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当铺的掌柜从躺椅上起身。
见到沈默回归,坐在当铺典当的年轻人对着沈默回以微笑。
“你完成的很好,感谢你照顾了我的弟弟妹妹,让他们有一个完美的人生。”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男子离开了当铺,沈默则是查看自己的收获。
获得总功德值八十点,三十点归店铺,额外的二十点追加功德,归于掌柜。任务花费五功德值、掌柜获得总功德值三十点。
沈默算了一下,要不是原主追加了二十点功德值,这个功德值全部归于他的话,他这个任务也就是只有十点功德值。
想到自己作死作活的只有十点功德值,沈默心中实在不得劲,他目光不善的看向了兔子:“兔子,你有多少功德值?”
“你想要怎么样?”兔子警惕的看向沈默。
沈默回以良善的微笑:“我就好奇,你们能获得多少功德值。”
“我比你少多了,只有十点功德值。”
“为什么你什么都没有做就有十点功德值。”瞬间沈默怒了,他觉得完全就不公平。
“不对,你十功德值,我十功德值,任务花了五功德值,那还有五的功德值去哪里了?”
沈默记得一共是六十点功德值,三十点归店铺,那该有三十功德值的呀!
兔子的手指了指肥猫。
“它什么都没有做凭什么分走五的功德值?”沈默这回是真的怒了。
回答他的是肥猫的一爪,往沈默的后脑勺一拍,直接让他的脸和柜台摩擦摩擦。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又一个人从外面进来。
男子左顾右盼,肥猫的爪子放过了沈默,殷勤的把小糕点放在了男人面前。
兔子也是快速的泡了一杯茶放在了男人面前。
沈默从柜台上抬头,用手梳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尽量保持了自己的风度,露出自以为的完美微笑。
来人没有碰桌面上的食物,目光执着的看着沈默:“这里能帮我改变人生?”
“是的,说出你的故事。”沈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男子喝了一口茶,缓缓开口。
他出生在八十年代,就是俗称八零后。
父母都是体制内的上班族。
九十年代流行起了下海潮,他父亲想要下海,但他妈反对,觉得体制内稳定,不想抛下稳定的工作。
八岁那年,他妈妈一辆大卡车撞死,留下了他们一双兄妹。
不久之后,别人劝说父亲娶后妈照顾他和妹妹。
爷爷奶奶和爸爸都说,后妈就是为了照顾他们兄妹才进门的。
他们兄妹也相信了,开始对继母百般敌意。
后面见继母对他们管教的很轻松,比起亲妈来,这个不行那个不行,继母可以说对他们百依百顺。
像是他们生病时候想要吃冰淇淋,爷爷奶奶说不能吃,但爷爷奶奶不在的时候,继母就会偷偷卖给他们吃。
像是妹妹看上了父亲给继母购买的首饰,爷爷和爸爸说这个不是妹妹能佩戴的,不能随便要,回头继母就会把首饰给了妹妹,说戴着也没事。
但没有多久首饰就被妹妹弄坏了,父亲把妹妹打一顿。
那时候就是继母都护不住妹妹,事后继母安慰妹妹,又会给妹妹购买很多好吃的好玩的补偿。
这种事发生的很多,可以说继母是对他们无条件的疼爱。
就是在学校,他们和别人打架,不论是不是他们的错,继母都会毫无条件的袒护他们兄妹。
所以在学校发生了什么,他们从来不会找爸爸爷爷和奶奶,他们唯一信任的人就是继母。
继母同时也是父亲的贤内助,两人成婚没有多久,继母就劝父亲下海,父亲在继母的支持下下海了。
并且取得了很大的成功。
不久之后继母有了身孕,那一次,继母流产。
父亲认为是他们兄妹对继母做了什么,把他吊起来打了一顿。
后面还是继母极力的说服了父亲才让他和妹妹留了下来。
继母第二次怀孕,他和妹妹就非常小心,他们都不敢靠近继母,深怕继母这次又受到伤害。
这次继母顺利生产,他和妹妹很想要接近小弟弟,那次他和妹妹去看小弟弟,发现弟弟脸涨的通红,他们抱起孩子很快叫来了大人。
弟弟被送往了医院,医生说是食物过敏。
他和妹妹再次被父亲吊打了,这次说什么都要送他和妹妹去乡下。
说是他们带着让弟弟过敏的食物,故意让弟弟过敏,这次继母也是泪眼婆娑,也不再为他和妹妹求情。
他们被送到了乡下的爷爷奶奶家中,这个时候奶奶已经去世了,留下了爷爷一个人。
爷爷是一个比较传统的人,加上父亲嘱托,得知他们的恶毒,觉得他们要通过劳动来掰正性格。
他和妹妹不但要操持家务,平常还要下地干农活,才能换取上学的机会。
他和妹妹的成绩很差,完全跟不上学校的进度,好在他们遇上了好老师,无偿的为他和妹妹补课。
在老师的鼓励之下,他毕业时候,从全班倒数第一,考了一个离高中线只差两分的成绩。
他打电话让父亲帮他交钱,他想要读高中。
好话说尽,父亲也不同意。说他是从根子都烂透的人,根本不配读书。
继母让他在家里等待,说会说服父亲,但直至学校开学,都没有什么音信。
妹妹小学毕业就被被父亲接走,那时候父亲和继母说,妹妹在城里也能念书。
之后他收到了妹妹的信,说她没有再念书,而是在家里给全家人洗衣服做饭,过得像是保姆佣人一样。
她反抗,就会被毒打。
继母劝说,等她嫁人了就好了,会帮她物色一个好丈夫。
随着长大,他也已经回过味来,以前继母的对他们兄妹的好并非是真的为了他们好,甚至是她的第一次流产和弟弟的过敏都很有可能是继母设计。
只是到了现如今,他已经无力反抗。
爷爷去世,父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处理了老家的房子和田地。
至此,他一无所有。
父亲冷漠的对他说:“你已经十八岁成年了,我已经尽到抚养义务,以后你打工养自己。我老了也不需要你来养。”
如果就这样,他也不会恨他们,毕竟被继母算计也好,被父亲放弃也罢,沦落到现在这样子,他自己也要负很大的责任。
他想要去见妹妹最后一面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