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雪这时却是站了起来,一边向门外走着一边说道:
“潘大虎,我告诉你,你可以什么都不说,但我们一样能够治你的罪!
因为我们手里可是有你犯罪实打实的证据!
算了,我懒得跟他说了,丁队,我们走吧?!”
丁羽也是老警侦人了,自然立马明白了“白洁”的意思,连忙也站起身子,开口对潘大虎说道:
“潘大虎,你要明白,我们这次过来,让你自己说,是想给你一个减刑的唯一机会,
当然了,现在看你的样子,你并不想要。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走了,那你就慢慢等着法院那边开庭吧!”
潘大虎见到他们这样,直接急了,连忙喊道:
“你们等等,等等……让我好好想想!”
此时目的已基本达到,白晓雪便退了回去,将身体的掌控权重新交还给白洁。
白洁看了看丁羽,眼含笑意,两人重新坐回了审判桌前。
在潘大虎思忖的时候,白洁在心里对白晓雪夸赞不已:
“白开心,白开心!你真厉害啊!开心出马,一个顶俩,牛逼啊!”
“且!”
白晓雪在她脑海里不屑地哼了一声,便不再搭理她了。
潘大虎终于在白洁和丁羽一唱一和的配合下,彻底从心了,开始交代他的罪行。
只不过他仍然心存一丝侥幸,只承认了自己杀害程燕母女的这一桩案子,却对白骨案只字未提。
“这就完了?”
在潘大虎交代完杀害程燕母女的全部经过之后,白洁不动声色地问他道。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我向老天爷保证,我对天发誓,真的没了!”
潘大虎信誓旦旦。
“不对吧?我怎么觉得你还有事没有交代呢?”
白洁用眼睛死死地盯着他,足足盯了他有两分多钟,
直盯得潘大虎浑身都不自在,缓缓低下了他的头,不敢再用正眼看白洁。
白洁和丁羽都没有再开口说话,审讯室的气氛逐渐凝固了下来。
似是想要打破这种难以忍受的气氛,潘大虎低着头,磕磕巴巴地开口了:
“没有了,我,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对,就是这样,都说完了……”
这时,丁羽直接站起身子,“啪”的一声用力地拍在了审讯桌上,
吓得潘大虎哆嗦了一下,差点儿就从椅子上摔下来……
丁羽怒吼道:
“潘大虎,都到现在了,你竟然还不老实!
实话和你说吧,我们都已经调查清楚了,你还有一桩案子并没有交代!”
“丁队长,你说的是啥案子,我,我咋不知道?”
潘大虎额头上汗珠子都流了下来,却是依旧嘴硬,咬死了不承认,
其实他的心里和明镜一样,当然明白丁羽指的是什么。
这时候白洁从面前的一个文件袋里找出来一张照片,正是那张从他家里搜到的他和南市理工大学江晓晓的合影,
放潘大虎脸前给他看后,白洁开口说道:
“看来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说吧,她是谁?跟你是什么关系?你又是怎么把她杀了的?”
白洁这连珠炮似的发问,直接使潘大虎招架不住了,如同晴天打了一个霹雳,震得他头脑发懵。
潘大虎原本还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可以瞒天过海,警察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就怀疑到自己的头上。
可是看目前的情形,瞒是瞒不过去了,所以他也就只好老老实实交代了有关于江晓晓的一切。
如今潘大虎心里唯一期盼的,就只剩下了争取宽大的希望,但毕竟是杀人案子,
哪怕就算得不到宽大处理,最起码他自己的心里也终于可以释然了,也省得一直晚上睡觉睡不踏实,
总会觉得有厉鬼纠缠自己,时常从梦中惊醒过来……
想到这里,潘大虎直接从椅子上往前一窜,出溜下来跪在了地上,大声说道:
“我有罪,我有罪!我承认,我什么都承认!江晓晓也是我杀害的,我从实交代!”
丁羽长长呼了一口气,开口说道:
“好!你还是坐在椅子上说吧,说慢点儿,我们记录!”
于是潘大虎又站了起来,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只是此时他的腰杆不再挺直了,如同瞬间老了十多岁一样!
“这事儿还得从2012年说起。那一年江晓晓从西省安市考入我们南市理工大学。
但是江晓晓是孤儿,是在福利院长大的孩子,她能够顺利上大学,
全靠的是国家实行的贫困学生的助学贷款政策的优惠。
你们也都知道,我就是在银行工作。
那一天,江晓晓来银行办理有关助学贷款的手续,正好我在值班,
被她那青春美丽的样子吸引,我就凑上前去和她搭讪了:
‘同学,你家是安市的吗?’
因为我穿着银行职员的制服,所以当时她对我也并没有什么防备的心理,痛痛快快回答我道:
‘是啊,我就是安市的,怎么了?’
我当时假装和她是老乡,告诉她我也是安市的,还是安市的未央区的。
然后她就告诉我她是莲湖区的。
然后我对她提出了关怀,并承诺有什么困难都会尽力帮助她,借机和她互留了电话……
就这样,我和江晓晓相识了。
之后我便经常到她的宿舍楼下去找她,再之后她也经常会来银行找我。
我和她的关系也就越走越近,最后顺理成章发展成了恋爱关系。
再后来,为了能陪着她,我就在她学校附近租了一套套一的房子,然后就和她同居了。
当然,我并没有告诉她我已经结婚的事实,
只是对她说我以前离过婚,婚姻是怎么怎么不幸,我还在她的面前装得可怜兮兮的。
不过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江晓晓她却单纯地信以为真了,还十分同情我的遭遇,
还对我说她要爱我一辈子,一定要让我幸福。
所以我当时也就全心全意地对她好,在和她交往的那些日子里,
我经常会领她出去旅游,给她买高档服装,
买首饰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