不知道宇宙中有多少势力存在，不知道他们有多强。”
“后来虽然知道了，但是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叶子川露出恍然之色。
他想到了黑色丛林法则。
天外之地很神秘，很特殊，引起无数人的好奇。
但是大家在好奇的时候，又会充满恐惧。
谁也不知道那里是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哪里的强者又有多少。
如果那里相对于这个宇宙来说，是一个更加高纬度的存在，那么天外之地的发现，对于这个宇宙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危机。
甚至有可能导致整个宇宙的灭亡！
所以，道德天尊一直都在压抑自己的好奇心，让自己尽量不去想这些事。
“不过呢，我倒是跟他的先辈结下过一些善缘，如果未来真的发现了天外之地，希望能有一些善果吧。”
“善缘？”叶子川眉头一挑：“八卦炉？炼丹？”
他神色很古怪的看了这个老人一眼，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啊，算计居然这么深。
“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从他的先祖推测，那个天外之地，大概率和我们这个宇宙差不多，顶级的生命都是主神左右，不会高出太多的。”
这是道德天尊的结论，而且很准确。
迟疑了一下，叶子川换了一个话题。
“有一个问题，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道德天尊看了他一眼，祥和一笑：“还有什么不能问的，再说，这个宇宙中难道还有什么能瞒得住你？”
连他现在都有些看不透叶子川了，对方的道行太深厚，跟鸿钧老祖越来越像了。
“我想知道，神格体系是谁创造出来的？”叶子川的神色忽然变得很肃穆。
道德天尊捏着棋子的手停在了半空，迟迟都没有落子。
半晌后，他将棋子放下，脸色同样变得很严肃：“你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好奇。”
“有时候好奇并不是一件好事。”道德天尊意味深长的说道。
“那么道尊对这个答案知道多少。”
道德天尊摇摇头：“我修炼的时候，金丹元婴体系都已经颇为成熟了，人族的这条路，有很多先贤参与其中，他们以身为种，以身试法，很多都死在了这条路上。”
“耗费了无数天才和心血，最后才找出这样一条适合人族修炼的法门。”
“至于神格体系，那就更早了，我们那个时代，诸神的光芒普照诸天，已经强盛到了极点，所以，关于这个体系的起源，我们也无法考究。”
叶子川陷入了沉默。
“你难道发现了一些什么？”道德天尊问道。
叶子川摇摇头：“只是一个疑问，诸神时代已经终结，他们修炼的功法，神术，神技，这些东西都被其他文明瓜分了。”
“但是这么多年，似乎都没有见到哪个文明继承这个体系。”
“这个体系似乎只适合诸神修炼一样。”
听到他这样说，道德天尊也跟着深思了起来。
如果这样想的话，这里面还真的有大问题。
心绪闪烁之间，道德天尊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连手中的棋子都放下了。
“你的这个问题，涉及到的因果太大了。”
“这也是我好奇的原因。”叶子川叹了一口气。
自从这个问题出现在他心头之后，他就一直在思考。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没有任何头绪。
诸神的起源已经不可考究，神格体系的来源自然也是，早就已经埋葬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
现在，估计也只有那些经历过诸神时代崛起又没落的古老存在，才能知道一些端倪。
“对了，诸神盟约不是在你身上吗，难道你就没有在那个上面找到答案？”
叶子川摇摇头：“没有，盟约太神秘，到现在有些秘密我也无法参透。”
“耗费了三大主宰炼制出来的东西，肯定有非同小可的作用，现在诸神的火种逐渐复苏，由此就能看出那三位主宰的布局有多深远。”
“它落在你身上，并不是什么偶然和意外。”
“什么意思？”叶子川眉头一簇。
“人族和诸神之间关系紧密，彼此之间有大因果，所以，诸神盟约才会落在你身上。”道德天尊深深看了他一眼：“而你的所作所为，也正好印证了这一切。”
叶子川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