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绮在南澳餐厅附近下车。
临走时海曼跟江绮下来,她在耳边小声提点,“你跟霍总的事断不了就要藏好。”
江绮点头,她声音压的更低问,“车里那两个,我能信的过他们吗。”
江绮心里提防,对不熟悉的人,她会不由自主的恶意揣测,本性多疑。
江绮担惊受怕惯了,落下的病根。
海曼说:“信的过,程萧跟在我身边多少年了,知根知底,吴萌萌刚毕业没多久,简历简简单单。”
江绮松口气,“这样最好了。”
海曼好奇的抬抬下巴,“你在这里下车,是约了谁了。”
“我姐姐。”
海曼长松了口气,言外之意这才傍晚,最好别在外跟霍霆东见面。
如果这段关系曝光,对江绮的前途是致命的打击,基本上完了,她不能自救。
想平稳度过,只有一种可能,霍霆东宁负天下人不负一人的姿态,坚定的选择跟江绮在一起。
他强大的资本去帮江绮逆风翻盘。
这种可能性几乎是零,霍霆东不会这样做,肯定不会。
他有他的责任跟担子,纵使到了他的位置也不能为所欲为。
最主要的是,江绮在霍霆东的心里,没有那么重要。
江绮迟到了一刻钟的时间。
江月安心生不满,这是她第一次单独约江绮出来,她还摆架子需要人等。
江月安表情管理很好,脸上是温柔的笑意,“是路上堵车吗?下次约你出来吃饭,不赶晚高峰。”
江绮坐到江月安对面,目光落在江月安手腕上的那块钻石手表。
江家的三个儿女,每个人都有一块,是江文成送他们的成年礼物。
江绮十八岁生日那天,江家无人庆祝,没有人记得。
江绮记忆很深,那天她自己买了块巧克力蛋糕回来。
江晚吟说她的琴谱被人撕了,无凭无据一口咬定是她干的。
她辩解无用,栾芪梅一巴掌扇在她脸上,让她滚出去。
江晚吟幸灾乐祸看戏似的讽刺她,“总偷偷溜进练琴房,长得就一脸贼相。”
江月安在那里看着是在替她说话,实际上是在倒油。
她说:“江绮你想学琴的话跟爸妈说,他们肯定会同意,我知道你肯定是不小心把妹妹的琴谱给弄坏了。”
栾芪梅不解恨的又一巴掌上来,“下贱的东西,给你做贼的妈一个模样,下贱胚子。”
江晚吟看到她手上提着的小蛋糕,从她手里抢过来,对江明月说:“姐,巧克力味的你吃吗。”
江月安摇头,“吃这种人造奶油会发胖。”
江晚吟把蛋糕丢进了垃圾桶里。
她被打的嘴角渗血,从家里跑出去,那晚的雨很大,在街上淋着大雨漫无目的寻着方向,再想怎么去死。
江月安发现江绮在看她的手表,温柔的笑容藏着刀子,“父亲送的礼物,你还记得吗?”
江绮淡声说:“不记得。”
江月安恍然,“可能父亲忘了送你,回去我让他也给你买一块。”
江绮虚荣心支撑的拒绝,“不用了,太便宜的我不喜欢戴,怕被人笑话。”
江月安脸色微变,看出来江绮是寻到高枝了,钻石手表都不放在眼里。
“跟霍先生在一起,妹妹的品味也提高了。”江月安试探的说。
江绮装傻的说:“姐你说谁呢?霍先生是谁。”
江月安意料之中,江绮可不敢随随便便的承认,她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
“我昨晚听到你叫了霍霆东的名字。”
江绮微微歪头,“姐你幻听了吧,霍霆东是沈修凯的小舅,那么晚了,他怎么能在我这儿。”
江月安昨晚听的真真切切,江绮嘴里说着,“霍霆东别吃了。”
她又隐约窸窸窣窣的翻身声,在床上能吃什么呢。
江月安不拆穿,江绮嘴硬,她没办法。
“先不说这个了,江绮你跟沈修凯的事家里都知道了,父亲是赞同你们离婚的。”
江绮黛眉轻蹙,不相信江月安的话,江文成不把她榨干,是不会放过她的。
她等着江月安继续说下去。
“有句话怎么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是沈修凯没福气跟你过一辈子,结婚就是应该找个喜欢自己的,才能幸福。”
江绮听到结婚这两个字,就跟吹响了死亡号角一样。
“姐你别绕弯子了,想说什么直接说吧。”江绮态度变差。
“江绮,你觉得李丰沛怎么样,父亲想帮你安排亲事,看李家公子那么喜欢你,觉得你们两个肯定能相处一块去。让我来跟你说,两家一起帮你安排见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