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晨的眼睛里面却似乎是突然闪耀出了光彩：
“我要他活着，只有他活着才会真正体会到痛苦！
还有，我想让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警察觉得他已经死了，
然后我又截断他的手，做成一副人皮手套，故意在现场留下指纹……
哈哈，你们都被我骗到了吧？……
哈哈，你们说我想出来的杀人方法是不是很巧妙啊？
连我这样只有一只手的人都能够做到……哈哈哈哈！……”
白洁和冷暖暖对视了一下，结束了审讯。
民警把林昊晨带走的时候，林昊晨看了看白洁和冷暖暖，顿时莫名其妙地大声笑了起来，眼泪都笑出来了：
“哈哈哈哈，你们，你们就是傻瓜，你们都输了，哈哈哈哈！……”
从审讯室里出来，两人的心情都算不上好。
冷暖暖问道：
“既然案件已经水落石出了，那木天振是不是就可以放了？”
白洁挥了挥手，示意她自己看着办，没有多说话，而是疲惫地走进了洗手间……
……
白洁从洗手间走出来，满脸严肃地向着警署门口跑去，隔着老远便看到了正在给木天振办理释放手续的两人。
木天振吸着鼻涕，满脸惊喜地对着冷暖暖说道：
“谢谢啊，警察姐姐……嘿嘿，谢谢！”
冷暖暖一边填着表格，一边说道：
“没事，以后别再被别人骗了，好好读书，知道吗？”
木天振乖巧地点着头：
“知道，知道！我姑姑在岛国那边，她已经给我办好了手续了，也找好了学校了，
姐姐我今天从你们这里出去，明天就要走了。”
冷暖暖有些惊讶：
“出国了？恭喜啊！你这么聪明，以后肯定会有大出息的，
等以后成了正式医生，可要记得回来报效祖国啊！”
“没问题的，警察姐姐！”
说着话，手续便办理得差不多了……
这时，白洁快步上前：
“等等！”
冷暖暖和木天振纷纷转过头，疑惑地看向她。
“你怕是走不了了！”
白洁出语惊人！
木天振额头上不自觉地冒出了几滴细微的汗珠，紧张地问道：
“怎么了，白姐姐？是还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吗？”
白洁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嘴角上扬：
“是，你还是再等等吧，我觉得让窦福认认凶手再释放你离开也不为晚！”
“可是，我的机票……”
木天振想要抗辩。
白洁却是摆了摆手：
“那是小事，如果你真的不是凶手，那我个人也会给你赔偿的！”
在白洁强硬的态度下，释放手续作废，木天振被再次拘押了起来。
白洁并没有向冷暖暖多解释什么，而是直接驱车载着她前往了医院，买了些水果和鲜花去看望窦福。
窦福的情绪很低落，似乎回到现实生活中后，别人的目光给他造成了非常大的心理压力。
在白洁提出回头找吴蒙专门为他做心理疏导之后，他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之后，他抬起头来，小声地对白洁询问道：
“我能看看那个人吗？我只想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白洁当然立马同意了，她来此的本意就是如此，但面对着窦福，她却怎么都不好意思开口提出这个要求，
如今窦福自己主动提起，她自然是省了不少心力：
“你的意思是你想要见见凶手，对吗？”
窦福点了点头：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
冷暖暖看了看白洁，似乎终于明白了她想要做些什么……
可是令人意外地，白洁并没有让窦福和木天振见面，而只是带着林昊晨见了他。
见面的时间很短，只有五分钟。
而且自始至终，隔着一道玻璃墙的两人谁都没有说一句话。
窦福表现得很平静，只是眼睛一直朝着玻璃墙上面的一排小孔发呆，
那是由大概十几个排列成圆形的小孔组成的，如此设计的目的是让声音能够更好地传到对面。
见面时间结束后，白洁并没有急于把窦福送回医院，而是将他带到了办公室，还给他沏上了一杯茶水。
白洁显得不经意地问道：
“见面的感觉如何？”
窦福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漫不经心地摆弄着面前的茶水杯子，最后缓缓开口问道：
“他就是你们抓到的凶手吗？”
冷暖暖在一边点了点头：
“是啊，证据确凿，他已经认罪了！”
窦福却是一脸苦笑地摇了摇头：
“可他并不是凶手啊！”
白洁丝毫没有惊讶的表情，开口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呢？你不是说你从来都没有见过凶手的真实样子吗？”
窦福抿了抿嘴巴，解释道：
“没错，我是没有见过他，可是你们别忘了，我之前一直都是在化工厂做质量检测员的，
我的鼻子可是比常人灵敏得多，我太熟悉凶手身上的味道了，他不是凶手！
还有，凶手似乎有鼻炎，我老是能听见他吸鼻涕的声音……”
白洁笑了：
“果然！白开心和我说得没错，得亏我们发现得及时，要不然可就真叫他跑了……”
至此案件真相总算是水落石出了！
白洁和冷暖暖再次提审林昊晨。
“想不到你们还挺聪明的。居然这么快就查出来了，上次我说你们输了，看来你们还输得并不是很彻底，哈哈！”
“为什么替他顶罪？”
“因为我爱他！”
“果然你和木天振……”
“没错，可是现在他应该坐在去岛国的飞机上了吧？哈哈，你们抓不到他！”
“你这样做值得吗？”
“我不在乎，为了他我什么都不在乎！你们知道为什么我的手筋会断吗？
那是他和我在一起的条件，他说‘我只有一只手，而你有两只，除非我们一样！’”
“所以……所以你就挑断了自己的手筋？”
“没错，你们永远都不会明白的！
他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孩子，他故意来自首就是为了排除你们对他的嫌疑，能和这样聪明的人在一起我很荣幸……
他自首的供词只有杀窦福那一段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