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仍旧是杨行秋和王贤做早餐。
老这么分房睡,不是个办法。
杨行秋只好拜托王贤。
“王贤,今天找时间再做张床。”
“遵命。”
忙活了一阵,早餐做好了。
昨天挨了重重一击,杨行秋是不敢再靠到床边。
“起床了,起床了。”
叶阳鹤含糊地回复道。
“知道了,你先出去。”
杨行秋迅速地退了出去。
能跟杀手同床共枕,真是艺高人胆大。
用了不到一天时间,就把曹硕培养了十几年的杀手,拉拢到自己这边。
论操纵人心的本事,自己还真是远远不如她。
“都盛出来吧!”
杨行秋这边准备吃早餐。
炼铁坊里,就像他预想的那样,牛钧病得起不了床。
“咳,咳!”
牛钧的咳嗽声弄得胡氏心烦。
“早说过,那符水不能乱喝,这病就是从这上面来得!”
嘴上埋怨,胡氏还是端来热水,喂他喝下。
“是俺,没那个福运,跟……,咳咳。”
重感冒让牛钧连喝水的力气都没有。
胡氏懒得劝他,把水放下准备出门。
“好好好,不如再去请些符水治病。”
牛钧痛苦地起身,劝住了她。
“那符水,岂是随手可得,再熬一阵便好!”
胡氏想起了叶阳鹤。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俺找夫人去!”
“不成,不成,锐儿,你去。”
“嗯?”
牛锐刚起床,头脑里还一片混沌。
“去啊!”
被母亲一声吼,牛锐才清醒过来。
“孩儿这就去!”
牛锐冲出了门,把刚上好的门框又给撞掉了。
“如此毛糙,唉!”
胡氏提起门框,用手敲了几下,把门框重新立好。
“先生,先生!”
正在喝粥的杨行秋听见了外面的喊声。
看见门外气喘吁吁的牛锐,杨行秋打算让他进来缓口气。
“是牛锐啊,进来吃点饭啊。”
“家父病重,请,请……”
牛锐心急如焚,杨行秋进屋拿了药。
“我先走了!”
跟叶阳鹤告别,杨行秋跟着牛锐赶到了炼铁坊。
“将药煎至水沸后,服下便可。”
杨行秋直接掏出药包,丢给牛锐。
“好侄儿,咳,咳。”
牛钧还想起身致意,杨行秋扶他躺好。
看过昨天的表演以后,牛钧对杨行秋可以说是深信不疑。
“俺浑身无力,动不得工!”
面对牛钧的歉意,杨行秋指了下牛锐。
“有贤弟在,叔父安心养病。”
牛钧艰难地摇了摇头。
“这小子,难堪大任。咳,咳。”
“叔父放心,有侄儿在。”
药很快煎好了,胡氏端着汤药来到床边。
“就听先生一言,你这憨牛,还是养病要紧。”
一点点喝下苦涩汤药的牛钧,只得同意让牛锐负责干馏炉的建设工作。
他指了指床边的木匣。
“图样,拿上。”
牛锐从里面翻出来图纸,拉着杨行秋就出了门。
“都喝了!”
牛钧嫌药苦,不肯再喝,胡氏捏着他的嘴,硬灌了下去。
“躺好。”
照顾好牛钧,胡氏又望着着儿子离开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到为止。
牛钧拿到图纸后,就跟工匠们商量好了计划。
在杨行秋和牛锐的带领下,他们到了矿场。
要在矿场动工,没有曹硕的同意是不可能的。
由于两家的关系十分紧张,由杨行秋出面去征求曹硕的意见。
曹硕一见到杨行秋,激动的上前。
“贤婿!纳吉已毕,今日可是为请期而来?”
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杨行秋咽了咽口水,说道。
“丈人!今日前来,只为借一处废矿坑动工。”
曹硕强压下笑意。
“用,只管用。这迎亲,于下月择一吉日可好?”
“小婿就依丈人。”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曹硕送杨行秋出了门。
因为大规模的挖掘,难免会挖到山里的裂隙水。
大量的积水排不出去,黏土吸收了水分,变得粘稠,采矿就进行不下去。
不过,做浇筑用的泥范,可以说刚刚好。
“先按图纸,铸出范型。”
牛锐一声令下,工匠们按着指示,他们默默地搅动着泥浆,在有些寒冷的矿坑底开始了工作。
除了杨行秋,再没有人知道,他们正在进行的工作,可以说是前无古人。